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尘润只听后半句。
“小陌,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我对你已经没有爱了。”
顾陌表情很深沉。
“尘润,以前你说爱明媚张扬的,现在你爱温柔传统的,我此刻才发现,你不是爱,你只是单纯的好色而已,所以我不在意你爱不爱我,反正我只要守住我正妻的位置就可以了,哎,谁让我是个从一而终的好女人呢,不管我的丈夫是什么样的垃圾,我也会跟乐忧一样,对你不离不弃的。”
所以我不跟你离婚,不是你有多优秀,而是因为我是个传统的好女人,就问你惊不惊喜?
简直就是在故意恶心沈尘润的。
“顾陌,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一直很欣赏你的聪明……”
顾陌,“谢谢,我也很欣赏自己的聪明。”
沈尘润一噎。
“那你应该就明白,没有爱情的婚姻是长久不了的,咱们好聚好散其实对彼此都好,你觉得呢?”
“尘润,想不到你都已经垃圾到听不到人话了?我都已经说了,我根本不在意有没有爱情,也不在意你到底在外面招多少女人,甚至你全部带回家里来我都可以接纳,至于长久……”
顾陌笑,是那种浑身上下散发着圣母的微笑。
“只要我秉持着三从四德的好传统,做个好女人,就一定能够维持好这段婚姻的!”
总觉得你负心寡情人家还图你这个人所以才不离婚?自知之明这个东西你是没有吗?
好聚好散可以啊,把人家应得财产给人家,保证立马走人不纠缠。
可问题是,沈尘润是既想要离婚跟真爱在一起,财产又想要全占,世上哪有这样的便宜?
沈尘润,“……”
成功被顾陌膈应到想吐了。
然后膈应死他的顾陌又扯着乐忧走了。
她指使乐忧。
“拿床新床单给我换上。”
乐忧,“姐姐,你不能自己换吗?”
她又不是佣人。
见顾陌要生气了,她立刻说道:“我去叫钱妈给你换。”
钱妈就是这个家的女佣。
顾陌站起来,又给了乐忧一巴掌。
“说的好听你是妾,说的不好听你就是这个家的下人,当主母的使唤你,你是没听到吗?立刻给我铺床!”
顾陌疾言厉色,乐忧吓得脖子缩了缩,赶紧给顾陌铺床。
铺床就算了,顾陌还丧心病狂,让她就在地上打地铺,好让顾陌谁传谁到。
顾陌还说:“老师教我的,古时候的传统就是妾睡在正妻的脚边,随时伺候正妻,咱们家也要把这个好传统捡起来,以后你就睡这儿了,记住了吗?”
乐忧屈辱的说道:“姐姐,那是通房丫鬟……”
顾陌,“这有什么区别吗?你不就是陪我老公睡觉的通房丫鬟吗?”
做着不要脸的事用女德给自己洗白,现在真让你做古代的妾了,成全你了,就问你爽不爽?
乐忧哭了,“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羞辱人?”
沈尘润在隔壁也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冲了过来。
“顾陌,你适可而止行不行?”
“尘润,我全都是在按照传统做啊,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
适可而止?怎么没见你们适可而止呢?
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单纯可怜,就你老婆无理取闹?
身为整本三观最正的人,原身唯一的错误,大概就是丈夫是男主,而她却不是女主了……
沈尘润,“……”
再说下去,他可能真的要被顾陌给憋屈死。
他索性不再说了,拉着乐忧就走了。
乐忧被他拉到了隔壁的房间里,小声的啜泣。
“润哥哥,你别这样,你越是这样,姐姐就越是嫉妒,就越是要刁难我……”
沈尘润叹了口气,温柔的抚摸乐忧的脸。
“她就是那个性子,容易走极端,真是委屈你了……”
乐忧低着头,“她毕竟是你的妻子,我又哪有资格委屈呢。”
沈尘润连忙安抚,“忧忧,我心里爱的只有你,与她不过是年少时候的不懂事而已,那种感情又怎么作数呢?”
又保证,“你放心,日后我一定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沈尘润原本以为顾陌去了一趟国学学校,会变得像乐忧这样懂事听话。
谁知道学成了这个鬼样子。
这足以可见,心思恶毒的人,不管多么纯澈的国学都挽救不了。
既然顾陌都做的这么过分了,那他用不着再对这个恶毒的女人手下留情了。
等他处理了财产转移的事情,到时候自然会给顾陌好看。
“润哥哥,其实都是女人,我也理解她,一时半刻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有其她人都是正常的,相信她以后会转过弯来,跟我和平相处的,你也不要对她太过分了,女人这辈子只能依靠男人,要是就这样被抛弃了,她会很可怜的。”
“你还替她说好话?她现在敢这么过分,无非就是仗着十年的夫妻情分,但再深厚的夫妻感情,也被她的无理取闹耗完了。”
乐忧温柔一笑,依偎进沈尘润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