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可怕么?”
他说话习惯言简意赅,熊峰云里雾里的,只搔着脑袋不知道接着追问的话,会不会惹得他不悦。
见许氏和房妈妈她们也面露不解之色。
江月便出言解释道:“联玉说的不错,蒙汗药不算剧毒,等谢家的人一觉睡醒,可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觉得连日赶路累过了头,夜间睡得死了一些。但他们醒来,却会发现成哥儿不见了。而院子的门锁都完好,且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他们都只会当是成哥儿贪玩,自己跑了出去……”
她顿了顿,接着道:“而成哥儿若不是遇到了我们,则已经成了山路上的冻死骨。所以他或许没有说错,是有人要害他的命。而且是杀人诛心的法子,谢家人知道了,悲痛的同时也不会想到他是被人害了,或许都不会去报官追凶,只以为是他顽皮所致,再惩罚一众疏于照顾的下人,便就此了结了。”
解释了一大通,江月也有些口渴,便从桌上倒了杯温水喝着,顺带也留一点时间给其他人消化其中的前因后果。
半晌后,宝画讷讷地问:“那会不会是凑巧,毕竟成哥儿自己说的,他的糕点饴糖里也被下了药,只是他恰好没吃而已。其实只是有强盗贼匪看中谢家富贵,想趁机偷点财物。”
看江月在喝水,联玉便帮她接着说,“这也不用猜来猜去,左右再过几个时辰,路就通了。熊峰脚程快,立刻动身去望山村,探听一下消息就知道了。”
熊峰正是好奇的要死的时候,摆手道:“这还等什么通路?我这便过去,公子等着听我的消息就是!”
说完他就立刻出了去。
南山村距离望山村有十里左右的路程,雪天路滑,常人行走至少也需要半个时辰。
但熊峰身形高大,一步抵得上常人两步。且他也会武,所以不到一个时辰,他就赶了回来,还打听完了消息。
“望山村一派祥和,根本没有什么人命案、劫财案的传闻。只说是前几日有一家姓‘谢’的富户路过那处,租了个小院子过夜。没成想那家人的公子自己溜出去玩,弄丢了。下大雪的那几日,谢家人村前村后找了好几日都无果,留了几个下人在那小院守着,其他人已经进城去了,说是那小公子前头就是闹着要进城,说不定已经跑城里去了,所以再进城去找找……”
熊峰气喘吁吁地说完,接了宝画递过去的水,咕咚咚喝了一大碗,顺过气了,才有些背心发寒地道:“这就是军师……不是,我是说兵书上说的,兵不见血刃的法子了吧?”
江月没再出声了,其实她还是觉得这件事哪里透着古怪。
具体说来的话,就是那背后之人害人的法子虽然阴损,却不是万无一失。
那人怎么就那么确定,成哥儿跑出来后一定会没命?
毕竟照着熊峰打听的消息来看,那农家小院固然离江家祖坟所在的山头最近,但距离望山村也不远。如果成哥儿走的不是上山的路,而是去了村子里求援呢?
而且江家祖坟所在的山头虽然平时没什么人去,但也不算人迹罕至,成哥儿上山之后,被救的概率很小,但并不代表没有。
为何不在药翻其他人之后,直接结果了成哥儿,再把他的尸首扔到荒野……
是做不出这么直接狠辣的事儿,还是因为怕做的越多、错的越多,留下可疑痕迹,亦或是旁的什么?
这层疑虑她没有说出口了,毕竟这事儿的前情已经把家里除了联玉以外的人,吓得不轻。
而且说出来也不管什么用。不如等见到了谢家人,她再提一提,让谢家人自己去查。
她偏过脸,看着乖乖地依偎在许氏怀里、不吵不闹的成哥儿。
别说,这熊孩子不犯熊的时候,还确实不怎么讨人厌。
她也不说话,只是偏过脸再看了联玉一眼。
联玉若有所感地偏过脸和她对视。
从他的眼神中,江月便知道他也觉得此事仍有些古怪。
这时候也到了中午时分,一家子简单地吃过午饭,便坐上了回城的马车。
熊峰体格最大,别说车厢,就是车辕都坐不下他和车夫两个。
但好在他也不讲究,让其他人搭乘马车,他自己腿儿着回去。
马车缓缓驶回县城,还没进城门,就看到城门口张贴了许多寻人启事。
启事上画了成哥儿的小像,也写明了谢家现在所在的具体住址,另外还写明了十两黄金的酬金!
十两黄金,那就是一百两银子。
这熊孩子倒还挺值钱。
成哥儿确实是自家从山道上救的,为此还差点出了意外,这部分酬金那是理所当然要拿的。
江月让车夫先把车赶到谢宅附近,而后准备自己去把成哥儿送回去,领那部分酬金。
因想着把成哥儿送回去后,少不得还得提点谢家人一番,还得滞留片刻,江月就让车夫不必等自己,先带着许氏和其他人回梨花巷去。
在许氏和房妈妈、宝画不怎么放心的目光中,联玉跟着她一起下了车。
有他陪着,倒确实是能省不少心,江月便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都不牵成哥儿的手——这熊孩子前头固然有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