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好听。
于是,她继续道:“原本臣女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臣女几次询问贴身丫鬟时,都见对方言辞闪烁,且一直催促臣女进入后山,就连臣女方才昏迷在槐树旁,她也只是将臣女掐醒,催臣女尽快赶路,不曾关心臣女身体是否无恙。”
魏姩说到稍微停顿,语气也沉了下来。“春来自幼就跟在臣女身边,臣女从不曾亏待于她。”
褚曣手指微动:“所以,你在给孤讲一个丫鬟谋害主子的故事?”
魏姩无声吸了口气,继续道:“...臣女是有此猜测,可却百思不得其解,春来为何要害臣女,于是,臣女仔细想了事情的始末,便觉出了不对劲。”
“据妹妹所言,她不慎得罪了齐姑娘,想与其致歉,可自己没有勇气,便请臣女借着来寺中烧香约见齐姑娘,从中说和,但奇怪的是,妹妹今日却并未与臣女一道,反而以买赔罪礼为由选择了先行,而春来每每催促,用的都是妹妹已等臣女多时的理由,就好像早就知道妹妹已经到了。”
“可春来一直与臣女在一处,她不应该知道妹妹到了何处才是,且妹妹请臣女说和,就是因为女儿家露怯,没有勇气单独向齐姑娘赔罪,如此又为何要先行,若妹妹已与齐姑娘见面,又有心赔罪,有什么事想必早就说开了,又何须定要臣女出面。”
“所以,臣女便觉此事有异,再者总觉有人跟踪,便不敢只身入后山,故才来叨扰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恕罪。”
魏姩说罢,重重磕了个头。
褚曣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却仿若意兴阑珊:“原来是姊妹相残的故事啊。”
一旁的长福几番欲言又止,下意识朝槐山亭的方向望了眼,似是在担忧什么。
魏姩没有否认。
这么说也没什么错,只是,她与魏凝并非姊妹。
“或许这一切只是臣女的猜测,但若真的有人跟踪臣女,那齐姑娘...与妹妹岂不是危险了。”魏姩半直起身子,语气踌躇的喃喃道。
褚曣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想孤如何庇护你?”
魏姩唇角微动。
她有一个办法可以在今日将魏凝置于死地。
虽然有茶楼的伙计和客人证明魏凝今日在城中茶楼,但魏凝也说过,是她亲手杀死齐云涵的,所以,她现在一定就在后山,只等她过去,她杀了齐云涵,再让早已安排好的香客撞见那一幕,魏凝就可以全身而退,回到城中。
她只需要求太子给她一个方才那样身手的人,现在暗中跟着她去后山,抓魏凝杀齐云涵的现行,他们的一切计划就毁了,魏凝也必死无疑。
若是幸运,还会见到那个帮助魏凝的人。
魏凝想要用极快的速度下山,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茶楼,一定有人帮她,而那个人,多半就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这是她瓦解他们计划最好的方法。
但这样,齐云涵会死。
可这位齐家的掌上明珠,也是无辜的。
她的死,对齐家的打击很大。
在牢中的那段日子,她不曾恨过齐家,反倒是有些羡慕齐云涵,有家人为她撑腰,为她出气。
后来知道齐家从未折辱过她时,她就更恨不起来了。
仇恨与理智在魏姩心中来回拉扯。
最终,她闭了闭眼,朝褚曣磕头:“可否求殿下派人去趟槐山亭。”
只要她不出现,齐云涵就不会死。
她不是魏凝,不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是要报仇,却不能踩着一个无辜姑娘的尸骨报仇。
褚曣看了她半晌后,让人将春来带进来。
他懒得与聒噪的人问话,朝长福道:“问她,今日去槐山亭作甚?”
长福面不改色的朝春来复述。
春来瑟瑟发抖回道:“回禀殿下,今日姑娘与齐姑娘相约在槐山亭相见。”
长福方才也都听见了魏姩的话,闻言不动声色道:“喔?只有魏二姑娘与齐姑娘?”
春来咬咬牙:“...是。”
不是她不怕死的敢在太子面前撒谎,而是她清楚,今日三姑娘绝对不能出现在槐山亭,否则回到魏家,她会死的更惨。
魏姩猛地直起身,不敢置信的看向春来,回过神来后她又急忙望向褚曣,语气微急:“太子殿下,臣女不敢欺骗太子...”
褚曣抬手止住她的解释。
他让人又将春来丢出去后,才似笑非笑的看着魏姩,问:“如此,还是只要孤的人去?”
魏姩身形一僵,眼中有一刻的震惊和茫然。
他,知道了什么?
褚曣将她的惊愕收进眼底,缓缓倾身,在她耳边低声道:“要是孤,一定会选择将计就计。”
魏姩背脊顿时一片冰凉。
仅凭她这样一段半真半假的话,他竟已从中看出这是针对她的一场阴谋。
这个人,远比她想象的要可怕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比心心。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感谢在2023-02-19 19:51:50~2023-02-20 16:51:59期间为我投出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