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言把白茉莉送到教室后离开,白茉莉和郑雅仙对上视线,她恶狠狠瞪过来,但手却紧紧抓着裙子,发抖。
她一看见白茉莉,手心就好疼,挑木刺那种密密麻麻的疼,疼得她害怕。
白茉莉眉眼温柔,完全看不出在洗手间的狠戾,郑雅仙烦躁地皱眉,小声嘀咕:“真能装。”
白茉莉没理她,郑雅仙不找她麻烦,她也没空理会她。
徐颂言送白茉莉来教室,大家都围过来八卦:“茉莉,你和徐颂言感情看着很好诶。”
“果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徐颂言可比韩海星优秀多了。”
“韩海星像缩头乌龟似的,完全躲起来了,最近都没来学校。”
“茉莉,你最近好像又变白了。”
白茉莉淡柔微笑,很端庄,她五官看着不出彩,但气质很出众,温柔得像水一样,包容亲和,让人越了解越想靠近。
郑雅仙是眼睁睁看着白茉莉是如何从一个透明人变得越来越受关注受欢迎的,她很厌恶她,现在也讨厌,只是经过昨天的事现在对她还多了害怕。
木刺一根一根挑出来,尖锐又持续的疼痛,她忘不了。
上课时,老师通知一周后考试。
白茉莉唇角翘起,终于等到了,考完试成绩公布后她会更受欢迎的,从普普通通的中游一跃成为全校一等,话题度直接拉满。
午休,白茉莉收到郑岁然的消息,语气颐指气使:[来医务室给我涂药。]
白茉莉收起手机,改了方向,往医务室走,去刷爱意值。
医务室只有郑岁然一个人在,他坐在病床上,拿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眉头皱得紧紧的,显然看见脸上的伤口很烦躁。
白茉莉把门关上,郑岁然烦闷地瞥她一眼,冷声吩咐:“过来给我涂药。”
白茉莉走到他面前,他坐着,她站着,他还要仰着头看她,郑岁然很不爽,起身指了指床,语气不耐烦:“你坐下。”
白茉莉顺势坐下,郑岁然弯下腰,把脸凑过来,冷哼:“给我涂药。”
病床上摆了一堆药。
白茉莉淡声问:“涂哪个?”
郑岁然指了一下白色包装的药膏,面色不虞,嘴又开始叭叭个不停:“你害我受伤,连我涂哪个药都不知道?我看你的心根本就是石头做的,又冷又硬。”
白茉莉轻飘飘瞥他一眼,郑岁然对上她眸子,不情不愿地噤声,皱眉嘀嘀咕咕:“你还不愿意了?人长得丑脾气还大。”
白茉莉伸手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郑岁然瞬间痛得龇牙咧嘴,刚要叫出声,白茉莉冷声警告:“闭嘴,敢叫出声我还掐你。”
她掐的是昨天掐过的地方,郑岁然痛得眼泪飙出来,还不敢叫出声,身子缓缓蹲下去,疼得直不起腰,后背冒冷汗。
昨天打电话很温柔的那个一定是茉莉鬼,才不是他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丑女。
郑岁然缓
了一会儿,仰头恨恨地盯着白茉莉,眼尾泛红。
白茉莉垂眸和他对视,淡声问:“现在可以安静涂药了吗?”
郑岁然咬紧牙关,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可身体很诚实乖乖点头。
白茉莉拿出张纸巾给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声音放柔几分:“好了,起来,给你涂药。”
郑岁然站起来,弯着腰,让坐着的白茉莉能碰到他的脸,眼睛喷火,死死盯着她,视线一点都不避讳,仔细观察,快要把她脸盯出花来。
皮肤倒是挺白的,双眼皮太窄了,鼻子也不够挺,嘴唇倒是挺漂亮的,淡淡的粉色,也很饱满。
白茉莉挤出一点药膏在指腹上,涂在郑岁然伤口上,手刚贴上去,郑岁然就嫌弃地拧起眉,拂开她的手,大喊大叫:“凉死了!”
白茉莉凉凉看着他,郑岁然对上她眼神,下意识抿唇瑟缩了一下,谁知她毫无预兆地伸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郑岁然头直接被扇得偏过去,唇角出血,弥漫出一股铁锈味。
他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立即双目喷火,又恨又怕地盯着白茉莉,她淡声道:“摩擦生热,手现在应该不凉了,来吧,涂药。”
郑岁然快要气疯了,眼睛猩红,再也忍不了,猛地朝着白茉莉扑过去,疯狂喊叫:“西八,我要杀了你。”
白茉莉请陪练不是白请的,她灵敏地避开,她这一躲,郑岁然直接扑倒在病床上,她朝着他屁股狠狠踢了一脚,郑岁然顿时疼得爬不起来,痛苦哀嚎。
她压上去,死死按住他。
郑岁然痛得额角青筋迸出来,害怕狂躁地大喊大叫:“白茉莉你变态。”
“救命啊,强.奸。”
白茉莉专挑昨天掐过的地方掐,转圈拧,声音凉凉:“还骂?不长记性?”
郑岁然疼得流眼泪,但还是疯狂叫骂:“变态,你根本就是虐待狂。”
白茉莉掐他大腿内侧,郑岁然疼得直打哆嗦,尖叫一声,崩溃大哭:“呜呜呜。”
“我错了,我不敢了。”
“你是大美人。”
他像半死不活的鱼乱蹦,倒没有挣扎逃脱,而是用努力脸去蹭白茉莉的手,像小狗似的,眼泪蹭她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