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府的内院,红墙绿瓦上堆积着厚厚的雪,飞落时似琼花一般好看。
虞清欢和沈洛轩走入轩府主屋后,屋子宽敞整洁,物件摆放的井然有序。白日的光亮透过雕花窗桕细细洒落进屋后,屋内变得一片明亮。
屋里的门口用厚毡挡住风雪,在婢子小厮的布置下屋中密不透风,床榻上垫着厚实的被褥,地下铺有氍毹,所以房间里很暖和。
沈洛轩莞尔而笑,“清欢,屋里很暖和,你随便坐吧。等会会有人把炭火端上来的。”
虞清欢不解,“你去哪啊?”
“今日约你前来吃饭,自然是去厨房给你做饭了。”
“你府中不是有下人吗?何必要你一个王爷亲自做饭?”
沈洛轩挑眉,认真道了句,“我就想亲手做给你吃。”
虞清欢抿了抿唇,才笑道:“好,沈洛轩,我喜欢吃辣,不需要太辣,但有辣有汤就行。”
沈洛轩抿唇一笑,“嗯,我知道了。”
虞清欢看着沈洛轩的俊颜,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心里感慨,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不消片刻,软玉端着一盆燃烧的炭火走了进来。
虞清欢看见软玉,颔首笑道:“阮公子,多谢你送我弟弟回府,一路辛苦了!”
软玉将这盆炭火放到蒲团下后,才笑道:“姑娘客气了,天寒地冻,姑娘过来烤烤火吧。”
虞清欢走到蒲团边坐下后,一边烤火一边道:“多谢。”
虞清欢打量着软玉的穿着,疑惑道:“阮公子应不是这府中的奴仆小厮吧?”
“哦?何以见得?”
“阮公子身上所穿的衣服虽朴实无华,但料子乃是上好的蚕丝编织,金线缝制。如果是一般人,既穿不起这衣服,御王也不会赏赐给他。”
软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夸赞道:“虞清欢不愧是当年的天下第一啊,对一件衣服都能观察的这么细致入微。”
虞清欢看着软玉那张稚嫩的脸不过也才十四五的模样,怎么可能会见过她。而且世人都以为虞清欢已经死了,这世间能知道虞清欢活着的只有四人,一是沈洛璟,二是沈洛雪,三是沈洛轩,四是沈洛羽。正当虞清欢百思不得其解,她忽然想到沈洛轩。
虞清欢猜测是沈洛轩告诉软玉的,便狐疑道:“你和沈洛轩关系匪浅吧?”
软玉知道虞清欢和沈洛轩的关系,也知道沈洛轩爱虞清欢爱到肝肠寸断,所以他也毫不避讳,直言道:“不错,所以你也应该猜到了吧,你的身份是王爷告诉我的。”
“他肯把我的事与你说,那就说明他很看重你。而你,也一定不会背叛他咯。”
软玉骄傲自豪道:“那是,毕竟王爷待我恩重如山,有救命教养之恩,我自然是不会背叛他。”
虞清欢从蒲团上起身,“屋里太闷了,软玉,能否陪我去轩府里四处走走?”
“当然可以!”软玉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
虞清欢和软玉出了屋子后,屋外立马就有婢子上前给虞清欢披上斗篷,还将暖手炉放在厚厚的布袋中,递给虞清欢。
虞清欢一手握紧手炉,一手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就和软玉一道离去。
冬季下雪,万物被雪掩埋后,已是死寂一片,没有半点生机。
轩府很大,光是长廊庭院就有五十个,每个院子大小不一,有些长廊旁边设有长河。
听软玉说,这些河里的水都是死水,河里养着鲤鱼,五颜六色,只可惜,冬季结冰后就看不到了。
走过长廊,前方没有河流的院子不是花园就是庭院,再不然就是住的房间,至于奴仆住的都在最后间。
虞清欢和软玉边聊边走,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他们已经不知走了多久。
只知路过一个庭院时,里面有一颗梅花树长的高大挺拔。树枝上朵朵红梅映雪绽开,梅花飘香十里开外。
虞清欢刚要走进去,软玉急忙上前挡住虞清欢的去路。软玉解释道:“虞姑娘,您是王爷的贵客,也是王爷心尖上的人,去哪我都不会拦着您。但是这个地方,您想进也可以,只是,我希望你看了后,能多心疼一下王爷。他是真的很爱你。”
软玉说完,便让开了。
虞清欢走了进去,软玉紧跟其后。
虞清欢在树下看到了一个坟茔和一块碧玉打造的墓碑,墓碑写的是,虞清欢之夫,沈洛轩之墓。
软玉解释道:“若能和虞清欢,生同衾,死共穴。这便是王爷最大的愿望。”软玉轻叹气,“那一年王爷救你回来后,你曾说虞清欢已死在了两国之战,世上再无虞清欢,这句话王爷一直记着。后来你不辞而别,王爷因太过想你,茶饭不思,最后还大病了一场。王爷病的神志不清时,嘴里喊的心里念的都是你。后来王爷病好了就派人到处去找你,可找遍了十二州也没你的消息。于是王爷便猜测你在平莞城,但当王爷的探子混进平莞城后,不仅没找到你还被匈奴人发现,于是无法,王爷手下的探子便先退出了平莞。再后来,王爷便想为你做些你能高兴的事,例如在邑都找了块风水宝地,耗费巨资建立了五座陵寝。前两座的墓碑上刻着虞朝左碑文臣榜,虞朝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