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封阳也朝云韶躬身作揖,“是伯父教子无方,让你受委屈了,过两日,我定亲自去夏川向老王爷请罪。”
云韶赶紧扶起封阳,安慰道:“伯父不必自责,是云韶没有容人之量,不管亲事能不能成,我们两家的交情依旧如故。”
听到交情依然如故,封阳也就安心了些,虽然几十年前,封家曾有恩于贺兰家,但这些年来,都是贺兰家在帮衬封家,封家才能稳坐江湖上的头把交椅,如今这桩婚事弄成这样,封阳当真是没脸去见贺兰定远了。
不过,封阳并不打算成全封溪亭和苏玉玲,他觉得苏家门第差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他觉得苏家是有意算计封家,让他不认都不行,此事对封家名声伤害太大,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最后他只同意让苏玉玲为妾,正妻日后在好好选。
虽然只是妾室,但也算承认了这件事,苏家也没什么异议,封阳打开大厅的大门,对外面的宾客说,贺兰家与封家已经和离,今天的喜宴就当是封家请众人吃顿饭了,礼金走的时候,都原封不动的退还。
吃席的人都大吃了一惊,没想到两家竟然会和离,有觉得惋惜的,有嘲笑封家的,但说的最多的,是云韶专横跋扈,不能容人,不就是个妾室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为此事就和离。
其实,这些宾客觉得这趟来的挺值的,不仅吃了席,看了热闹,还不用随礼,都挺痛快的。
云韶见事情已了,也不想多待了,她将嫁妆里的两万两现银留给了封家,当做给封溪亭和苏玉玲的贺礼,毕竟,两家以后还要走动,本来封阳说什么都不收的,但云韶一直坚持,说以后还有事求助封家呢,若是不收,两家真的就要断了,封阳无奈,只能收下了。
云韶穿着喜服就带人从正门离开了,离开时,众人都在指指点点,不过云韶才不在意呢,她要在意,就不会和离了。
回到贺兰家的府邸后,云韶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夏川,她让大部分人留下将嫁妆送回夏川,自己则带着几个护卫,骑快马先行回去。
宾客散去后,封阳对封溪亭动了家法,封阳挥动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封溪亭,直到后背血肉模糊才停下,而后,又吩咐下人,好好看着苏玉玲,不要让她和封溪亭接触,他就是要让两人知道,做错了事,就必须接受惩罚,不要以为用此等下作手段,就能逼他就范。
云韶带人离开齐州后,就快马加鞭的赶路,到了晚上,云韶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只能露宿荒郊了。
吃了些东西后,云韶让大家轮流守夜,不可全都睡死了,她今天起的太早,又赶了多半天的路,早就累了,靠在一棵树边就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云韶察觉到了一丝杀气,她猛然惊醒,等睁开眼时,眼前竟出现了一批杀手,他们将守夜的两人一剑封喉,没等她反应,有个黑衣人朝她眼睛扔了一把白色粉末,云韶只觉得眼睛像火烧一样疼,根本睁不开眼,她赶忙抽出宝剑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虽然,眼睛睁不开,但凭着声音辩位,云韶也能招架,两波人厮杀片刻后,黑衣人便将云韶带的人全部杀光,他们腾出手开始全力围攻云韶。
黑衣人见云韶虽不能视物,但武力丝毫不逊于平时,黑衣人也伤亡不少,领头的人见状,这样下去根本不是个办法,他们要是被一个瞎子全部干掉,回去怎么交差啊!
领头的人想出一个办法,既然她靠声音辩位,那就让她听不到,他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用刀剑相互碰撞的声音吸引云韶的注意力,云韶听到声响后,朝声源刺去,结果被身后的人偷袭,刺中了后肩。
云韶反应过来,赶紧朝身后刺去,偷袭之人被云韶一剑杀掉,其他人见偷袭成功,也开始效仿此法,四周刀剑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导致云韶根本无法分辨这些人的位置,而黑衣人也趁机偷袭了云韶几次,虽然也伤了云韶,但他们伤亡亦不少。
随着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云韶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她记得不远处有条河,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拼一把呢,云韶仔细聆听河水的方向,听清方位后,便朝河边跑去。
黑衣人见云韶跑了,就赶紧追了上去,云韶到了河边直接跳进了河里,等黑衣人来到河边已经没了云韶的踪迹,只看到云韶跳下去的地方被血染红了一片。
看着湍急的河流,黑衣人有些犯了难,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我们要不要下去找一下?三公子说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另一个黑衣人回道:“河水这么湍急,我们沿着河岸找,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会上岸,她受了伤,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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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川对慕容翊说道:“王爷,属下去河边取些水吧!”
慕容翊想了想,说道:“反正也快到夏川地界了,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
众人下了马,席地而坐,莫川取下水壶,递给慕容翊,“王爷喝点水吧!”
慕容翊摆了摆手,“不用了,本王去河边洗把脸。”
“属下陪您一起去,正好把水壶都灌满。”莫川拿了几个空水壶,陪着慕容翊去了河边。
到了河边,莫川在一旁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