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陇那样。”
魏桓想了片刻,微微地笑了下,“整天乐呵呵的?无忧无虑相,风华少年郎。”
“秦陇过年就二十三了,没比你小几岁。”叶扶琉嗤道,
“他这年纪,喊一句少年郎可是给他脸上贴金了。看把他给乐的。”
“秦陇还是少年郎。”魏桓不甚在意,“看的是心境,不在年纪。”
他把叶扶琉抚摸他眉心的纤长指尖握在手里。“这次随叶家出游,我真真切切地开心。但积习难改,你若见我走神,多提醒我一句便是。”
叶扶琉眨了下眼睛,“你自己说的。你可记住。”
“记住了。”
应下当时,魏桓只当是句寻常应诺,还没想到
后果是什么……
天空阴雨连绵。小雨里,魏桓又走神了。
去泰州城里采买的众人没这么快返回,大青驴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他思索着,离开魏家祖宅,由江南去两浙,虽说知会了江县官府,给出“养病游历”的理由,不知会不会被秘密报上朝廷,引来猜忌。两浙路驻扎的厢军有他三四名旧部下……
嘴唇被什么东西碰了下。
叶扶琉手指戳了戳柔软的下唇,惊奇,“你嘴唇好软。”
魏桓:“……”
抬手把不老实的手指握住。
叶扶琉忍着笑,左手换右手,又戳了戳他柔软的唇角。
“谁又走神了?可不是我。谁说走神了要人提醒的?你可不许捉我两只手。我撑着伞呢。”
魏桓装作没听见,把调皮揉捏他唇角的右手也握住了。
两只手掌合拢,十根纤长柔白的手指俱都攥在掌心,视野里并无人迹,耳边淅淅沥沥,幕天席地的秋日雨帘里,他放开缰绳,任青驴沿着山间小路溜溜达达地前行,车上两人拥吻在一起。
素秋接近傍晚时回返。两边相逢时,素秋骤然吃了一惊,“娘子,你这是跑哪里淋雨去了?怎么从头到脚湿漉漉的?伞呢?快换身衣裳去。”
魏大也吓了一跳,刚喊了句“郎君,你身上也——”
魏二在旁边咳了声,“郎君的秋季衣裳匆忙之中只带出两身,如今来不及换洗,这可如何是好。”成功地把话题转开。
魏大回身指着前方隐约显现的城郭轮廓,“刚才看到城里有成衣铺子。”
素秋想起一件事,问叶扶琉:“泰州城里是不是有叶家一处布料铺子?我记得那家铺子算江南大店。”
“是大店。”叶扶琉肯定地补充,“兼卖成衣。”
雨势越来越大,众人一致同意去城里寻处脚店投宿一两个晚上,顺便再采办些秋冬衣物,等这阵秋雨停了再南下。
原以为荒郊野外麻烦,进城不会再有麻烦,没想到叶家车队刚进城就遇到一桩不大不小的争执。
叶家不缺钱,挑的自然是城里最大的一间旅店,名唤“江都亭”,房舍三百余间,兼营酒楼茶肆,日夜灯火通明。傍晚生意最为兴旺时,江都亭门口人声鼎沸,商客来往不绝。
叶扶琉取出一贯打赏铜钱,扔给殷勤出迎的店小二:“好好照看我家驴车。看好随行人数,跟我来的人务必安排好住处。”
顶楼开三间上房,素秋住最中间的一间上房,叶羡春和秦陇合住左隔壁房,魏大魏二合住右隔壁房,各人全都安排完毕,各领铜匙上楼。
叶扶琉指指自己,又指了指身侧的魏桓,“顶楼再开一间上房,和其他人隔远点,我和三郎住同一间。”
魏桓闻言有些意外,瞥了她一眼,对店小二道,“两间上房。”
叶扶琉:“一间房。”
魏桓还要再说,叶扶琉举起沉甸甸的荷包:“叶家的钱袋子在我身上。你的
钱袋子在魏大身上是不是?他人可不在这里。谁付账谁说了算。”
魏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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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在旁边察言观色,自以为看明白了,忍着笑过来劝,“这位郎君可是新婚燕尔,初次出门?哎呀,你家娘子都不在意了,郎君莫要薄面皮。出门在外,能省些费用还是省些的好。夫妻当然共一间房,郎君莫介怀,莫介怀。”
说着乐呵呵递过来一把铜匙。
“三楼最东边寅字上房!放心吧娘子,你家人都在三楼西边。”
叶扶琉笑吟吟又赏了小二一把铜子儿。“有劳。”
魏桓:“……”
魏桓:“过于显眼了。三兄晚上定会过来敲门的。”
叶扶琉才不在意,“叫他来敲。”
说着像是想起什么,她扯起自己的衣袖,示意魏桓来摸,“城外淋场雨,到现在还是湿的。再在门口吹阵子风,我说不准要病了。”
魏桓以手指捻了下衣袖,布料果然濡湿,他默不作声地取过铜匙,率先上楼,去顶楼最东边寻到“寅”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