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磨了磨牙:这对男女怎么回事?不知道郑开江的身份吗?竟然就这么大开杀戒?!
“席慕沉,咱们现在没有证据,你这么干,还想不想救人了!”他本来想阻拦,但被席慕沉喝斥,“我的人,不劳你费心。”
尤小小也给了他一胳膊肘,“你不敢,就一边去,别在这里碍事。老席为了他老婆,什么混账事儿干不出来!杀人放火算个屁。”
“你!”江寒咬牙,这女人怎么这么粗俗!席慕沉怎么会和这种土匪一样的女人混在一起?
“都闭嘴。”席慕沉厉喝一声,看着郑开江眼底流露出的恐惧,竟然笑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程甜在哪儿?”
“我真的不知道。”郑开江咕哝着,又气又怒,“原来你就是席慕沉,慕名已久,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莽夫,说动手就动手,警察办案还要讲究证据呢,你算个什么——唔!你竟敢……”
他还没说完,迎面而来一记铁拳,席慕沉竟然直接打断他的牙,这下连说话都漏风了,骂人都骂不出来。
刚刚被席慕沉的气场吓到的惊恐这下无限放大,最后一点笃定都没有了:“你,你慌开额……”
牙齿漏风
,说话也听不懂。
“还不说?”席慕沉也不管,听不到想听的,脸色如同地狱阎罗般骇人,“带刀了吗?”
全城屏息,他难不成还真的要杀人吗?
江寒吓了一跳,想上去阻止,席慕沉一个眼神,助理直接上前按住了江寒的肩膀,好生奉劝,“江总,我们席总在处理家事,请您不要插手。”
“如果害怕掺和进麻烦里,那您可以先行离开。”
江寒气得咬牙切齿,但怎么可能现在走了?他也要救人的!
“看不起谁呢,程甜也是我的朋友,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当然要在。”
然而现场根本没人回应他,尤小小幸灾乐祸,直接把随身的匕首递给他,“下手干净利落点,让我看看这几年,你这个做惯了办公室的大总裁,身手退步了没有。”
她目光灼灼,“当初队里几十个精英联手一起上,可都被你干趴下了,十多年了,一直没人打破你的战绩。”
席慕沉蹙眉,冷冷看了她一眼,“吵死了。”
尤小小拉住嘴巴,“您继续。”
席慕沉直接丢掉刀鞘,寒刃逼近郑开江嘴边,贴着他颤抖的唇,“我数三,你不说,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唔!”郑开江
疯狂摇头,刚开始还不相信他这么敢,但是席慕沉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他直接开口:“三!”
然后脸色一暗,掐住他下巴,把刀刃送了进去。
“唔——”一声尖锐的嘶鸣,现场大部分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太残暴了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是人。
郑开江瞪大眼睛,年轻人你怎么不讲武德?说好的数‘三’呢?真的只数了一个三啊你!
他死死握住刀把,又不敢说话,再动一点点,他的舌头就真的要断了:这个疯子是来真的,不是吓唬他的。
郑开江用眼神疯狂暗示:我说,我说。你先放开。
“说。”席慕沉把匕首退出来,贴着他的嘴巴不放,满是不耐烦,“没有第二次机会。”
郑开江算是给他跪了,不敢挑战席慕沉的极限,“她还在,山溪村。”算时间那边应该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就算告诉席慕沉,他赶过去,也应该来不及了。
“我们被疯狗袭击,冲散了。”
“没找到人,我就先回来了。”
见席慕沉脸色一狠,他就地跪下,“我真的没撒谎,人肯定还在山溪村,至于具体的,我实在不知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但是他的
眼神告诉席慕沉,程甜怕是已经九死一生。
席慕沉二话不说,一刀狠狠扎进他肩膀,又转了一圈,把人生生疼晕过去,这才丢给尤小小,“你们留下,控制现场,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驱车离开,江寒反应了半天,才跟上去,“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路封了,你一个人过不去的。”
但是席慕沉压根没有理会他,飙车消失在雨幕里,等到江寒开车赶到时,路障已经被撞翻在一边,滑坡确实有,但也有两条漂浮的车辙印,看来席慕沉是真的疯了,不管不顾就这么开车冲了过去。
要是一不小心,很可能连人带车都埋了进去啊。
夜晚暴雨倾盆,村子里路不好走,很危险,而江寒追上席慕沉的时候,他已经强行敲开了第三户人家的门,但没有一个人肯承认,今天见过程甜。
“看来是都打点好了。”江寒本来劝说席慕沉,“我已经让手下人查这背后的猫腻,现在我们还是等警察来一起查探。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依山傍水,能藏人的地方多了去了,这么大的雨,你这么贸贸然的闯,太冒失了。”
但是席慕沉依旧不听,孤身
一人站在小广场上,沉声道:“只要有人说出程甜的下落,我给一个亿。”
话音刚落,不少门都打开了,有些关着门的,窗户边上也倒映着人影,还在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