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活了这么多年从没如此狼狈,此时院子外传来用力的拍门声。
‘啪啪啪’
“姜文盲你给我出来,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敢做不敢当,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知道你在家。”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真是白瞎了高连长这么好的人。”
“……”
姜晚听着外面谩骂声此起彼伏,听着动静似乎是冲着她来的。
刘小娜转身打开了院子门试图想要拦着:“李嫂子,您有什么事吗?”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女人,脸色难看:“小娜,你别拦着俺,俺今天非要找那个文盲算账。”
李嫂子怒气冲冲提溜着一条裤子,正好高天阔从屋内出来。
“俺知道他回来了!”
半夜两个人吵得那么凶,叮叮当当地一通乱砸,整个家属大院的人都听见了。
李嫂子男人是同军区的孙连长,平日里跟高天阔关系不是很好。
前段时间两个连练兵大比武,二连又输给了他们一连。
背地里都称赞高天阔是军中兵王,回头副营长的位置定是他的。
李嫂子平日里脾气火爆,跟炮筒子似的一点就着。
声音大得赶上移动大喇叭,恨不得整个家属院都听到了。
高天阔赶紧询问:“李嫂子,有什么事?”
气急败坏的她好似吃了枪药,恨不多将手中的裤子戳到他脸上。
“什么事?看看你家大文盲,不是,你媳妇干的好事。”
“前天她跑到俺家偷鸡被俺发现,俺没给他,她堵在门口骂得可难听。”
“昨个晚上还翻墙跑到俺家,把给俺闺女洗了的裤子剪成这样。”
“……”
李嫂子手中被剪得稀巴烂的红色健美裤,屁股蛋子上还漏了两个大洞。
姜晚盯着那两个大洞,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事。
“李嫂子,您别着急,我替嫂子赔给您?”
刘小娜说着拿出二张十块钱:“您看看钱够不?”
李嫂子这次可不依不饶:“俺这裤子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托人买到的,俺家英子后天要参加学校的表演,这裤子没了咋弄?”
张小哪自责地拉着高天阔的衣袖:“对不起,天阔哥哥,都怪我没拦住嫂子。”
院内看热闹的嫂子们听到动静,也纷纷凑了过来。
她越是帮姜晚,嫂子们就越是对姜晚群而攻击。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小娜你别护着她,平日里高连长不在家,这前后你帮她多少回了。”
就说上个月,孙嫂子因为不给她鸡蛋,她往人家被窝里面放鸡屎。
上周,她又瞧上刑嫂子家种的花,硬生生给人家种的名贵兰花给拔秃了。
三天前,林嫂子一句话得罪了她,她往人家人鞋里面放图钉,脚被扎得几天走不了路。
原主的罪名简直罄竹难书,高天阔眉头紧皱,阴沉着脸看向身边的姜晚。
姜晚一脸尴尬,别问,问就是她干的。
刘小娜暗暗偷笑,然后再上前维护姜晚。
“天阔哥哥不在我更应该帮着嫂子,李嫂子您就别生气,我替她给您道歉。”
这就有意思了,要道歉也是她姜晚道歉,这女人竟然代替她道歉?
这架势,反倒是她更像是高天阔的老婆。
刘小娜是军区指导员的女儿,去年刚考上了大学。
平日里趾高气扬谁都看不起,唯独就跟原主关系好。
长得漂亮又会打扮,原主天天对她羡慕得紧,那鬼画符的妆容就跟她学的。
也是她背地里给原主出主意假装自杀骗他回来,如果高天阔提离婚就直接扑上去生米煮成熟饭。
结果饭没有煮成,反而让高天阔更加厌恶她。
姜晚冷眼瞧着她手指头勾着高天阔的袖子,她敏锐嗅到一股绿茶的味道。
难怪一大早上就抢先一步来到她家,原来是早就知道有人要来找原主麻烦。
刘指导员是高天阔的老上级,还有知遇之恩,关系自然是好得很。
本来两个人都要订婚了,谁知道姜晚半路杀出来,为了这事刘小娜在家里哭了一个月。
原主可真是够蠢的,竟然没有发现这女人别有心机,分明就是在觊觎她的男人。
竟然傻乎乎地听着她的各种建议,让高天阔越发的厌恶她,不断提离婚。
“小娜,这不关你的事,你无需自责。”高天阔温柔地安抚她。
扭头却怒气冲冲地瞪着姜晚,态度简直天壤之别。
都是他这不争气的媳妇惹的祸,一向要强的高天阔脸都快被丢尽了。
姜晚冷笑一声,两个人中间走过把刘小娜从高天阔身边挤开。
李嫂子见到她过来有些害怕:“你想干啥?当着你男人的面敢动手打俺不成?”
姜晚笑道:“李嫂子,这健美裤能让我看看吗?”
她拿过被剪稀烂的裤子,原主还真讲究,瞧瞧这下手快准狠。
这细条条宛如麻布,就算是补都补不了。
虽然难以理解这审美,可是这健美裤在这个年代火爆流行。
这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