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林溪的脚好的快,敷了几次药后便消肿了。
很快,也到了廿六这天,
林溪准备做些腊肠、腊肉什么的,留着过年期间吃。不过她以前没做过,是头一次,尽管能做出配料来,也腌好了肉料,却不懂得具体的制作步骤。
林溪便想去找张婶一起做。
四个孩子出去玩了,林溪跟正在编竹筐的沈忱说了声就要走。
不成想,才出门,迎面看到不远处张婶和村长走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看到林溪,村长和张婶立即叫了她打招呼。
林溪诧异的应和。
院子里的沈忱听到声音,放下竹筐出来,“怎么了?”
“不知道啊,张婶他们已经来了。”
林溪说完,看向村长他们。
随着他们走近,林溪看到跟来的人是几个陌生人。她已经对村里人大概都眼熟了,能认得谁是谁,但那几个人很眼生,应该不是村里人。
再一看,林溪眼皮子跳了下。
张婶身边跟着一个熟悉的妇人,正拉着张婶的手亲热的说话,此刻扭头对上林溪的目光,立马热络的快步过来。
“林溪啊,姨娘可想死你了。”
正是那天找上门来的女人。
林溪和沈忱对视一眼,齐齐皱眉。
这么会儿工夫,村长等人已经近至眼前。
张婶笑呵呵的道:“林溪,好事儿啊。”她看着妇人,道:“我原以为你那边已经没有亲人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还有一个!这正是你亲娘早些年失踪的妹妹,庄红梅。”
张婶才说完,庄红梅就无视林溪的黑脸,上来就抓住林溪的手,硬是逼出了眼泪。
“溪儿啊,你那天对姨娘不敬,姨娘可以理解。毕竟,姨娘失踪了这么些年,你和姨娘不亲也是正常。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独自一人了,有姨娘在,姨娘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林溪听她叫自己叫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立刻甩开庄红梅的手,退后一步靠着沈忱,道:“首先,你。是不是我姨娘有待商榷;其次,我不是独自一人,我有我相公和孩子,他们才是我家人,你不要随意攀亲戚。”
沈忱看林溪的眸光柔和了些,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和撑腰。
庄红梅脸色扭曲了下,从怀里拽出条手帕,抹脸伤心的道:“姨娘就知道你不信,所以这次,姨娘找证人来了。”
“证人?”
林溪皱眉看向村长身后的人。
村长和张婶见林溪对庄红梅态度不太对劲,正疑惑着呢,闻言村长往旁边挪了一步,露出跟他来的人。
“林溪,给你介绍下,这位是你原来村子二道村的孙村长。他当村长当了二十多年了,认得村里的每个人,不会认错的。”
然后又指着另一个稍年轻点的男人,道:“这是里正手底下的差使,带来了籍贯字据,能核实证明你姨娘的身份 。”
村长其实有点不解,“你姨娘一看就和你娘有些相像的,不需要这些也能确定。不过你姨娘说要让你安心,就一定要带来了。”
林溪看向那两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溪觉得那两人似乎有些……局促?
林溪没看到的是,在她身边的沈忱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那两人,微微皱眉。
差使赶忙站出来,从袖筒里掏出一个薄薄的折子,道:“这便是能证明身份的籍贯,沈家娘子,小的核对过此人的通关文碟,虽是从遥远的他乡过来,身份查证有些麻烦,但文碟不假,确是本人不错。”
孙村长见差使如此客气,想到什么,更是惶恐的道:“没错没错!老庄家吧,只有两个女儿,因是同胎产下,相貌很是相似。我还记得你娘的模样,和她很像。她的确是你姨娘。”
林溪心底的怪异更明显了。
庄红梅看孙村长和差使已经证明了她的身份,抹着眼泪道:“溪儿,你现在可能相信我是你姨娘了?我是千里迢迢的回来寻亲,不知历过多少辛苦。你却如此怀疑我,实在叫我心寒。不过没关系,姨娘不怪你,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林溪无语,道:“叫你心寒?到底是谁心寒?我怎么听说,姨娘你年纪轻的时候跟个商贩跑了,还卷走家里所有的钱。我姥爷他们没钱看病病死时,你觉得他们心寒过吗?我爹娘逝世前,你觉得他们心寒吗?”
庄红梅神色一僵。
感觉旁边差使四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她连忙道;“溪儿你误会姨娘了!当时……当时确实是有个商贩,但姨娘没有跟他走,是被他骗走的!”
沈忱淡淡开口:“既是被骗,这数年来,你可有报官?”
“我……”
庄红梅脸色更僵。
林溪差点笑出来,道:“对啊,你都能回来寻亲了,可见你行动并无人看管,报官了没?那骗你的商贩被抓住了没?”
庄红梅咽了咽口水,道:“溪儿,姨娘实在心系你娘,记着回来寻,没心思考虑别的事。”
沈忱道:“无妨,官差此刻就在你身边。”
他看了眼差使。
差使本能的上前一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