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云韶,萧贺又回到房里,等他回去后,发现慕容翊已经独自在饮酒了。
萧贺看到慕容翊又拿起原先的酒杯喝酒,直接哎了一声……
“怎么了?”慕容翊问道。
“没什么!”反正也喝了,萧贺也懒得再说了,只是他一看慕容翊喝酒,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其实,慕容翊知道云韶用过这个酒杯了,不过他倒不在意,正好可以感受一下云韶留下的痕迹。
近两个月未见,那个女人估计都快把他忘了吧!一想到云韶对他竟毫不在意,他就恨不得现在冲到云韶面前去质问她,她是怎么做到如此无情的?
难道,他的付出,她一点都看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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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云韶睡到了快中午才起,这几日她真是累坏了。
洗漱过后,云韶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分析起这桩案子。
成韵的匕首是贺兰磬送她防身的,平时很少离身,她后来问过成韵,那日她宿在了成府,匕首也是早上发现不见的,她命人找过,只是后来出去见萧贺,就没来得及问,等回来匕首就出现在了案发现场。
能拿到匕首的人,应该是成府的人,而这个凶手也应该还在成府,看来要查清真相,还得去趟成府。
云韶找到云霆,让云霆带她去趟成府。
知道云韶是去查案,云霆自然欣然应允,只是云韶的身份暂时要保密,便扮做侍女,不过云韶的长相过于扎眼,就在脸上画了块胎记,这样就不会太引人注意了。
到了成府,成韵的父亲成阔海和夫人金氏都在花厅上首坐着,云霆进去后向二人行礼,云韶跟在身后,低着头,也跟着行礼。
成家是南齐的开国功臣,武将世家,又有靖安侯的爵位,成阔海又是贺兰磬的岳父,以往贺兰磬来都对他这个岳父毕恭毕敬的,何况云霆这么个小辈,所以他在云霆面前摆起了长辈的谱。
这成阔海五十来岁,长得五官端正,一副斯文模样,而他身旁的金氏年龄在四十来岁,因保养得宜,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风韵犹存,只是因为最近丧女,看上有些憔悴。
成阔海一脸严肃的让云霆免礼,云霆坐下后,下人又给上了茶。
没等成阔海说什么,金氏夫人便试探性问云霆:“你们贺兰家准备怎么处置成韵那个不孝女啊?”
“我三叔出征在外,就算要处置,也得等我三叔回来,问过他的意思啊!”云霆一脸为难道。
“成韵这个死丫头,身为人妻,私会外男,怕奸情暴露又杀死亲妹,这样的女人不休了,还留着过节吗?”金氏夫人气愤难当,直接嚷了起来。
云霆诶呦喂一声:“这提刑司都还没定罪呢!您怎么倒先给定了罪了,这要是让三叔母知道了,不知该多伤心呢!”
这金氏夫人是成韵的继母,对于先夫人生的成韵很是厌恶,而成阔海对于成韵也不咸不淡的,他只在乎谁能给他带来利益,只是他怎么会让金氏如此诋毁成韵呢?
以前,成韵嫁到贺兰家,贺兰家对成家多有帮衬,要钱给钱,要帮忙办事,二话不说也给了办。如今,成韵和萧贺私会传得沸沸扬扬,成阔海怕此事惹恼了贺兰家,到时候贺兰家一休妻,他就等于失去一大助力。
“如今证据确凿,她还有什么可抵赖的!只要贺兰家休了她,提刑司也能尽早结案。”成阔海既羞愧又难过,他叹了口气,“为了弥补成韵之过,待事后,老夫会亲自去夏川赔罪的。”
看着这对夫妻嘴脸,云韶是听不下去,发生这样的事,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金氏夫人倒可以理解,毕竟成韵不是她亲生的,可成阔海是成韵的生父啊!他居然也和金氏站在一边,真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云韶离开花厅,就去了后院,她想去看看案发现场还有什么遗漏之处。
来到案发现场外,云韶四下看了看,见没人经过,便偷偷溜了进去。
一进屋就看到桌前和地毯上有些血迹,周围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看来是熟人作的案,不然成盈不可能没有防备。
云韶在屋里搜索了良久,都没什么发现,她刚想离开,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边蹲下身查看,她发现地毯的下面有颗红宝石,宝石上还有一点儿血迹,她把宝石收了起来,
刚收起宝石,云韶就听见窗外有动静,他走到窗边,刚想推开窗户看看有什么,她刚碰到窗户,窗户就从外面打开了,她一个激灵,握起拳头准备打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褐色官服的年轻男子出现她面前,她一见此人穿着南齐文官的服饰,立马收了手。
这个男子看见云韶也愣住了,这里刚死过人,提刑司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来此,怎么会有人来呢?
两人对视片刻后,同时问对方:“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
两人又是一愣,云韶打量起这个男子,看他年纪不大,应该在二十一二岁,长得眉清目秀,五官俊朗,玉树临风,看他穿的官服应该是四品官员的服制,以他的年纪能做到这个位置,多半是靠家里的蒙阴,看来这人应该是出自官宦世家。
这名男子看着云韶也满是疑惑,明明眼前的女子穿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