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帮我打扮呀。要是在伦敦的舞会也像是过去在赫特福德那样没人邀请我跳舞,那岂不是丢脸丢到伦敦来了,那我心里得多难过。”
莉迪亚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从前在赫特福德的时候,玛丽也经常跟她们一起参加舞会,家里的几个姐妹就玛丽总是没人邀请她跳舞,可惨了。
少女心里想着,对玛丽充满了同情。
她伸手拍了拍玛丽的肩膀,向她保证,“没关系,现在我来了,我一定将你打扮得很漂亮!我们明天就去奇普赛德街找戴维斯先生,将你的那条绿裙子拿回来。我向你保证,参加舞会的那个晚上,你会惊艳全场的!”
玛丽被莉迪亚逗得哈哈大笑。
事实上,莉迪亚确实将玛丽打扮得很好看,水绿色的长裙穿在身上,心形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像天鹅一样优美的颈项,宽大的腰封勾勒出身上曼妙的曲线。
莉迪亚将自己从朗伯恩带来的首饰盒里挑挑拣拣,找了一串水晶手链让玛丽戴上。
柔顺的金色秀发高高盘起,秀发上用同色系的饰品点缀着,顾盼回首间,发饰上光泽闪烁,却不喧宾夺主。
以至于当玛丽出现在家里的两位老绅士面前时,那两位老绅士瞬间有些恍惚,心中蓦然生出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叹。
简和莉迪亚不必多加赞美,那两位小姐不论什么时候,她们的美貌都不会令人失望。
玛丽今天却令人觉得眼前一亮。
加德纳先生脸上是赞许的笑容,说:“我早就说过,玛丽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美丽的年轻小姐,今夜一定会有年轻的绅士被你的美丽所折服。”
玛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觉得还可以吧。
每个小姐去参加舞会的时候,都会比平时更漂亮。
莉迪亚听到加德纳先生的话,有些不甘落后,“那我呢?那我呢?”
加德纳先生对自己的外甥女们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莉迪亚,你的美貌我都夸累啦,今夜参加舞会的绅士们都会记得你。”
莉迪亚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
相对于加德纳先生对几个外甥女放心的模样,加德纳太太则是有些紧张,她拉着玛丽叮嘱:“难得参加舞会,可不要光顾着跟简和莉迪亚聊天,年轻的小姐参加舞会,总要多认识几个朋友。”
玛丽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知道舅母又要开始了。
果然。
加德纳太太说:“虽然舞会的前两支舞你已经有达西先生当舞伴,可是后面如果有人邀请你跳舞,也要接受邀请啊。”
玛丽说:“万一邀请我的人长得并不如达西先生英俊,财产也不如达西先生呢?也要接受吗?”
加德纳太太:“……”
说起来,达西先生的财产雄厚,像他那样身价的人在全英国不过几百人,如果还非得要限定是适龄的未婚绅士,恐怕整个英国也寥寥无几。
达西先生作为钻石单身汉的顶层,真的没多少人能跟他相提并论。
比他有钱的未必会比他英俊高大,比他英俊高大的未必会比他有钱。
加德纳太太还在沉默,经过这段时间,她对达西先生有了很大的改观,这个年轻的绅士在人前沉默寡言,但每次与玛丽相处的时候,温柔体贴显而易见。
倒是玛丽之前表现得那么喜欢达西先生,现在好不容易达西先生表现积极,玛丽却像毫无所觉似的。
她一有时间就带着莉迪亚到处玩,去博物馆去教堂去泰晤士河看大游轮,却不热衷于去格罗斯维诺街找达西小姐和宾利小姐玩。
加德纳太太一度很纳闷,私下问简:“玛丽之前那么喜欢达西先生,现在达西先生很明显在追求她,她怎么好像就变冷淡了呢?”
简表现得很懵,因为她没感觉玛丽什么时候对达西先生的态度冷淡。
玛丽对达西先生的态度由始至终不都是一样的吗?
她想了想,大概知道加德纳太太的意思,于是为玛丽解释:“或许是因为过去大家都觉得达西先生不好,玛丽一再在大家面前维护达西先生,令大家觉得她很喜欢达西先生。现在我们都知道达西先生并不像传言中那样狂妄自私,相反,他是一个值得人尊敬的绅士。没人说达西先生不好,玛丽也不用再为达西先生反驳些什么,所以就显得她变冷淡了吧?”
加德纳太太:“……”
简安静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又跟舅母说:“其实玛丽并不像大家以为的那样喜欢达西先生。”
加德纳太太瞠目结舌,“可是她明明就表现得很喜欢。如果不是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无条件信任他,一再维护他?”
“那舅母觉得,难道达西先生不值得别人信任维护吗?”简笑着反问。
加德纳太太觉得不管在别人眼里,达西先生如何,对加德纳一家而言,他是一个雪中送炭,施以援手的人。
加德纳太太从前对他诸多偏见都化为乌有,达西先生喜欢玛丽,加德纳太太为玛丽高兴。
可是简说:“我问过玛丽,她和达西先生之间并没有相互喜欢。”
加德纳太太:“她或许只是出于矜持。”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