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云灯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他又难堪又尴尬,准备起身时,一条腿被钳制起来,宋北砚的两条长腿紧紧束缚着云灯,令云灯逃离不得。
云灯和宋北砚的年龄差不了多少,他也是这个年龄过来的,知道这个年龄的少年血气方刚。他还在宿舍里住的时候,半夜偶尔会感受到床板颤动的诡异声响。
但是云灯和男生只是一个宿舍居住的关系,平时并不在一个班级,对于那种事情,谁也不会刻意提起来。
“哥哥,你忘了之前说过的话了?”
宋北砚箍着云灯的腰,忍不住想到云灯在下腰时,雪腮带粉,鼻尖上覆着一层晶莹的薄汗,看上去十分生涩。
好细。
而且摸起来柔软得不盈一握。
明明有这么细的腰,却还是要在很多时候穿上宽大的衬衫。
被触碰着有些难受的云灯略偏过脸,轻轻咬着下唇,尚且算自由的那只腿勉强支撑了全身。
“我说过什么了?”
云灯全部的注意力几乎都在夹着自己的腿上。
少年便拖长了音调,“这么快就忘记了吗?哥哥,你再仔细想想,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给爱慕者触碰不得的光源算是云灯惯用的技巧之一,脑海里猛然间划过无数的话。说过等考完之后,要为江家那个弟弟专门开一场演唱会;允诺过要和陈家的大公子一同共用晚宴……
说过的话太多太空泛,如果不是宋北砚此刻在问,他自己也想不起来曾经说过什么。
云灯的眼睛泅上来些许雾气,有些试探性地问:“我说过会送你一份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吗?”
亲手作的画,应该还算独一无二吧。
反正宋北砚什么都不缺,他生来什么都拥有。
“猜错了。”
“……那大概是我说过要带你去看看我曾经的学校吗?”
云灯被问得心烦意乱,偏偏平常好糊弄的少年此刻难缠得紧。
宋北砚很奇怪地看他一眼:“这个确实有,我以为你忘干净了。”
“我想不起来了。”云灯老老实实摇了摇头。
“我成年了。”
“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做,全部都可以。”
宋北砚拉着云灯的手臂,云灯的鼻尖差点要撞上他的鼻梁。另一只手只好无助地撑在沙发上。
“哥哥,你来摸一下。”
他引着云灯的手,缓慢地靠近,隔着温热的肌肤,云灯的指尖碰到了一个纤薄的塑料。
小小的,小正方形。
像是小时候那种色彩斑斓的口香糖。
云灯当然不会认为宋北砚事什么嗜甜如命的小孩,几乎是瞬间,他就知道了那东西是什么。
“你……”
绯色一直晕到脖颈,云灯像是被烫到手了一样,想要将手从宋北砚的口袋里伸出来。然而还没等有所动作,少年若有所感,按住了云灯的手。
掠夺性的视线逡巡在云灯的身上,像是在凝视着猎物的蛇,发冷的眼睛里终于聚起来笑,手上的力道毫不怜惜:“哥哥,有这么害羞吗?”
“在弟弟面前还要端着架子吗?还是说,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这个样子和平日里端庄大方的样子相差甚远。
只因为一个小小的计生用品就耳根泛红,脸颊也晕出来可爱的红晕。
云灯对宋北砚有些无奈,这种有些尴尬的场面让他恨不得狭隘地想,要是宋北砚还在外面没有回来就好了。
“你先放开我,坐下来好好说话不行吗?”
“不放。”
宋北砚冷嗤,“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人告诉我,生日这天,寿星就是最大的,做什么事情都要先紧着他。”
“可以。我不是已经在依着你了吗?”
宋北砚指节也长,按着云灯的手,裤子的布料太薄了。云灯感觉到手心有些濡湿,塑料的边角尖锐,云灯无论怎么蜷缩手指,都不可避免地触碰到。
“可我想要哥哥,也会给吗?”宋北砚忽然开口,声音在雨夜里,落地清晰。
“在很多次的时候,都有很想你。”
“有时候在梦里面想得很厉害,混混沌沌的梦境,梦到哥哥穿着大红色的嫁衣,求着我给,好像勾人精魄的艳鬼妖魅。”
当着宋北砚的面,听着以自己为主角、不算太正经的梦,云灯很想打断宋北砚的话,或者能够把毛巾塞到他嘴里,堵住那些喋喋不休。
就在云灯一筹莫展的时候,宋北砚松开云灯的手,将装在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就吓到了?”
抬起手腕,以利落的抛物线丢进了电视前的垃圾桶,扬了扬空了的手:“这次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走吧,我定了酒店。今晚是我的生日,哥哥你不会不赏脸吧。”
宋北砚都这么说了,云灯自然没有反对的想法。被玩弄后那点微不足道的愠怒烟消云散。
“蛋糕,拿着吗?”
在白炽灯下,蛋糕的颜值无损,偏向于ins油画风的蛋糕,被透明的盒子装着,里面封着一整个玫瑰和王子的星球。
宋北砚正在寻找寻找车钥匙,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