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瑾刚才闭目品味枣糕时, 想着枣糕好吃但价格太贵,如果能有点多余的零钱去买就好了。
一些回忆渐渐出现在脑海,她突然记起很多个[买完东西随手往兜里塞零钱]的片段, 连哪个衣服、什么时间塞的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跑到屋里,从前几天穿过的棉衣口袋里摸出九块钱。
上周穿过的牛仔裤口袋里有十七块,上个月换季穿了一次的大衣内部口袋里有五十一块, 秋天的卫衣中间门的兜里有三十块,夏天的半截裤后面口袋里有二十五块。
虽然有些被洗过又晾干, 有点皱巴巴的, 但还是完好无损的。
她还想起五年前发传单赚了两百, 夹在了一本旧书里;七年前一个不熟的亲戚给的红包,她顺手塞到了抽屉里;还有小学的存钱罐,被遗忘了好久,倒出来叮当作响的钢镚,加起来竟然还有小一百。
“卧槽, 我今天的脑袋竟然像做了个风油精SPA一样通透, 怪不得刚才头痒, 原来是长脑子了。”成瑾把找到的一小叠钱码放在手心, 哼着歌出来继续吃核桃红枣糕。
当那股淡淡的核桃香气再次落在她舌尖上时,成瑾拿起枣糕左右看了看:“该不会是吃核桃补脑吧?”
-
这天是周六,卓风岩跟妻子邱茹很早就醒了, 又想赖床又饿, 一番剪刀石头布后, 卓风岩输了,爬起来买早餐。
他出门时混混沌沌的,闻到一股枣香味道后,被香醒了大半, 直接买了一袋子回去当早餐。
本想着还能睡个回笼觉,可卓风岩一路上被香得不行,到家洗完手立马拿起一块。
指尖是枣糕的温热与柔软,咬上一口,方正的糕点上有了一个豁儿,被压得微扁的枣红色糕点正在缓慢回弹。
软乎乎的枣糕上有很多细密的空隙,这一口下去,并不是密不透风的紧实,也不是干干巴巴的掉渣。
那口感是微微带着水汽的滋润,嚼起来轻盈透气,每一口都像是带着枣子本身的生机与活力。
其中蕴含的枣香味道不像是添加剂弄出来的,也没有经过稀释,吃上去满口都是纯天然的浓郁枣香。
不止如此,细细品味,还有鸡蛋似有若无的蛋白质香气,以及一股愈来愈浓烈的坚果香气。
坚果这种东西,不吃的时候,放在桌子上也不馋,但是吃上一两颗,就会发现越嚼越有特别的油脂香,嚼得人停不下来。
这枣糕的尾调就有几分核桃的香气,再加上枣糕本身恰到好处的甜,吃得人身心愉悦。
卓风岩拿起一块,三两口下肚。
又拿起一块,细细咀嚼品味着。
第三块,配合着热茶水同嚼,枣香与茶香混合在一起,格外有意趣。
第四块......
卓风岩风卷残云地吃了半袋子,突然想起来这早餐还有老婆的半份,他咬着牙忍了半天,才停止咀嚼的动作,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掰了半块送到嘴边。
“再吃最后半块。”
他掰枣糕时没掰均匀,一半大,一半小,他吃了小的,把大的留给了老婆。想到这点,卓风岩得意地一弹舌:“喏,爱老婆的表现+1。”
吃完最后半块,卓风岩喝了口茶,将口中的甜蜜味道送入胃中,胃里暖暖的。
也不知道这茶是不是提神效果极好,他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视线不自觉地落在用了很多年的沙发上。
“我怎么记得有好几次把遥控器放这边,不小心掉进去了?”
卓风岩说着,伸手去摸,竟然摸出来三个一模一样的遥控器,一个比一个旧,每次都是找不着了又配一个,几个遥控器放在一起还有点滑稽。
“好像有次去买彩票,回来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来就忘了这事儿了。”
卓风岩的手指在沙发缝里游走,摸到一些灰尘、饼干渣、玻璃珠之后,终于摸到了一张皱巴巴的彩票。
“也不知道中奖没。”卓风岩嘟囔着打开手机,按照日期查询了彩票期数,把号码全部对完之后,他痛心疾首地倒在沙发上,“啊啊啊!五千!五千没了!剪秋,我的头好痛!”
邱茹被客厅里“头好痛!心好痛!”的呼喊声吵醒,虽然三分钟后那声音没了,可她还是睡不着了。
“估计是戏精又开始演了。”邱茹觉得有点好笑,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愣住了。
“嗨,老婆~”卓风岩跟她打招呼,一只手缩在背后。
“怎么?买个早饭把手买不见了?”邱茹打着哈欠,不知道他要使什么坏。
“我刚才突然想到,搬家的行李箱里藏了个东西,你猜我在箱底找到了什么?你当年写给我的情书!”卓风岩“唰”地从背后拿出一个信封,邱茹愣了一秒扑过去。
“滚吧,这是你写给我的!你怎么还记得放在哪儿啊,拿过来拿过来!”
-
姚可可早上把视频剪好后,定时在下午六点饭点时,把视频发在了美食账号上。
彼时,蒲芮正背着手,像个老大爷般悠闲,在隐故巷慢慢地溜达。
隐故巷很长,好玩的店也很多。
她和宋婆婆打了招呼,摸了摸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