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席旸把手机收起来,和虞予幸异口同声:“骗你的。”
吴辉:“……”
吴辉无语:“你俩挺有意思哈,这种时候了还开玩笑。”
席旸:“不然虞予幸给你哭一个。”
虞予幸:“要哭你自己哭。”
席旸:“那我哭了。”
虞予幸:“你哭啊,不哭是狗。”
席旸:“汪。”
吴辉:“……”
吴辉:“我到底在操心什么啊妈的。”
席旸笑了笑,拍拍吴辉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
接着他道:“只要虞予幸不和我分手,天塌不下来。”
虞予幸挑眉:“你别和我分。”
席旸:“我肯定不会。”
虞予幸:“那我也肯定不会。”
席旸点头:“行,我知道了。”
虞予幸也点头:“那行,那我也知道了。”
吴辉:“……”
吴辉:“你俩现在就回家,别搁这儿嚯嚯我了。”
确实是要回家了,虞予幸妈妈又打来了电话。
不过电话里还是很客气的,好声好气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啊,电影看完了没有,回来巷子口的油条买三根。
于是这么的,虞予幸怀着沉重的心,提着三根油条回家了。
今天的油条格外重,拎不起来了快。
妈妈今天破天荒下厨了。
虽然只是煮了粥和青菜鸡蛋。
上桌第一秒,虞予幸先沉重地咬一口油条。
这种凌迟处死的感觉,他真的没有一点胃口,甚至还有点想吐。
但他又要表现得没什么大事的样子。
煎熬到第三口粥进嘴里,妈妈开口了。
“你和席旸怎么说的?”
虞予幸心脏闷到不行。
“啊,没怎么说啊,”他继续轻松:“他妈妈也让他回家吃饭。”
也是事实。
妈妈点点头,突然看了爸爸一眼。
爸爸对妈妈挤眉弄眼。
虞予幸感觉自己或许不该看到这个,于是立马把余光收回,吃了一口鸡蛋。
“有个事。”这下是爸爸开口了。
虞予幸自然地滑出一个:“嗯。”
爸爸咳了咳:“你从小到大都没有撒过谎。”
虞予幸咬了一下筷子。
真的要命。
是真的紧张。
“嗯?”虞予幸抬头了。
爸爸放下了筷子:“你和席旸是什么关系?”
虞予幸身体定格,但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的文字和画面。
回家之前,他和席旸假设过所有的种种,自然包括这句话,当时的虞予幸还十分猖狂,他给的回答是“情侣啊,怎么了?你有事?”
所以没有设身处地,永远不会完全共情,即使全然是自己的情况。
“同学啊。”虞予幸答得很小声。
也很不满意。
他暴露了恐惧。
不过爸爸好似看不见他的状态,于此同时妈妈也放下了筷子。
“是这样的,”妈妈斟酌了一下:“我的一些朋友和我说了一些情况。”
虞予幸点头点头。
妈妈又道:“我得听听实际情况,才好想着去怎么应对他们。”
虞予幸愣了半晌:“什么意思?”
妈妈又和爸爸对视了一眼。
“今天下午,席旸的妈妈来茶室,还有她的妹妹。”妈妈说。
虞予幸尽量不皱眉,尽量表情管理认真听。
妈妈继续道:“我们聊了很久。”
虞予幸抓着筷子一动不动。
“你不问问我妈聊了什么吗?”
妈妈问虞予幸。
虞予幸好似憋了很久的呼吸,一下子吐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的冷静有点寻常,他也知道他应该要表现得好奇一点。
但是他没办法抛出疑惑,他只能倾听。
虞予幸含糊道:“什么?”
妈妈明显地吸了一口气,而后爸爸抓住了她的手。
“你和席旸,”她停顿几秒:“你们是情侣吗?”
虞予幸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了,他的感官也不足以对现下的情况做出合理的判断,甚至没办法管理自己。
在众多或狡辩,或避开,或沉默中,他选择了。
“嗯。”
选择了承认。
妈妈缓缓闭上了双眼,只吐出一个字:“好。”
不过没多久,她又道:“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饭菜,虞予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的。
也挺想感叹,他们一家子心挺大,都这样了,还能好好吃饭,爸爸还能顺便夸赞一下妈妈今天炒的蛋挺好吃的。
所有的爆发在饭后的半小时,妈妈处理好厨房的东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虞予幸的旁边。
虞予幸其实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电视,他的灵魂已经飘走了。
但是他妈妈又将它拉了回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哭了。
妈妈先哭的,小声啜泣。
这个画面一下子把虞予幸拉到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