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是受了些伤,被王爷救出后,就接到别院去了,后来奴婢一直没有获取什么有利的情报,就没敢联系主人。”
云韶赞同地点了下头,“你做的很好,这些年来也多亏你机敏,不然早就被他发现了。”
玉娘二十岁就来到北燕,当年她的丈夫在战乱中丧生,后来带着儿子逃难去了夏川,结果孩子病重,没钱看病,被云韶的母亲看到了,就带回王宫救治了,但孩子病的太重,还是过世了。
后来玉娘为报答贺兰家的恩情,就来到北燕做细作了,正好此时慕容翊快要出生了,宫里找奶娘,贺兰定远给她弄了个假身份,就成了慕容翊的奶娘了。
“主人嫁给王爷是……”玉娘没敢问下去,毕竟作为下属去过问主子的意图,已经是僭越了。
云韶笑了下,“自然是做夫妻啊!还能是什么?”
玉娘松了口气,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露出一丝怜悯道:“王爷他……这些年过得很苦,他对主人是真心,这点奴婢可以作证。”
“真不真心的,要以后才能知道,一辈子长得很呢!”
现在,谈真心未免为时尚早,一个人一但真正地站在权利巅峰时,他的心境也会变得不一样。到时,他是否还能现在这样,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王爷其实是个很重情的人,只是后来遭逢巨变,性情大改,但奴婢能感觉到,他骨子里没有变。”玉娘极力的为慕容翊辩解着。
云韶勾了勾唇道:“我知道了,我既然嫁给他了,自然是想和他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只要他不做出损及夏川之事,我会陪他一辈子的。”
从认识慕容翊到现在,云韶也能感觉的出,慕容翊待她很好。可这好,根本不足以让她放下戒心,她背后是整个夏川,是她的家人,只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夏川万劫不复。
午后,雪泽来了一趟王府,说有事要见云韶,慕容翊就让人到后院来请云韶。
自从来到北燕,云韶和雪泽就很少见面了,因为王府后宅,男子不能随意出入,还有就是慕容翊提醒过雪泽,没有大事不要来找云韶,云韶已经是他的王妃了,以后能不见面就不要见面。
上次,雪泽从金陵回来,只说了王家的事,一直没说萧策和唐婧的婚事是怎么回事,这次他特意跑一趟,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事儿。
当时,他也是有意没说的,只为能多见一面,王胤的话也是他刻意说出来气慕容翊的,凭什么世间的好事都让他占尽了,不给他添点儿堵,他就堵的慌。
来到书房,两人正坐在榻上喝茶,因为书房只有软榻能坐,屋里并没有什么桌椅,她又不能坐到慕容翊办公的桌案那,这样一来云韶就没地方坐了。
雪泽一眼就看到云韶手上缠着的纱布了,他赶忙问道:“你受伤了?”
云韶淡淡地回了句,“不小心,划了一下,没什么大碍了。”
她走到书架旁,背对着两人,边找书边问道:“找我何事?”
雪泽看向云韶,说道:“之前你让我帮你查萧让允婚之事,后来我碰到萧策了,他说以湘王府现在的情况,其实并不适合和朝中权贵联姻,怕引起萧衍怀疑,而且萧让身体越来越差了,想看到萧策早日成婚,就同意这门亲事了。”
云韶随意拿了本书,回过身后,冷哼一声道:“去年在燕京时,萧策就说他身体不好,我看他害人时,身体好的很!”
毕竟没有看到萧让本人,雪泽也不好断言,“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派人去查一查,看看他到底身体如何?”
“他死了才好,与我何干?”云韶厉声怒道。
自觉有些失态,云韶缓缓心神,说道:“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随后,拿着书就离开了。
待云韶离开后,慕容翊皱着眉说道:“你和她提萧让做什么?她最忌讳的便是他。”
“我哪知道她反应那么大!”雪泽讪讪道。
见云韶走了,雪泽不想再待,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书房,一道倩影一闪而过,雪泽看了看四下无人,便随着那抹倩影而去。
寒梅院内,雪泽坐在桌前,问道:“突然找我何事?”
凌霜恭敬道:“王爷找了一位姓明的大夫,说是要给王妃医治手伤。”
“她的手,唐昊天都说没办法了,这人竟能医好?”雪泽疑惑道。
“好像把握不大,明大夫和王爷都不想王妃冒险,不过现在王妃好像说服了王爷,应该明天就会进行治疗。”
雪泽不悦地皱起了眉,“她怎么还是这样一意孤行,慕容翊也是,就管不了她吗?”
想到两人这些日子的情形,凌霜回道道:“王爷和王妃鹣鲽情深,王爷更是对王妃宠爱有加,事事都顺着王妃。”
“鹣鲽情深!”雪泽冷笑连连,“旁人不知,我还不知吗!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装的倒是挺像的。”
“可属下看他们不像装的。”
别的可以装,眼神装不了,就算能装,也不能时时刻刻装啊!凌霜觉得雪泽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许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雪泽向凌霜投去锐利的目光,“做好你份内的事,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