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桌上气氛实在不对劲,林溪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吃完,看沈忱也吃完了,道:“怀瑾,我有些累了,我们先回去歇息下。明日早间,我再去给你祖母把脉。”
易怀瑾点点头,并不强留,叫丫鬟来给林溪和沈忱带路。
林溪挽着沈忱的臂弯,拉着他走的飞快。
他们一走,易怀瑾就放下了碗筷,淡声道:“人走了,夫人不必做戏了。”
王氏难过道:“怀瑾,你误会母亲了。母亲只是想关心你……”
“我亲母已逝,夫人并非我亲母,算不得一句母亲。”易怀瑾道。
王氏勉强道:“怀瑾,如今我才是你父亲的嫡妻,你的嫡母。我是真心把你当成我的亲儿子看待的,你这么说……实在太让我伤心了。”
“你讨好我,不过是因为你还没有儿子,而父亲又看重我,易家的嫡子只能是我。”易怀瑾言语犀利的说。
王氏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易怀瑾又一字一顿的道:“还有,我母亲是因何逝世的,你不清楚吗?”
王氏脸色微变。
易怀瑾不愿再待下去,起身整理了下衣摆,冷淡的道:“如今这样你我都敬而远之,已挺好了。你莫要再做些无谓的,省得行多错多。另外,这是我和我祖母的住宅,也是我母亲住过的。父亲来得,你来不得。”
说罢,易怀瑾转身离去。
王氏盯着他渐行渐远,直至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愤而砸了手里的银筷。
……
回到客房后,林溪等丫鬟走了,关上房门道:“早知道易家是这个情形,我就不来了。希望咱们两个在这儿待的几天,别出什么事。否则,我真担心我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还能不能走得了。”
一回头,林溪看到沈忱盯着里间的床,不知在想什么。
她过去在他面前挥挥手:“干嘛呢你?”
沈忱回神,握住她的手,道:“易怀瑾这小子,只给我们备了一间客房。”
“对啊,在他眼里我们是夫妻,他给安排两间才奇怪吧?”林溪好笑的说,下一刻,她忽的反应过来。
只有一间客房,那她和沈忱今晚不就……
林溪脸一红,噌的缩回手来,道:“要不然,我叫丫鬟,那什么……”
“想都不要想。为夫可不想让外人觉得,我与娘子不睦。”
沈忱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堵了她的话,转身走到架子前就着热水浸湿帕子拧干,回身递给她。
“洗洗脸,该睡了。”
一双黑眸径直盯着林溪,眸光幽幽的。
林溪挣扎着说:“我觉着……时间还早。”
沈忱似笑非笑:“早?”
他看向外面。
易府极大,一来一回,加上吃个晚饭的工夫,天都黑透了。
回来的路上,林溪还打了好几个哈欠呢。
林溪磨蹭着洗完漱,看向床时心里犯了嘀咕。
沈忱洗漱的很快,见林溪缩在床边屏风那不肯上前,无奈的过去,动作麻利的拿了枕头和一床被子。
林溪疑惑:“沈忱,你做什么?”
沈忱转身走到短塌那里,边铺被子边道:“今晚我睡这里。”
“你……”
林溪愣住。
沈忱回头看她,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温柔:“我说过随你的愿,不会逼你。”
林溪心里一动,忽然觉得自有点己不是东西,总要沈忱这样迁就。沈忱身高腿长,睡在榻上定然不会舒服。而且,现在还冷着呢,沈忱睡在那儿肯定会被冻着。万一沈忱着了风寒,他的腿还会疼。
林溪脱口而出:“你还是睡床,我们一起吧。”
沈忱动作一顿,看向她。
林溪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道:“我们做夫妻都那么久了,睡在一起怎么了?再说……先前路上在马车里睡,也是一起。那个什么……”
“好,听娘子的。”
林溪还没说完,沈忱就干脆的抱着枕头和被子回来,并且以极快的速度铺好了床,看的林溪有点傻眼。
沈忱坐下,抬头看向林溪,“娘子,你先睡下,我吹灯。”
“啊,不不不,我吹灯!”
真正同床共枕是另一回事,林溪有点慌,本能的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主动去灭灯。
结果灭到床头边上的最后一盏灯时,林溪不经意回头,看到沈忱已经脱了外衣躺在床的外侧,看她的眼神又深又温柔。
屋里光线昏暗,使得沈忱看上去多了种莫名的意味,明明还是副禁欲高冷的模样,却意外的诱人想为所欲为。
林溪在心里严厉谴责了自己的不良念头,扭捏的说:“那个,留这盏吧,太黑了,我会有点怕。”
床上的男人低沉的嗯了声。
林溪过去脱了鞋,小心的撑着床面进里面。
沈忱怕她摔了,坐起身来扶她。
没成想,丝绸的被面太过光滑,林溪光着脚不知踩了那儿,一不小心还是被绊倒了。
沈忱眼疾手快的扶稳林溪。
林溪却不知手按了什么地方,听见男人闷哼了一声,扶着她的手收紧。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