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球场,虞予幸发现小艺还在,和学长两人有说有笑,一起低头看着学长的手机。
这两人都是完全自来熟的性格,对谁都能十分快速地熟络起来,这会儿估计在加微信。
果然过去,小艺正在改学长的备注,郑涛。
说实话,虞予幸都不知道学长叫郑涛,只知道他网名残缺。
“我朋友他们要去街上,”小艺向虞予幸解释:“我就不去了。”
学长也收起手机:“怎么说,吃饭去?”
虞予幸:“可以啊。”
小艺:“走,饿了。”
离开球场,透过外面蓝色的网格,虞予幸看到了独自一人也准备往门口走的席旸,不知道他的大部队在哪里。
虞予幸没有落多少视线在那面,但就是仅仅这几秒,席旸也看过来了。
吓得虞予幸立马收回目光。
虞予幸知道他这个舍友和他这个学长是很健谈的,但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健谈。
去食堂的路上,虞予幸两边耳朵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他们从帅哥美女,聊到天文地理,最后就最近的一个热点事件,辩论了起来。
小艺也不喊学长了,直接“郑涛郑涛”,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郑涛。
所以在食堂吃面,虞予幸把面对面的机会让给了他们,自己坐在了旁边。
面过半,他们的话题终于告一段落,学长也终于想起来身边还有个活人了。
“虞予幸,”学长的嘴还有点闲不下来:“你怎么想着把头发染成这个颜色啊?”
虞予幸:“这个怎么了?突然说我头发。”
学长笑了声:“这不是看到……”
他欲言又止,又看了眼虞予幸的头发,换句话:“你第一次染吗?”
虞予幸摇头:“第三次。”
他知道学长想说什么,索性关上他的好奇心:“是巧合。”
学长啊了一声,再绕回来:“第三次染发?”学长有点惊讶:“你们高中可以染发?”
“不是,”虞予幸说:“都是暑假染的。”
学长:“这么频繁啊。”
虞予幸:“第一次是中规中矩的黄色,第二次染了红色,”虞予幸指头发:“这是开学前一周染的,淡紫色。”
学长点头:“挺好,挺适合你的,你这肤色正正好。”
他又说:“席旸的紫色好像比你深一点,他有点偏蓝,看起来也正正好。”
小艺这时凑过来了:“郑涛你认识席旸,你去问问席旸他为什么染这个头发呗。”
“可以,”学长正有此意的样子:“下次有机会问问。”
学长又说:“其实我看到你染了头发还挺惊讶的。”
虞予幸:“为什么?”
学长:“你给我感觉挺乖的,乖孩子怎么会染头发呢,还是紫色。”
小艺这会儿有话了:“我同意,我开学见到他,看他一头紫发,以为他特别不好惹呢,话又少,后来才发现他是个乖乖仔。”
虞予幸否定两人的话:“我不乖,我很叛逆的。”
学长笑了笑:“多叛逆?”
虞予幸想了想:“其实这个学校是我瞒着我妈填的,这算叛逆吗?”
学长疑惑了:“你妈妈不让你来蓝大还是?”
虞予幸:“太远了,她不想我去太远的地方。”
小艺加入聊天:“你妈想让你去景大吗?”
虞予幸点头:“对,她想让我去景大,”他补充说明:“一开始我确实当着她的面填的景大,后来偷偷改的。”
学长哇哦一声:“后来你妈妈知道了怎么样?”
虞予幸笑了起来:“我妈妈知道那天,我正好把头发染成黄的。”
小艺惊讶了:“然后呢?”
虞予幸:“她说我翅膀硬了。”
然后在房间装哭装了几小时,搞虞予幸心态。
“景大也很不错的,”学长问虞予幸:“你为什么想来这么远的地方?喜欢蓝城?”
虞予幸想了想:“是也不是,我……”
“砰”。
桌上突然丢过来一个东西,三个人同时吓到,同时往后仰。
一个绿色圆柱的罐子,在桌上晃了半圈,停了下来。
三个人目光一致地先看罐子,再抬头。
始作俑者已经离开了,留个背影。
但是一点也不难看出来,这个人。
“席旸?”
学长把桌上的罐子拿了起来:“什么啊,芦荟胶啊。”
小艺十分看不懂:“什么东西?芦荟胶是什么?”
学长又往席旸远去的方向看了眼骂了句:“妈的,”他转头问虞予幸:“他一直这么酷吗?”
小艺还是:“这什么东西?什么意思啊?”
虞予幸也是第一次见芦荟胶,他拿起来看了眼,问学长:“这个怎么用?”
学长拿空气做示范:“就打开,挖出来,抹脖子上。”
小艺再次:“哈?什么意思啊?抹脖子?”
学长没忍住笑出了声来:“我也想问啊,什么意思啊虞予幸?”
问得好。
虞予幸哪里知道什么意思,他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