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不说话了,一直抱着我的脖子,久久不愿分开。
过了好半晌,苏兰才让我起身收拾必须之物。
我将所有能准备的,都准备了个齐全。
八卦镜、八卦衣、桃木剑、五帝钱、摄魂铃、护身令牌、捆仙索,雷剑、香烛香炉,黄符令箭、三清老祖像,能想到的都准备了。
还特地画了三张银符,以我目前的境界,其实可以画到金符了,只是我对符箓一道,疏于修炼,目前还是只能画出银符,但应该也够用了。
然后才和苏兰依依惜别,让李三民开车接了我,送我前去。
当天傍晚,我就到了马鞍山。
李三民要跟着我的,但我没同意,李三民虽然身手过硬,但毕竟只是个普通人,这次的事情,他插不上手。
但我也并没有去找黄贵,让李三民开车回去之后,先叫个出租车,去了黄贵所说的商业大楼工地。
那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一直在戴着耳机接电话,对方应该是他的父母,言语之中,极其亲密,又带有恭敬,嘻哈之下,只报喜不报忧,虽然自己神情疲惫,却一再叮嘱老人家好好养身体,倒是个孝子。
接完电话,大概以为我
是去工地上打工的,还提醒了一句。
“小兄弟,你去那工地,听说最近挺邪乎,死伤好几个了,你就不考虑换个工地?”
“毕竟有命才有钱,人要是死了,赚再多钱都是假的。”
我这次特意穿了件黑色长衫,黑色布鞋,看着确实不像什么有钱人,但也不像是工地上搬砖的,估计这司机也是好心多句嘴。
他却不知道,就这一句善意的提醒,却救了他一命。
工地在城郊,我到的又晚,有耽搁了些许时间,车子开到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我并没有急着付钱,而是伸手掏出一张名片来。
我的名片很简单,竖列排版,中间是我的名讳,右下角是手机号码,没有任何头衔,仅仅是为了联系时方便而已。
我随手将名片递给了那司机。
“大哥,我跟你说句话,你先别生气。”
那司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我就继续说了下去。
“你刚才在车上提醒了我一句,就算是有援手之情,所以我也还你一个人情。”
“我见你相貌忠厚,敦厚务实,又心存孝念,所以这一次,只是还你人情,不收费用!”
“刚才你说话时,我从后视镜中见你舌苔
寒白,下压青筋,这是要犯口舌之祸,又见你双眼发青,内显血丝,这是疲怠之相,再看你印堂黯惨,神光涣散,主走霉运。”
“三者一结合,我断定你三日之内,必因疲劳驾驶发生车祸,进而发生口舌摩擦,从而导致灾祸加身。”
“所以我劝你在三日之内,尽量不出车,好好在家中呆上三日,一来躲劫,二来休养,如果非要出车,切记我言,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一定不要与他人口角相争。”
“不过上有天意,即使我提点与你,你也未必会按我所言去做,所以我再给你一张名片,如果皆被我不幸言中,你可打我电话。”
几句话说完,我才付了车钱,转身而行,身后传来那司机恼怒之声。
“神经病!原来是个跑江湖的骗子,真是晦气。”
我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司机将名片从车窗里丢了出来。
我苦笑了一下,并不以为意,我知道,他必定会自己回来寻回去的。
一下车时,我就已经看过天相,这三天之内,都无风雨,这里相对偏僻荒凉,也没有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名片丢在那里,三天无虞,到时候他自会回来寻找。
这次的事情等
于是我自己凑上去的,完全没收费用,可以算得上是我的功德。
但凡事天定,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该是我的功德,自然跑不掉,如果不该是我的功德,我就算再将名片塞回去也没用。
一切因果,自有缘法!
往前走了片刻,工地已经看的清清楚楚。
我举起右手搭在额前,眯眼看了看前方。
这一眼看去,顿时又是一愣!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次事情的严重性,那红眼蜈蚣,只不过是个镇物,这里的正主儿,才是真正的凶煞之物。
在我的意识里,扁担长的红眼蜈蚣已经十分凶悍了,当时听说的时候,已经认定为这次事件的主要元凶。
可现在一看地形,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那血眼蜈蚣仅仅是一件镇物,而且这样的活镇物,还远远不止一个。
我的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事情超出了我的想像。
当下运用目力,举目四看,一边看一边伸手虚点作为标记。
正西一个,正南一个,正北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在正东,再加上那血眼蜈蚣应该是在正中的位置。
其中一个是血眼蜈蚣,那其余的活镇一定也是毒物,能与蜈蚣匹配的,还是五个,
只有一种镇法。
五毒镇煞!
竟然是五毒镇煞!
这地下到底藏着什么东西,竟然需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