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等待京中兵部给他的委任大令,一面据守待援部署这里的备战。
可是燕戎大军的这次整军压上再一次打乱了他的计划。朝中兵部倒是在一番努力下下了委任,军令就在路上。只是由于太子一党的从中作梗,援兵迟迟没有定下,现在这里军情又有了莫大变化这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更让他觉得烦恼的是军中幕僚甚至是主将都与他一样,多年未经历战事,基本上都是按照军书上的讲述在应对,这些让他万分焦虑。
作为一个有志向的不得意皇子,他的养气功夫还是很不错的,他镇定自若的摆摆手说:
“再探再报!”
“诺!”
斥候抱拳答应,转身出了营帐。
皇甫沐云扫过众人,问道:
“众将官,军报都听到了,可有应对之策?”
严正不语,作主帅多年,他当然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口才合适。
守山营朱玉成脸上写满凝重,沉思不语,做为四营之唯一一个有实战经历的主将,他在细细推演找出应敌之策。
破甲营是严正的起家之军,主将严席乃是严正的胞弟,他乃是一员猛将,对于他来说从不考虑推演战事发展,他只知道严正让他如何就如何,至于其他的他从不上心。
游赤营李赞义此刻正在搜肠刮肚的回忆着兵书上的应对之策。再者他资历尚浅,人微言轻而且不是主将所以他很识时务的并未吱声。
山鬼营的王强倒是十分兴奋,他竟然成了第一个开口的人,他晃着斗大个脑袋,大声说道:
“兵法有云,额!这个……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怕他作甚!我等只需养精蓄锐,待到他们兵营前移,我带山鬼营夜袭他大营,定能一举击溃燕戎!皇子不必困扰!”
一个轻装先登营要夜袭八万人的大营,还一举击溃,这让大帐里的人都为他臆造之能感到佩服。
他的话让军帐里所有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皇甫沐云眼里更是有一抹杀气一闪而逝。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弄死这个狂妄无知的王家二世祖。
他微微一笑,随即道:
“王将军果然是智勇双全,那到时有劳将军,现在就请将军回营操训夜袭之事,本帅定当鼎力支持。”
“哈哈哈!好说好说!皇子殿下那我现在就去,到时诸位等我的捷报就好了!”
王强起身对着众将抱抱拳,志得意满的领着偏将走了。
皇甫沐云对李赞义说:
“赞义啊!你速回游赤军主持大事,让斥候紧密监视燕军动向,一有变化速速报来!”
“诺!”
李赞义麻利的起身抱拳离去。
严正老而弥坚早就看穿六皇子的意思,对严席使个眼色,严席会意起身抱拳道:
“启禀将军,末将也会军营调动军士加紧备战了!”
严正挥挥手嘱咐道:
“此一战关系重大,不可有丝毫怠慢,去吧!”
“谨遵将军令!”
他也施礼退了出去。
形式明了,朱玉成明白这是要他出个有用的主意才支走了其他人,当下起身施礼道:
“二位将军,守城之事末将不敢懈怠,末将建议将此地四层关隘用暗道打通,这样可攻可守,望二位斟酌。”
皇甫沐云和严正一听顿时脸上漏出赞许,不愧是在幽州打过仗的实战将领,建议提的相当切入正题。
皇甫沐云来了兴趣,他赶忙问道:
“朱将军可否详细谈谈你的设想。”
朱玉成将自己的设想仔细的一一讲述。
狼头山一共有四座关隘,只有最后一个是大关,突前的三个关隘都是靠在山腰的平缓地势上依次建造,三个关隘由低到高,均占地不大,无法部署大量守军。
而他从莫无为带回的军情判断燕戎一旦开战,定会将投石车用在战场上,那么当步兵进攻时,投石车一定会衍深向纵身投射。依据八万人的人数优势那么破关就是时间问题。
这样既不会砸到攻城部队,又可以震慑增援的守军。如果在投石车攻击范围外开始挖若干条战壕,在上边搭上原木防止落石,那么关隘就可以又不断的增援,受伤士卒也可以由此转运到后方医治。
依托地形坚守的守军即可以得到轮换,又可以的到粮食军械的补充,那把战争托上个几个月还是不成问题的。
皇甫沐云听完他的阐述,顿时觉得很有建树,他想到了一些事情,问道:
“将军的战法非常高明,也很因地制宜,若是早半月提出,此时我们怕是已经大功告成了吧!”
朱玉成笑笑,摇摇头说:
“六皇子误会末将了,末将并非藏私,在国家和名族存亡时刻,末将不会藏私的。这半月我一直在带领亲兵勘察,掘土观林。这暗道要深入最少六尺,拓宽也得四尺才有利快速行走。
路线就得选最为接近两个关隘的直线,还要土质疏松,地下无水,周边有高大树木的地方,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十五日勘探完毕已是不慢了。要不是燕戎大兵压境我还想勘探的更仔细些再上报将军,现在也只好提前告诉你们了!”
一番话说的皇甫沐云脸上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