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天叹了口气:“我已经尽力了,以后慢慢恢复着,还是能用的,就是抚琴,射箭,是不能了。”
一股强烈地的自责感,袭上了慕容翊的心头,如果不是为了他,萧让就不会对她下此狠手了。
“萧让这个畜牲!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贺兰定远刚说完,就吐了一口血。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唐昊天赶忙上前,给贺兰定远喂下一颗药丸,随后给他诊了诊脉,唐昊天诊完脉后,面色一滞,忙劝贺兰定远回房休息,反正云韶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封养浩劝了几句,直接拉着他回房了。
封阳给慕容翊安排了住处,又让人小心伺候着。等他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来到了云韶屋内。
慕容翊进来后,看到唐婧坐在床边陪着云韶,唐婧看到慕容翊进来后,擦了擦眼泪,给慕容翊腾了个地方。
慕容翊点了下头,表示感谢。他坐到床边,去抚摸云韶纤细莹白的玉手,只是触摸之后,才发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她的手怎么会这么凉?”慕容翊声音颤抖地问道。
唐婧黯然道:“她失血过多,又伤了经脉,血流不畅导致的。”
“她的手真的好不了了吗?”慕容翊看向唐婧,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满意地答复。
唐婧摇了摇头,无奈道:“我和我爹已经尽力了,若是刚受伤时,或许还可以,可现在拖了这么久,能保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再次听到这个答案,慕容翊依然心如刀绞,他自以为能救她于水火,却害她至此,而现在能为她做的就只是陪着她。
唐婧没有再打扰他们二人,又招呼一旁的侍女一起悄悄退了出去。
而贺兰定远被拉回房后,唐昊天赶忙帮他施针,又嘱咐他切勿动气,若是再动气,就真的不容乐观了。
封养浩宽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必太过忧心,经过这次的事,欣儿应该对萧让也彻底死心了。这样也好,省得她一直被这个心结折磨着。”
“可这代价实在太大了!”贺兰定远老泪纵横道。
当年若非他一时狠心,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悲剧。他一直以为萧让会管自己的女儿,所以哪怕知道云韶被囚冷宫,他也没有过问。
直到他埋伏在南齐的暗线说云韶感染鼠疫,命在旦夕,他才派人给她医治,并着手准备营救事宜,他命人给萧衍下药,想以治好他的病为条件,让他放了云韶。
谁知,萧衍竟然要处死云韶,他紧赶慢赶才赶到了金陵,但还是去晚了一步,云韶被萧让一箭穿心,若非刺中的位置过于精妙,并没有引起大范围出血,恐怕云韶当年就死了。
所以,这些年他都在尽力的弥补,可有些伤害造成了,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他很清楚,云韶现在的个性,就是那些年养成的,无论她有什么算计,什么心事,能瞒就瞒,哪怕是和他这个祖父,也是说一半留一半。
也许他是从一开始就错了,从他为了声誉和女儿断绝关系开始,又或者是从他断了萧让的储君之路开始的……
清晨,慕容翊趴在云韶床边睡着了,睡梦中他听到有人在喊水,他猛然惊醒,看到云韶在要水喝,他赶忙到桌上倒了杯水,扶起云韶,给她喂了下去。
喝完水,慕容翊就让云韶躺下了,云韶缓缓地睁开了眼,她看了下屋里的陈设,问道:“我们怎么回的无垢山庄?”
慕容翊就把云韶昏迷后的事说了一遍,云韶听后,轻哼了一声,用虚弱的声音说道:“要救人都不知道早些去,非得我伤成这样才赶到,八成都是属乌龟的。”
本来心情抑郁的慕容翊,被她这句话给逗笑了,“行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云韶看了看外面天色还早,又看到慕容翊一脸倦意,便问道:“你该不会在这守了一夜吧?”
“不然呢?”慕容翊含笑道。
“你赶紧走吧!被人看到不好。”云韶不是怕别人,而是怕祖父知道了多心。
“旁人爱说什么便说什么,本王不怕。”
“你不怕,我怕行了吧!”
这时,唐婧端着药推门而入,看到云韶醒了过来,欣喜不已,“欣儿,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服过药后,唐婧就命侍女把云韶醒过来的事告诉众人。
云韶看向慕容翊,无奈道:“我拜托你先回去吧!等晚些再过来,正好我有些事想与你商议。”
虽然不想离开,但云韶已经这样说了,慕容翊也就不好再坚持了。
等慕容翊离开,贺兰定远等人也来了,不过,贺兰定远还是看到了慕容翊离去时的背影,他看着慕容翊离开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
来到屋内,众人见云韶虚弱无力,关心了几句都不再打扰,屋内只留了祖孙二人和唐婧。
贺兰定远咳嗽两声,说道:“你放心,祖父不会放过那些害你的人。”
“祖父!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做主,他们加注在我身上的,我统统讨回来的。”云韶的声音软绵无力,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对于祖父和萧让赌气,不管她死活之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