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学葵宝典?”岳不群却很轻松,看着大汗淋漓的东方柏,仿佛老友一般闲聊问道。
东方柏咬着牙,脸上的青筋跟着一跳、一跳的:“我信不过。”
果然,东方柏通过某些渠道,知道了葵宝典的正确练法!
一对完全甘愿全部相互付出,且心意相通的男女,甚至比神功绝学本身都难得。
正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至少前者可以通过手段获得,而后者只能靠天意。
“哦!如果我说,其实我还有办法,绕过门槛呢?”岳不群又道。
这样反复撩拨东方柏说话,某种意义上就是在泄他的气。
有些坚持,其实就是鼓足了一口气,在硬撑、硬顶,气泄了,坚持也就没了。
岳不群想要知道,东方柏的上限在哪里。
“我知道!”东方柏说话说的更加艰难了,面颊上的汗水,已然如倾盆大雨。
没有直面过岳不群剑意的人,永远无法体会那种难受。
它是一种精神认知上的扭曲与折磨。
现实中,岳不群压根没有动,但是面对他释放出剑意的人,却感觉自己好似被岳不群正在用凌厉的宝剑千刀万剐。
这种感觉并不虚幻。
就像有人拿着锋利细长的针,缓缓的贴近另一个人的眼球或者皮肤,哪怕没有真的刺下去,被针头贴近的那个人,依旧可能会有刺痛感或是颤栗感。
剑意的性质,其实就是这种威胁的某种升级。
“那你想不想学更好的?”
“比葵宝典强上好几倍的绝学?”岳不群接着问。
东方柏的精神微微一振,却只能勉强的吐出一个字:“想!”
岳不群闻言一笑。
所有的剑意,尽数的收敛:“好!想学我就教你!”
东方柏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是终于被丢下水的鱼,又像是刚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
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狼狈至极,再也没有了丝毫之前的风度。
低头的眼孔之中,闪过深邃的惧怕和忌惮,却又有更疯狂的野望,在眼底孕育萌生。
视线扫过所有通过
岳不群说道:“伱们也是一样,我都会教你们。”
“神功绝学、神兵利器、灵丹妙药···都不会少了你们的。”
“但是你们也要记住,我帮助你们的理由是,你们会战斗在猎诡的最前线,是我培养的猎诡人,你们的血肉之躯,将组成坚固的城墙,将恐惧和恐怖,阻挡在人群之外。”
“如果有朝一日,你们后退了、惧怕了!那我就会收回所有给予你们的优待。”
“别想着只占便宜不出力这种好事,谁退···我杀谁!”岳不群说的斩钉截铁,说的毫不容情。
正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单纯的宽容、温润如君子,做不成大事,也当不了领袖。
君子不器,绝不应拘泥于手段,而不思考其背后的目的。
也不需要装模做样的找这么一个人出来,充当黑脸,背锅去做脏活,来成全他虚伪的名声。
岳不群的目的是斩诡,而不是招揽人心,不是称霸天下,不是擅权。
无能者的感恩,对他而言一文不值。
“是!盟主!”在东方柏的带领下,还能说话的人,纷纷抱拳低头,大声说道。
岳不群又打开一瓶晨曦药剂,在不少人肉疼的眼神中,化作灵雾飘向通过考验的所有人。
获得灵雾补充的人,都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
感受着干渴的身体,不断地获得这浑厚、温暖的补充。
就像清晨的晨曦,带来温和、希望、光明,却并不刺眼,酷烈。
一瓶晨曦药剂转化的灵雾,很快又被消耗一空。
吸收灵雾的每个人,都又一次流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
只是很快却又振作,等待着岳不群的下文。
毕竟,岳不群承诺过,会给他认可的前十,每人一瓶药剂。
“现在,你们跟我一道,背诵入盟宣誓。”
“以后,每一个加入斩诡盟的人,都要一道宣誓。”岳不群说道。
宣誓虽然老套,但是管用。
随着时间的流淌,权利和地位的腐蚀,确实可能让有一些人忘记初衷。
却也总有人不会忘记,不会忘记立下的誓言,然后始终贯彻如一。
哪怕只是为了这样的一些人,定下誓言,然后铭记于心,也有必要。
“赤劫将至,吾辈铭记,巍巍大任,死亦无终。”
在场众人,神情肃然跟着一道诵念:“赤劫将至,吾辈铭记,巍巍大任,死亦无终。”
声音宏大,震荡山野,一瞬间仿佛将这座如利剑般直刺云霄的华山,也拔高了几米。
“何言无冕,兄弟所望,何争俗荣,兄弟同袍,心念所归,无惧无退。”岳不群继续念,斩诡盟的成员们,也跟着一道大声背诵。
周围观礼的人,也从起初的不经意,逐渐变得严肃、正经。
此时的他们,收敛了对入选者的嫉妒。
醒悟过来,这不仅仅是一种机缘、福利,更是责任与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