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幅图刻完,岳不群意犹未尽。
自觉心有所感,不得不发。
站在半空,面对那些窥看着山崖石壁上的七幅窍穴图,或是激动、或是热烈、或是贪婪、或是惋惜的视线,岳不群没有丝毫的受他们的影响。
哈哈大笑着冲着逍遥子道:“可有好酒送我?”
逍遥子也看着岳不群留在石壁上的七幅图,不舍的挪开视线,然后说道:“沧海!将我放了二十年的那一坛穿肠毒药拿来。”
随后扭头又对岳不群道:“穿肠毒药,采上千种毒药、毒物酿制而成,你可愿喝?”
岳不群道一声:“如何不敢?”
李沧海很快将一口并不大的玉坛取来,逍遥子亲自将玉坛送到岳不群手边,随后竟是拱手抱拳,行弟子礼。
一侧如孙玉伯、冷一夫、柴玉关等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都效仿逍遥子,同样向着岳不群执弟子之礼。
此礼,非是为岳不群这个人,而是为他所传授之道。
有此七幅窍穴图,与此界的超凡器官之道相结合,可以将此界之武道,再往上拉高一截。
岳不群打开玉坛,将清冽的美酒倒入口中。
此酒滋味独特,回味无穷,入得腹中虽有一瞬绞痛之感,但却洗涤内腑,实则是推动超凡器官精进的绝佳药酒。
“喝了你的好酒,就不能不给酒钱。”
“我便好人做到底,再给你们留两篇!”
说罢之后,岳不群一面饮酒,一面持剑挥洒勾勒。
剑气激荡、剑意挥洒之间,紫霄纯阳和赤明锻体的前九重,便都被岳不群刻录在这山崖之上,绝壁之间。
如果说窍穴图是指明方向的道,那这两篇功法,便是应用的术。
对那些见识浅薄的江湖中人而言,更加友好。
而精通剑术之人,更从岳不群的字里行间,看到了一门门绝世的剑法,感受到了其中浩荡沛然的剑意。
又有了不一样的感悟。
两篇功法写完,意已尽,空留一丝余韵,未曾排解。
既如此,便借着雅兴,放肆的留诗一首。
便是不娱人,也是娱己。
“忽乘紫气出仙台,剑戟峥嵘遍九垓。曰道此前人不识,为留一道莫沉埋。醉舞高歌天上去,玉瓢承露结百窍。此番扶摇霜空碧,万里长风星剑寒。”
说罢剑光闪耀,人已至云霄之上,继续往上。
只有笑声,自云霄上来,洒落下来,让人忍不住敬佩、向往。
也有胆大的跟随着岳不群,一道往上飞,想要追随他。
但岳不群的速度太快,旁人根本追不上,只能看着岳不群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逐渐便连背影都瞧不见了。
此界既非星球,那岳不群便要斗胆,试一试天高。
而就在视线的右下角,百分比正在飞快的跳动。
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三十、四十,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百分之七十以上,还在增长。
与人相交,通过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来达到对世界的某些影响,实在是太慢了。
远不及这般开辟一道,自成道祖。
从今往后‘君无邪’这个名字,必将载入此界的武道之史册。
百分之七十,实际上并非是极限,后续的影响还在不断的叠加,只是增长的不那么快了而已。
毕竟这方世界,并不是只有武者,只有武道。
岳不群留下的七篇窍穴图和两门武学,固然改变了整个天下武林的格局,却不至于彻底的渗透到整个世界的一切方方面面。
岳不群一直往上飞,但一直没有飞到极限。
在飞了大约数十分钟之后,岳不群发现,他实际上只是在同一片空间中穿梭。
当他到达了一个高度后,就会如同走莫比乌斯环一般,重新回到曾经经历过的一个高度。
高度被锁死了。
这个世界仿佛箱中世界,看似广袤,实则受限。
右下角的百分比,跳到了百分之八十三。
随后不再上移,应是到达了极限。
“时间也差不多了,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岳不群的念头一起,他的视角在不断的升高。
那原本的限制,仿佛一瞬间在他的面前都尽数瓦解。
而岳不群并没有在
在他的眼前,突然多出了一个景象。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流淌着血泪,在满室狂风的书房里狂书,墨汁在书房内恣意的挥洒,他索性脱离了纸张,以笔为刀,将文字写在墙上,写在屋檐,写在空气之中。
他写着写着,便狂笑起来。
然后便是悲泣呕血,声音犹如厉鬼自地狱之中爬出来一般,带着彻骨阴寒的怨、毒、恨。
岳不群看向桌面上的书稿。
那些刻录在墙上、空气中的文字,也自发的向他汇聚过来,好似主动对他投怀送抱。
一字一句,毫无遮掩的映入岳不群的眼帘。
天绝地灭大乾坤手、天旋地转大移穴法、天皇地后大阴阳赋、天惊地动大轮回印、天塌地陷大无相功、天残地缺大补天术、天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