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之下与普通的护身咒很像,但实际很不同。”
桑慈一听就要炸了。
心中又酸涩又生气。
按照谢稹玉说的,燕京那个事需要周道子指派楚慎去解决,那必定很麻烦,他还分心管她这儿做什么,她在青陵仙府不下山,沈无妄也闭关,如今未到十月初七,她能有什么危险!
桑慈捏紧了那张纸。
祝绯本想对这覆灵咒高谈阔论一番,但见到桑慈神色,顿时声音都小心了起来,“这……覆灵咒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好得很呢。”
桑慈捏紧了纸收起来,哼声道。
她觉得自己应该更加重视一下咒律课了。
“祝绯,吃饭了!”外边,景明粗犷的声音响起。
祝绯忙应了一声。
这两人是一起入青陵仙府的新弟子,又一起被其他人排斥在外,平日便经常做什么都一道。
景明见桑慈也在,立刻兴致冲冲邀了一起,并顶着一张粗壮的脸含羞带怯问:“那个谢道友会一起吗?”
桑慈扶了扶额:“他下山了,你想见他恐怕得等个十天半个月。”
景明脸上都是失望:“早知道昨天我就斗胆和谢道友说两句话了。”
祝绯一边收拾书,一边道:“谢道友要在这游学到栖凤盛会,你还有机会见他。”
三人从咒律课堂出来,又遇到了张钦余和林凤娘,五人便一道去了膳堂。
张钦余和林凤娘是已经筑基了的青陵弟子,对于景明和祝绯来说便是师兄师姐,吃饭时,两人又被其他弟子们排斥,开始有些拘谨,后来话说得多了才渐渐自在起来。
桑慈吃饭时一直心不在焉。
真是奇了怪了,谢稹玉不在,这青陵仙府的吃食竟是一点滋味都没有。
红烧肉太肥腻,青菜里又一点油水都没有,就连米饭都又硬又干。
桑慈戳了戳碗里的饭,勉强吃了几口。
修炼闲下来了,她忍不住就想看一眼玉简。
今日谢稹玉还未传信给她。
不吃了!
桑慈将筷子一放。
一旁闷头吃饭正打算再去打一份菜的景明听到这声音立刻抬起头来,“你不吃了?”
桑慈想起景明在镇子口茶馆那儿堆了高高一叠的面碗,没好气地将没怎么动过的菜往他面前一推,“吃吧!”
景明立刻接过来干饭。
桑慈决定去一趟江少凌那儿,起身和几人挥挥手就离开了膳堂。
等她到江少凌住的地方时,天色稍稍暗了,她提着灯进院子,看到院子里摆着的躺椅正在摇晃着,旁边还有冒着热气的茶水。
她往里走:“大师兄?”
江少凌听到动静出来,他穿着宽袖大袍,温和又闲散,“正要找你呢,坐。”
桑慈便直接往那张还带着温度的躺椅上一坐,将灯笼往旁边一放,又看了一眼四周昏暗,道:“不给师妹照亮前路的大师兄不是好师兄。”
江少凌:“……”
也不知道这小师妹什么毛病,现在晚上离了灯火不行。
好在谢稹玉提过一嘴,作为好师兄的大师兄便将院子里四个角的地灯都点上。
桑慈抢在江少凌说话前先开口,免得一会儿他唠叨起来没完没了,“师兄,你最近没吃什么禁药吧?”
刚坐下准备喝了一口茶的江少凌:“……”
这茶是该吐还是不该吐?
桑慈用很理解的语气语重心长道:“师兄,我也知道不能破镜的苦闷,之前我不懂事还吃了几颗洗灵丹,谢稹玉说,那洗灵丹不仅无用,还有毒,常吃会令灵根短暂地“好”上一段时间后,身体便会急剧败坏。幸好我及时纠正了这错误,用了正确的办法重塑灵根,很快我就可以筑基。”
正确的重塑灵根的办法,江少凌已经从自己师弟那听说了。
临行前说的。
凶险异常,胆子大得简直让人快要昏厥过去。
江少凌面露古怪地咽下茶,“师妹究竟想说什么?”
桑慈:“……就是警示师兄,就算不能破镜也不能乱吃禁药。”
江少凌奇怪桑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道:“我怎可能吃禁药?”
桑慈沉默了,心道那上辈子那个吃禁药而亡的人是谁?
但没发生过的事就算和他明说,他也不会信,桑慈一本正经道:“谁让谢稹玉太厉害,我怕师兄自卑。”
江少凌:“……”
这师妹是不能要了,要不打包给谢稹玉一起丢下山算了。
他学着谢稹玉沉默一会儿,不理会她这话,自然地转移话题,说点正事:“稹玉下山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照看好你。”
他才说这一句,桑慈便往躺椅上一靠,哼声道:“我又不是三岁稚儿……除了这他还说了什么?”
江少凌哑然,心道你在他心里可不就是随时随地都要他护着的“稚儿”?
“翻来覆去那些话,师妹听了也烦,我也就不多说了,咱们说点别的。”
桑慈:“……”
她话一噎,转头瞪江少凌。
江少凌假装没看到她的眼神,笑得温和又有师兄风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