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江南那边情况不妙,虞老爹被紧急派去主持赈灾了,回门这事只好等虞老爹回来之后再说了。
虞秋秋仰头看天,一整个寂寞如雪。
而与此同时,一宿没睡的褚晏却是去了成远伯府。
“瑶儿喝了安神汤,这会儿刚醒还在洗漱。”
贺景明亲自给褚晏沏了一杯茶。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话。
贺景明见褚晏脸色不佳,心里有点打鼓,试探着问道:“瑶儿昨天回府没有冲撞嫂子吧?”
看大舅哥这样子,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褚晏抿了口茶,放下瓷杯,声音淡淡:“我来是事要问她。”
贺景明松了口气
,可大舅子说完后,却是眉头微皱,沉默不言地打量起了他。
这视线如芒刺背,直教他如坐针毡。
贺景明:“大哥,怎、怎么了?”
褚晏收回视线:“没事注意点身体,练练拳什么的。”
别又是一场风寒就病死了。
这妹夫除了不求上进、安于享乐,为人上倒是指摘不出什么。
从前他老想着提携他一把,重活一世,倒是歇了这心思。
人各有志,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他么……
褚晏定定看了贺景明一眼,倏地叹了口气。
要求不高,活着就行了。
贺景明一整个受宠若惊,大舅子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身体来了?
他摸了摸鼻子,还有点怪不习惯的。
没过多久,褚瑶急匆匆收拾好就过来了,她惊喜地看向褚晏:“哥哥,你找我?”
褚晏掀眸看了她一眼,目色有点复杂。
先前所有人都认为瑶儿疯了,就连他也不例外。
可现在……搞不好还真是举世皆醉她独醒。
“你跟我说说,去年秋猎的时候,关于你嫂子,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
从成远伯府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晌午。
回想着从瑶儿口中听到的那些话,褚晏又有点分辨不清了。
她说虞秋秋化出了原形,还吃了几个人,可她所谓的那几个被虞秋秋吃掉的人,这会儿却是好生生地在牢里蹲着,等着问斩呢。
难不成她吃完吐了骨头,还能再变回去?
生死人肉白骨?
褚晏回府后没有回主院,直接去了自己在前院的书房。
他想,他大概需要静静。
然而,当他推开书房门,身形却是一整个僵立住。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该来的,想躲也躲不过。
虞秋秋坐在他常坐的那把椅子上,桌下的腿伸直,脚跟触地,脚尖朝左右一摇一摆,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翻动书页,拿着本书在那看得津津有味。
这分明就是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忘却了她的危险。
但很快,褚晏便从这假象中回过了神。
他轻扯嘴角。
这人还真是功夫了得,差点又被她给迷惑过去了。
虞秋秋闻声抬头,眸中迸发出了惊喜,她放下书本,欢喜道:“夫君,你这里好多话本哦!”
褚晏靠着门框,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片段。
她以前,也时常这么眉眼弯弯地对着他笑。
“你喜欢看这些?”褚晏终还是走了进来。
“嗯!”
虞秋秋点了点头,丝毫都没有避讳。
褚晏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动。
“为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艰
涩。
虞秋秋撇了撇嘴。
——“还能为什么,力量被封印了,过过眼瘾呗。”
被封印了?
褚晏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那也就是说……他刚才胡思乱想的那些,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褚晏心底的石头蓦然落了地。
然后便见虞秋秋拎起书抖了抖,委屈巴拉地抱怨道:“我快要无聊死了,就只能在这看看话本打发时间。”
褚晏失笑,沉思了一会儿,道:“现在湖里的水还冻着,你想去玩冰嬉么?”
“冰嬉?”
“嗯。”
……
几刻钟后,镜湖。
“芜湖——”
在一众玩冰嬉的小萝卜头里,虞秋秋鹤立鸡群得格外显眼。
她披着件火红的披风,和一群小孩比谁滑得更快,俨然就是个孩子王。
褚晏在岸边看得好笑,跟一群孩子比,赢了也不嫌害臊。
看着她这样子,褚晏忽然觉得自己先前根本就是在杞人忧天。
即便是只老虎,失却了力量,那也只是个纸老虎而已。
不足为惧。
“姐姐你老是赢,你再这样我们不跟你玩了。”
“诶嘿!我可是凭实力赢的,你们这分明就是输不起。”
“可是你的腿比我们长。”
“你的冰鞋也比我们好。”
“你年纪还比我们大。”
……
虞秋秋被一群小萝卜头团团围住,竟是逼得人小孩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