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的神父。
麻婆转身看了富婆一眼,似乎是在确认金色的王的意愿。
在得到了王者的默许之后,麻婆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有些说来话长了。在进行可能的合作之前,我想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交谈的好地方。”
她指了指脚下的这片废墟。
尽管埃利奥特的庄园位于郊区,但只要哥谭的市民不聋,恐怕都能听见被南熙和毛豆手搓能量弹爆破建筑的声音。
而治安较好的富人区里总是有许多狗仔。
蝙蝠侠眯眼。
*
蝙蝠洞。
清楚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阿尔弗雷德早就贴心地准备好了轮椅,让窝在毛豆怀里、宛如一个废人一样的南熙成功进化为了残疾人。
“初次自我介绍。或许哥谭的义警们已经调查到了我的过往——我是圣堂教会爆炸事件中唯二的幸存者,另一个则是奥利瓦。”
麻婆坐在众人面前,富婆则抱臂站立在蝙蝠洞中的那具恐龙骨架的头颅上。
【毛豆大福是仙品(五条悟):哇哦,路灯王变成恐龙王了。】
麻婆的眉毛跳了跳:“随着神秘的衰退,位于金字塔顶端的高位魔术师们都消失在了历史中,圣堂教会的高层也不例外。教会团结了时钟塔仅剩的一批末流魔术师,绝望的他们想要通过圣杯战争抵达根源。”
提姆坐在电脑前:“这些我们已经通过其他渠道知晓了。”
“但你们不会知道,被那群魔术师们奉为神明的最后的希望——圣杯,早就被污染了。”
蝙蝠侠抬起头。
这些秘辛正是扎坦娜和康斯坦丁所不曾了解的。
麻婆向众人揭露了此世全部之恶的存在,继续道:“由末路魔术师们举办的圣杯仪式并不规范,他们召唤出来的第一个从者就是最绝望的恐怖。
从时钟塔里出来的、降灵科的魔术师们明明知道安哥拉曼纽代表着什么,但他们却丝毫不以为意——他们的眼中只剩下抵达根源的愿望,在这个前提下,人类的存亡也不过是个稍微有些过分的代价而已。”
女性神父扬起了嘴角,僵硬的笑容搭配她那双空洞的黑色眼睛,显得有些诡异:
“我天生就对恶拥有着十分敏锐的感知,我感觉不到人性的美好,我无法看见世界的美,亲情,爱情……我没有正常人类的感情——相反的,我会因为别人的伤痛而感到由衷的愉悦,所以我曾一度追寻人性的恶。”
“但我的父母却是虔诚的卫道士,他们热衷于传递神的意志、狩猎异端。于是,生长在这种环境中的我只能在教堂的熏陶中不断怀疑自己、陷入自我挣扎。我日日夜夜都在渴望着,梦想有同类为我指引迷津。”
布鲁斯已经绷紧了全身肌肉。
和精神病打过不少交道的蝙蝠侠显然对这种病态的思维分外敏感。
在这一刻,言峰绮礼身上的气息和托马斯、甚至是小丑有了微妙的重合。
她是站在悬崖边缘的人,悬崖之下是见不到底的深渊。
“但很快我从这股迷茫中清醒过来,因为我看到了降临此世的安哥拉曼纽——明明是恶意的化身,可他真的会是我的同类吗?
构成他悲剧的源头就是人类的恶意啊。
说到底,安哥拉曼纽也不过是被命运玩弄的、被人类之恶所害死的可怜虫而已。”
“我本该因为他的悲剧感到愉悦,但在那一刻,填满我胸腔的情绪居然是无趣。”
麻婆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纯粹的悲剧根本没有乐趣可言。”
“于是整个圣杯仪式也变得无趣了起来。我看出了托马斯·埃利奥特的背叛之心,但我没有提醒任何人。
相比起无趣的根源,我更期待托马斯身上的
乐子——他总会付出代价的,而今天的我回收了这份愉悦。”
“并且遇到了我愿意侍奉一生的王,她将指引我寻找愉悦。”麻婆如是说。
“真是会说甜言蜜语啊,绮礼,”富婆闭上眼睛哼笑一声:“但王不得不承认,我的确被你取悦到了。”
蝙蝠家:……
迪克用手肘捅了捅杰森,小声说:“布鲁德海文的警察需要两把手铐。”
杰森回踩他一脚,用更小的声音说:“坏了,让变态遇到另一个变态了。”
“我对根源丝毫不感兴趣,圣杯仪式最大的成就就是让我遇到了王而已。”
麻婆说:“但如果任由奥利瓦完成圣杯战争的话,这个世界一定会被黑泥毁灭——那与我和王对于愉悦的追求并不相符。”
她那透不进光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色彩:“所以我的目的是摧毁圣杯仪式。”
蝙蝠侠和公务猿对视了一眼。
公务猿靠在椅背上:“尽管今晚教堂成功入侵了GCPD,但市政厅也因此有了合适的理由去调查教堂了——我希望那个时候,你们能为我提供一些帮助,毕竟我们当下的目的相同,不是吗?”
站在高处的富婆俯视着她:“哼,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本王并不畏惧圣杯战争,也并不在乎这座城市是否会在战争中被毁坏——始终在意它的人是你们啊。
即便本王欣赏一切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