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惜的腿已经动完手术, 现在正在恢复期间门,俞茴雅几乎全程陪伴,倒也没精力去关注这些乱七八糟的。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 谢章和谢清已经锒铛入狱了。
俞斯年说完始末,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证据确凿,九年前谢鹏夫妇的车祸也是他俩主谋,按照刑法,死刑。虽然两人准备上诉,但是二审, 终审也基本会维持原判。”
俞茴雅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这一生所遇的最凶恶的魔鬼,终于恶有恶报。
“活该。”她说,“就是苦了晟风这孩子。”
“您也别可怜他,谢振海进了ICU, 似乎抢救不过来了。”
俞茴雅一愣, “怎么……”
俞斯年淡淡道:“年纪大了, 身染重病, 本就没多少时间门好活。”至于在送进ICU之前, 谢晟风最后去见了一面, 说了什么话就没必要深究。
老头子回国没有直接回京,反而来到S市见俞斯年,便是直接消磨掉了谢晟风最后一点祖孙情。
“妈,这下您可以彻底放下了。”郑殊安慰道。
“嗯。”那一宿一宿挥之不去的噩梦, 终于结束了,俞茴雅此刻的内心五味杂陈,无法言语。
然而这是谢家的事, 那俞家呢?
二十多年了,俞父和俞母相继去世,俞茴雅已经不能再追问母亲那天临时叫住她,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一个无心之举。
但是还有一个人。
“俞新海,他怎么样了?”
俞茴雅从来不提起他,姐弟从小一起长大,再亲厚不过的情谊,然而她的幸福却是被这个弟弟亲手断送的!不仅如此,还有她心爱的男孩一生的前程!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还是她的至亲?
“俞家破产,俞新海杀了人逃到了国外,现在不知所踪,警察通缉,但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郑殊偏头看了看俞斯年,后者面不改色地说:“您当他死了吧。”
俞茴雅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郑殊便转移问:“傅先生的腿怎么样,能恢复吗?”
提起傅怀惜,俞茴雅的脸上带了一丝笑容,“手术比较成功,等伤口愈合就可以试着做复建了。主治医生说,毕竟年纪大了,恢复不比年轻人,但慢慢来,总是能站起来的。”
而站起来,就是一次新生。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什么时候出院,我们一起去接一下。”
“下周。”
不管俞茴雅跟傅怀惜将来会怎样发展,两条腿是她永远迈不过去的愧疚,只能一点一点地弥补。
等俞茴雅一离开,郑殊立刻扑向俞斯年,直接把人扑倒在沙发上,骑着腰逼问:“你老实交代,俞新海在哪儿?”
俞斯年扶着郑殊的腰,惊讶道:“这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
俞斯年看着他笑,正要摇头,郑殊便用死寂的眼神看着他,“不许骗我,要是让我发现你在骗我,我会很生气,很生气,绝对哄不好的那种!”
俞斯年想了想,便问:“哪种?”
郑殊冷酷无情地说:“没有生日礼物!”
这一招有点狠,直接戳中了俞斯年的死穴。
“再给你一次机会,真的不知道?”
那小模样凶巴巴的,看起来特别带劲,俞斯年立刻将准备摇头的脑袋摆正,认真道:“我坦白。”
“哼,说。”
“咳……他在M国,贫民窟。”海外账户已经被谢晟风清空,没有当地身份,这样的人在那种混乱的地方,可想而知会遇到什么,若是俞斯年再花点钱找些人故意做点什么事,比如以牙还牙打断双腿,那么下场……可想而知。
果然,又骗他!
郑殊冷笑一声,一把掐住俞斯年的脖子,“好啊,还嫌我太冲动,不够文明人,感情俞董你也是半斤八两嘛!”
俞斯年一边笑,一边控诉,“阿殊,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放屁,我都没用力!”郑殊气呼呼地狠狠地抬起屁股坐了两下,掐死是舍不得的,但是压死他可以!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坏了!
俞斯年脸色微微一变,赶紧把人从身上掀下去,然后一把钳制了双手,道歉:“我错了,不闹了好不好?”
“不行!”
“非得这样?”
“哼,赶紧把我放开!”郑殊眼神锐利,气势十足。
“好。”俞斯年放开手的瞬间门,却一把将人抗了起来,“那我们回房闹。”
郑殊:“……”呔,好不要脸!
“要不要?”俞斯年一边上楼,一边问。
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不要是傻子,这问的是什么废话!
郑殊表示低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阿殊?”
郑殊暴躁地想锤死他,“问什么问,没看见我没反抗吗?”
都随便你抗去哪儿了,意思难道还不够明确?有没有一点夫妻默契!
俞斯年被郑殊的反应给逗笑了,心说真可爱。
……
“阿殊。”
“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