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哎~~~!”
众人听闻无仗可打顿时卸了气一哄而散,只有牧宗坤没有离去。
二人看着悻悻离去的小弟兄们,牧宗坤不由的感慨道:
“几仗下来这帮小子都快成老兵了!上一场胜仗你给他们更换了军械,现在个个都在请战啊!”
莫无为嘴角微微上扬,打趣的说道:
“是啊!有缴获才能换装备,我估计再有几天燕戎和我们就要明着开战了,这次察赫尔之行收货颇丰,得趁着还没开仗给咱们换一茬新家伙了。咱们的冲阵长枪属实有些鸡肋,这两天我的出去一趟,坤哥你得多盯着他们,把这一仗的缺失补起来。”
牧宗坤有意无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回答:
“生死之战才能找到自己的缺憾,放心明日校场我会和这帮小子一起操练起来的。”
而此时的都虞候大帐,黄沐云在二人离去以后,再也无法隐忍心里的愤怒,他咬着后槽牙低吼道:
“稷米!!新的!大宁木械!这群狗奴才安敢数典忘祖!”
黄沐云的眼里已经开始冒火了,他可是上京皇家卧龙院的得意门生,卧龙院可不是只学兵法,那里对大宁乃至周边的所有诸国的天时地利都有交授。
大宁有十一州,豫州产麦、扬州产稻,而陇南产的就是上好的稷米!苏州巧匠精于制纱,而大宁工部的登城梯、抛石车则都出自鲁地,而让诸国胆寒的八牛弩则是蜀地的特供。
无论存粮与军械都是被工部严格把控,各州督造府更是每一把都要造册入库的。如此大量的管制器械出现在敌军辎重营,摆明了朝中地方大员出了问题,身为皇族的黄沐云焉能不怒。
饶是黄沐云身在皇族养气功夫一流,但是得悉如此卖国的行径也是难压心中怒火的失了仪态。好在的原本就是一个沉稳的性格,几个呼吸就将心境调整回来。
他略一思索,快步出了营门,门外十二名随从立即跟随而去。军情紧急已经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了,他要去和大将军廖真商议对策,毕竟这狼头山的防务还是要仰仗他的。
大将军廖真,京畿道廖家嫡系出身,驻防狼头山已有三年之余,乃是狼头山后凉州总兵廖凡的侄子,本应今年小满就会回上京进入兵部的。
此刻,破甲营的出击早就打碎了他回京的妄想,他正在大帐里郁闷呢。忽然侍从急急忙忙跑进来,脸色慌张的禀报:
“将军,皇子殿下来了!”
他赶紧起身相迎,虽然他乃是此处最高军阶,可是出身上京名门大户的他知道,自己这个所谓的大将军在皇族眼里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
黄沐云心里起急,根本没有在意廖真,他进了大帐大大咧咧的在虎皮大椅上一坐,立即下令击鼓升帐。
不消一刻众将官均披甲而来,分列两旁,大家都是武将对于先前的遭遇战早已知晓,此刻中军聚将鼓响他们并不意外。只是看见七皇子端坐在主将之位,他们均是心中一紧。
众将来齐,黄沐云也不矫情,他扫视众将,开口道:
“众将官,先前之战诸位想是已经知晓了,现斥骑第九伍以冒死刺探燕戎军情,燕戎已发兵八万渡过木尔托河,不日即兵临城下,军情紧急本皇子暂代主帅之位,列位将军可有退敌之策?”
“什么!?八万人马!!”
“已经过了木尔托河,那岂不是骑兵大半日即可杀到眼皮子底下了!”
话音一落,满营将官均心中一凜,对于燕戎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渡河而来无不感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