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彻底吃透。
塌边的博古架都被书架替代,那些书都整整齐齐搁在架子上,十分方便取用。
江月随手拿了几本,翻看起来。
直到月至中天的时候,陆珏合上奏章,搁了笔,歉然道:“这些个事务都有些棘手,现下看完想好了,明日早朝上才能给出批复。闷着你了,耳朵还疼吗?”
江月合上书,说不会,“本也不算什么伤,上过清凉舒缓的药就不疼了……万事开头难嘛。老大人们本就对先帝心怀不满久矣,就等着从你身上看到新气象。这档口确实得越发勤勉一些,我知道的。”
两人都忙完了,便到了上床安寝的时候。
崭新的千工拔步床,宛如一个单独的小房间,自成一方天地。
那床榻上更是宽阔,不比江家老宅的砖炕小。
两人月余没好好说上话了,陆珏虽隔几日就会使人问一问江家的事儿,但还是想亲口问问她近来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儿?
江月一边习惯性地捉了他的手腕搭脉,一边随便捡了些事情说与他听,“别的都还好,就是宝画直哭来着,说也要跟我进宫来。我想着宫里规矩大,她自小又没离开过房妈妈一日,进来了怕是不习惯。总不能让她为了我母女分离,就没有应承。”
寂静的深夜里,带着花香的、温热的指尖落在腕上,陆珏只觉得有些燥热,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不若让房妈妈……”
说到这儿,他自发性的顿住。
房妈妈又不放心许氏,许氏又不放心小星河。一大家子,都住进宫来也不是不行,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地方。
只是皇宫这地方易进难出,还人心难测,不若住在外头松快自在。而且宝画比江月还大上几岁,再不说亲就真的晚了。房妈妈近来已经在操心这个了。
“我跟你想的一样,想着让他们还住在家里就好。我多去瞧她们就好……我是可以出宫的吧?”
“那是自然。”陆珏理所当然道,“你是和我同一天登位的皇后,谁敢拦你?回头我再送块牌子去,母亲她们也能随时进宫来。”
江月笑着‘嗯’了一声,又不禁伸手捏了捏他的腕骨,“陆珏,你心跳的好快啊。你在想什么?”
少女带着笑意的声音轻如羽毛,挠在了他的心头上。
江月第一次听到陆珏有些恼羞成怒的喊她的名字。
“江月!”
江月把脸埋在松软的枕头上,忍住了笑,才接着道:“我前头只说今日婚礼和前一次有些相似,但我心里知道,这次是不同的。你也知道对不对?”
“嗯。”他应了一声,反扣住她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十指相扣,“我知道的。”
这次不再掺杂任何的利益交换,只剩下彼此的心甘情愿。
他用另一只手扯下帷帐的挂绳,将长明的烛光彻底隔绝在外,而后凑到江月身边俯身。
笨拙的,稚嫩的,小心翼翼的,甚至带着一丝虔诚的一个吻,落在江月唇间。
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处,江月也并不懂如何回应,只是本能地仰起脖子,回应着他。
缱绻的一个轻吻,陆珏的呼吸却急促了好几分。
“睡吧,忙了一整日了。”他努力平复了呼吸,撤回身,躺回了自己枕头上。
“你累了?”
“我还好。”陆珏闭着眼睛还在平复心绪,回答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质疑了。
他再次有些羞恼地睁开眼道:“我是觉得你累了!”
说完便再次附身垂首,重重地亲吻下去。
夜色浓重,夜风从窗棂间吹进殿内,烛火摇曳,影影幢幢。
门外守夜的几个宫女相视一笑。
也没过多久,殿内彻底安静了下来,她们隐约听到了皇后娘娘温柔的嗓音,好似在一本正经地宽慰说:“没关系,这很正常,都是这样的。”
下一瞬,素来以好脾气闻名的陛下就咬牙切齿地‘凶’了她,说:“闭嘴!”
没过多久,里头又传来响动。
几个宫女不敢再细听,面红耳热地退远了一些。
直到天边泛起蟹壳青的时候,殿内的响动才彻底歇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