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也变得紊乱,眼前一片低血糖似的昏黑。
“不行……我不能昏过去……”池杏用力睁大眼睛,“我得看看明堑是怎么回事!”
他挣扎着站起来,靠在明堑的胸膛上,用尽力气把明堑抱紧,手指划出传送阵,往黑檀大巫的老巢转去。
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求助黑檀这位老祖宗,希望他能找到什么破解的办法。
说实话,他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冲破禁咒而脑力使用过度,他现在脑子还不太清醒。
勉强画下法阵之后,他就支撑不住地昏迷过去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黑檀老巢的地板上。
“这是……”池杏坐起来,眼睛眨了眨,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是黑檀家啊。”
他勉力爬起来:“明堑呢?明堑……”
空气中还残留着明堑的气味,但从气味的浓度可以判断,明堑并不在此处,而且大概离开好一阵子了。
“明堑是自己走的?还是被带走的?”池杏慌乱地想着,又开始呼喊老祖宗的名字,但仍然未能得到回应。
他依靠犬科动物灵敏的嗅觉判断,黑檀大巫也很久没有回来了……
就像是……
就像是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了。
池杏坐在地上,认真地思考,做出推断:上回在妖骨塔,白沅和黑檀决斗……结果怎么样了?无论结果怎么样,看起来那天之后黑檀就没有回来了。
该不会……
该不会被白沅灭了吧?
还是说,和白沅同归于尽了?
——这个猜测太过怕人。
池杏站起来,找到黑檀的占卜板,点燃蜡烛准备进行推算。
他正准备推算黑檀凶吉的手顿了顿,缩了一下,叹口气说:“老祖宗,算子孙不孝。我还是有雄性无人性……”
占卜耗费灵力精力甚至生命力,池杏没可能一口气推算多人的凶吉。
所以,他还是优先占算明堑的去向。
池杏用心地占卜之下,却发现推算的结果相当晦涩,他基本上是看不懂的。
“妈的,我真该多读书……”池杏暗骂,头痒得很啊!
他只好一边翻看黑檀遗落的笔记,一边努力解读,就像是大学毕业五年的学生试图解答高数题痛苦头秃。
还好,他还算聪明,也有毅力,计算了三天三夜之后,终于破解了:明堑去了往东南三千米的一个地方。
池杏也顾不得许多,立即启程前往卦象指示的地方。
他没想到的是,卦象指示的地方是真白檀现下的居所。
真白檀正用针缝制着娃娃,目光柔柔地落在明堑的脸上:“真没想到……能被我碰上天煞凶兽两个人格的融合。”
正如黑檀之前对池杏说的那样:如果拦在识海里的禁咒破灭,要么他们黑色的把白色的全染黑,或是白色的将黑的一半净化——又或者,他们混成一片灰色,变成另一个新的存在……
两道魂体在脑内剧烈攻击,将摇摇欲坠的禁咒高墙冲破,两边混杂在一起,互相撕咬、吞噬,最终,谁也没占到上风……
他们似乎还存在,但又好像没有了踪迹。
可巧的是,池杏将明堑传送到了黑檀老巢——而黑檀老巢离真白檀的居所不远。
天煞凶兽的异动引发了真白檀的注意,真白檀感应到位置,便到了黑檀老巢,将明堑拐走。
明堑睁开眼睛,眼眸中带着几分懵懂,犹如初生的婴孩。
真白檀极喜欢这样的天真又无知的眼神——这证明这是一张全新的白纸了,可以随他任意涂画。
真白檀笑吟吟:“好孩子,叫爸爸。”
明堑懵懂地看着真白檀,抬起手,一脸天真无邪地将真白檀的脑袋给拧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黑白明堑都还在,而且会一直活到结局,不会消失啦。
我的尾巴绿了我
64 天煞星
池杏跑到卦象所示的地点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是一个私人的庄园,未经允许,不得进入。
当然,池杏也不是什么老实狗,为了找老公而翻墙是毫无心理负担。问题是,这个墙,他翻不过去!
并不是这面墙特别高,或者是架了电网——如果是这样,那到好办,而是这面墙上刻着深奥的咒文,以池杏的水平根本解不了。如果他强行进入,恐怕先把自己的小命给送了。
“是很强大的巫力痕迹……”池杏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这不是纯白之力,但也不是暗黑之力……更像是……更像是被暗黑之力污染了的纯白之力……”
他的眼中闪过疑惑:这种力量他还只是在黑檀的口中听说过,据说这是被被污染而黑化的白巫师的特质。
那么说,这座庄园里竟然住着一名能力强大的黑化白巫师?
该不会……
该不会是真白檀吧?!
池杏打了个哆嗦,如果是真白檀……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强闯不是办法,他必须搬救兵:如果是以前,他大概就会没出息地找老祖宗帮忙,现在么,老祖宗也不灵了,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