,便怪罪家中不容你啊。”
他们的话对魏姩没有半分伤害力,亦或者说,此时的魏姩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们说什么。
因为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高台上,仪态万千的郡主娘娘。
她早在踏入这里时,就知道郡主娘娘也在。
她想,连阆军将领都觉得她眼熟,那么她的娘亲,应该也会如此认为,只要郡主娘娘起了疑心,接下来的路,她就会走的更平顺。
所以,她故意找准方向抬起了头。
可这一眼过去,魏姩的心凉了半截。
她与郡主娘娘不说十分像了,连一分都没有!
也不知道那隋将军是如何觉得她似曾相识的!
“够了!”
突然,一声清脆的呵斥声传来。
魏姩缓缓的挪回视线,仿若方才只是不经意间与郡主对视了一瞬。
而她不知,正是因为这一瞬,郡主的眉头已微微拧起。
卫如霜确认自己并没有见过这姑娘,可不知为何,看着姑娘失望悲切的抬起头时,她的心竟然狠狠的揪了一下。
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这姑娘怎好像与郡马有几分相似。
“你没听见吗?姩姩说不是她做的!”
齐云涵自小娇生惯养,脾气自然也养的大,此时发起火来,那气势倒也将魏恒吼住了。
她狠狠瞪了眼魏恒,才跪到了魏姩另一侧,朝圣上道:“陛下,此事真的不是姩姩做的,她是被人陷害的。”
说罢,她拉住魏姩的手放低声音道:“姩姩别怕,我说过,我会护着你的。”
魏姩小声回道:“多谢。”
齐家不防齐云涵突然冲了出去,齐夫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着急道:“涵涵!”
女儿心思单纯,作为母亲自然怕她被人蒙骗,毕竟,此事已有铁证。
“齐姑娘,你莫不是被蒙骗了?”
“是啊,那刺客已经招认了,魏二姑娘...为情杀人!”
“还有买凶的证据...”
“这位伯伯是说我蠢吗?”
齐云涵扬着下巴看过去,皱眉道。
齐家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那位大人,后者顶不住压力垂下了头。
事实还不许人说了?
齐云涵便继续道:“陛下,姩姩是为了救臣女才抱着臣女跳崖的,在此之前,姩姩从刺客刀下救了臣女两回,若非如此臣女早就死了!若真是姩姩雇凶,又何必拼了性命救臣女,还请陛下彻查到底。”
齐大人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一旁始终未曾开口的宋淮后,拉住了欲开口的齐夫人。
圣上连着两日未眠,已很有些疲乏,本想着尘埃落定去看太子一眼,却没想此事或还有可能,便揉了揉眉心,看向宋淮:“宋淮,你来说。”
齐云涵不谙世事,或受人蒙蔽,但宋淮不会。
这个人能让奉京闻之色变,其手段心性可见一斑,能将他蛊惑,那得多深的心机啊,至少这魏二怕是做不到。
顶着数道视线,宋淮沉声道:“回陛下,此事确如齐姑娘所言,另有隐情。”
宋淮此话一出,所有人大惊。
齐夫人也渐渐的恢复了理智,宋淮是她看着长大的,他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他从不会无的放矢!
他说另有隐情,那这魏二,可能就真的是冤枉的。
更何况众所周知,宋淮一言一行代表着东宫,宋淮的意思那就是太子的意思。
众臣面上皆浮现疑云。
而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魏家父子,只是他二人低着头,无人看得清罢了。
场面一度寂静。
这时,一位少年突然出列,扬声道:“陛下,阿锦也认为,此事存疑。”
众人望去,却见是盛安郡主府的公子,顾容锦。
众人又是一惊,顾公子何时与魏二有了交情?
魏文鸿与魏恒见顾容锦开口,后背都已开始冒冷汗了!
魏姩听到顾容锦的声音,眼泪潸然而下,这一次的泪是真心实意的。
前世在公堂之上,无一人为她求情。
重来一次,她终于感受到被信任,被保护是怎样的滋味。
“哦?”圣上道:“阿锦如何这般以为?”
顾容锦垂眸看了眼魏姩,眉心微蹙,不知怎地他觉得她身上的血极其碍眼!
“阿锦曾在齐家见过魏二姑娘,觉得她并非恶人。”
短暂的寂静后,便有人道:
“顾公子,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是啊,见过一面也并不能判定是善是恶。”
顾容锦下意识反驳:“魏二姑娘这是第一次来秋雾山,对这里并不熟悉,不可能设下埋伏!”
“可那刺客不也招认了,他们是魏姩花重金请的杀手,也自报了家门,乃江湖有名有姓的门派,势力不可谓不大,他们根本并不需要魏二插手,就能一手策划。”
“对啊,那人还拿出了魏二的信物。”
“那簪子让魏家确认了,确实是魏二的。”
魏姩心中一惊。
簪子?
这些日子她可以说是让人将杏和院守的滴水不漏,他们是何时拿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