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邈却说:“这是直接穿的。”
“直接穿?”一向泰然自若的人,罕见失了情绪管理,眉头微皱,眼底流露淡淡不可置信。
这种几乎透明的衣服,直接穿?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姜邈的手还没拿开,衣服还放在她身前。
甚至还能模糊地看清她此时的穿着。
看到他这副些许凝重的神情,姜邈的作弄心起。突然来了兴致。
这些衣服是上周和何梦园去逛街时买的。
她怂恿她买一点,以后肯定会用得上。
姜邈虽然和周屹川把该试的都试了,有时候姜邈还主动怂恿他和自己一起看片。
他自然是不愿的,那种粗暴直接的动作和污言秽语,处处都踩在他的雷点上。
姜邈让他多学学。
他不语,甚至还有些反常。
姜邈为此感到震惊:“你从来没看过?”
“没有。”
姜邈半信半疑:“那你青春期……是怎么解决的,这种事情总不能直接硬抗吧?”
他沉默须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
而后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
姜邈后知后觉的读懂了他这番行为的意思。
“你看着我的照片,然后用手?”
他呼吸加重,中断这个话题:“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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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屹川那个人一点情趣都没有的。”姜邈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他很有可能帮我把外套穿上,因为他觉得我只穿这么点会冷。”
何梦园眼神鄙夷:“你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对男人的了解还没我的深。男人都是依靠本能的动物。能忍,说明他们自制力好,并不代表他们不喜欢。我告诉你,只要你穿上这个出现在他面前,他全身的血液都会朝下流。”
姜邈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何梦园打着包票承诺她:“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他要是能做到无动于衷地替你穿上外套,我在今年的跨年晚会上,当着全国的观众,跪下来给你磕三个头,并叫你三声奶奶,怎么样?”
“得了吧。”姜邈拒绝,“到时候咱两肯定一起上头条。别给我打上霸凌同行的标签。我好不容易把花瓶的称号给撇掉。”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有信心。”何梦园是不婚主义,她可以做到心中没男人,但做不到身边没男人和床上没男人。
虽然姜邈结婚了,但和何梦园的感情史比起来,她干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何梦园自诩在两性关系里,没人比她更有经验。
在她的不断劝说之下,姜邈随便选了几件。
其实她买的这些还算好了,何梦园给她选的更加露骨。
她第一次知道丝袜居然还有开裆的,看的她目瞪口呆,甚至一度怀疑这玩意儿是不小心被划烂了。
直到何梦园告诉她,就是这样的。
方便那啥。
姜邈眼眸微眯:“方便哪啥?方便上厕所?”
她言辞婉转又直接;“方便进出。”
姜邈:“......”
实在是变态。
所以哪怕何梦园极力给她推荐这款,她还是婉拒了。
她虽然也变态,但不至于这么变态。
何梦园看她选的那几条,有些意兴阑珊:“暴殄天物,你们俩这种光看脸就知道能干的类型,就应该往大了玩。这么内敛含蓄,能成什么大事。”
“你懂什么。”姜邈说,“我们是健康的夫妻关系。”
何梦园嗤之以鼻:“夫妻还分什么健不健康,床下叫老婆,床上老婆叫。”
姜邈选好了,过去结账,谁知道何梦园又往里面扔了个小玩具。
“一起算吧。”
姜邈好奇:“什么?”
何梦园神秘一笑:“好东西。”
姜邈和何梦园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赶不上她的十分之一。
顶多只是在清心寡欲的周屹川面前,才被衬托的过于开放。
她不止一次吐槽周屹川:“如果和你结婚的是和你一样清心寡欲的人,我严重怀疑你们会过上个柏拉图式的婚姻生活。”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其实这样的话从根源上就不会成立。
因为他不可能会和除她之外的任何人结婚。
婚姻对他来说不是必备的选项,他如果结婚,一定是因为碰到了想要结婚的人。
而不是需要婚姻。
只有姜邈,才能让他动结婚成家的念头。
是从很小就开始有的想法。
和姜邈结婚,和她拥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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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邈洗完澡,把衣服换了,盯着镜子看了会。
罕见的生出了一些羞耻心。
哪怕对方是周屹川,可让她穿着这身出去,她实在有些难为情。
她严重怀疑何梦园私下到底玩了些什么。
这种程度的衣服,居然也被她称为入门级。
那什么程度才能称为成人级?
姜邈将浴室门推开一条缝,探出头。
周屹川还在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