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只是想说出来,发泄一下而已,并不想要谁替你出主意,或者说,这些事情,外人也帮不了忙。”
陈淮生浅浅一笑。
于凤谦瞪了陈淮生一眼,“对别人,可能是这样,但对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陈淮生嘴角带着几分说不出的俏皮,“我不算外人?”
于凤谦脸没来由的一烫,凤目含威,“你要自己把自己把自己定性为外人,那你就是外人,……”
见于凤谦话语里有些生气的味道,陈淮生赶紧举手投降。
“好了,我不是外人,那我能帮上什么忙?”陈淮生也不推辞,
“你说的那些,我能听出一个大概来,无外乎就是你们周遭那些凡人,嗯,大概还有一些道种吧,和吴越国内其它一些宗门势力有勾结,意图让别家势力插手进来?还有官家钱氏的暗中支持?”
“那吴越国内这些势力意图何在?若是真要夺你们桃花岛基业,那还有什么说的?干就是了,伱们也不会如此纠结。这里边肯定还有一些其他让你们既不甘,但又有忌讳的原因在里边,……”
对陈淮生的理解分析能力,于凤谦是早有领教。
可唐经天却没有能让自己生出这种感觉呢?
看着陈淮生,美眸里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感觉,于凤谦真不想把宗门内的事情告诉眼前这个人。
“哪一方?是钱氏直接出面,还是在背后推波助澜?东西珠岛有何价值,对你们很重要么?你们的顾忌又是什么?”
这种矛盾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可她就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骗她。
于凤谦美眸中多了几分迷醉,但迅即清醒过来,“东西珠岛人口虽然不多,只有不到两千人,但那里出产雪蚌、梅花螺、九星滩蟹等海货,是我们宗门弟子最重要的食用灵材补充。”
“什么叫都知道?”陈淮生反问:“钱氏不敢直接出面就够了,既然不符合规矩,那就是上不得台面的,说明其自身不硬,不必惧怕。”
这个时候的陈淮生完全不像一个炼气七重的人物,给于凤谦的感觉,甚至比自己宗门里几位紫府师伯师叔还有压迫感。
可现在似乎又只有这个人能让她毫无保留,安心放心地倾诉。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对这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小男人这么信任,就觉得他可以作为依靠,值得信赖。
“有人看上了东西珠岛,所以才会刻意勾连这些岛上的岛民,以我们苛待岛民为由寻衅,……”于凤谦缓缓道:“可我们现在又有些难处,……”
陈淮生话语冷静,不带感情色彩。
自己在他面前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但都零七八碎的,可对方却能几句话就能把内里最核心的东西掏出来,理得明明白白。
于凤谦最喜欢陈淮生这个时候的状态,冷静、平和、尖刻、锐利,一语中的。
“是雁山道,他们山门就在海边雁山,论实力不及我们,但他们背后有官家。”于凤谦叹了一口气:“官家不可能直接出面,这不符合规矩,可都知道……”
要说唐经天实力更强,年龄更长呢。
这种情形,吴越有,大赵有,南楚和西唐也不会少。
毫无缘由,就因为那一场血战结下的交情?
或者是因为他在洞府鬼市里巧舌如簧把自己哄得够彻底?
那自己不应该是对他这种行径更为不信和怀疑么?
陈淮生表面上很淡定,但是却对于凤谦的每一句话都入耳入心,半句都没漏过。
每个人,各方势力,所处角度不同,所占利益不一样,自然看法和立场也迥然各异,当然不可能一致。
“也就是说,对你们圣火宗来说,不可或缺?”陈淮生要把这些问题问透。
迟疑了一下,于凤谦咬着嘴唇摇摇头:“如果这里失去,我们恐怕就只能在雷洋岛附近去想办法,距离遥远许多不说,而且难以完全保障,耗费也更巨大。”
“我明白了。”陈淮生点点头:“那你们的顾忌是什么?”
这个问题把于凤谦给问住了,犹豫许久,都没能回答。
“涉及很重要的秘密?还是觉得我不是一个口稳的人?”
陈淮生有些诧异,什么都说了,反而在这个问题上不肯说,这说明这个问题的确很关键重要。
于凤谦眸子晶亮,看着陈淮生,“那你发誓……”被于凤谦有些孩子气的话给逗乐了,都多大的女人了,居然还这么天真幼稚,还能相信男人的誓言?
他已经能确信这个女人对自己有很大的好感,甚至这种好感正在潜移默化地衍变成一种可以依赖信任的感情寄托。
也许这个女人自己都还没有完全意识到,或者说还有些糊里糊涂。
“发下灵誓?”陈淮生笑了笑,见于凤谦又有些恼了,赶紧道:“好,好,好,我以仙灵起誓,绝不泄露师姐与我说的圣火宗秘密……”
灵誓是修真界常用的咒言。
准确的说,这种灵誓对起誓人本身灵体并无特别的伤害,但是却会印入本人心境,会让修行者在日后的修行中受到约束和影响。
若是违背誓言,那便会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