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都开始指指点点,有人指责道:“人家大喜的日子,怎么有人跑出来哭啊!简直太晦气了。”
周围的人一阵附和。
封阳看着跪着的人,是夫人的娘家人,便朝身边的徐氏,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赶紧把人领走,这样闹下去,丢的可是封家的脸。
苏玉玲的母亲见女儿如此行事,赶忙来拉她:“玲儿!你这是干什么?你表兄大喜的日子,你怎可如此给人添堵,赶紧跟我回去!”
苏玉玲哭得更加伤心,她对母亲说道:“娘!我活不了了,要是王姬不肯答应,女儿只有死路一条了。”
徐氏夫人见议论声太大,只能走上前,劝道:“玲儿,有什么事,回头再说,今天大喜的日子,让人看笑话就不好了。”
徐氏命人要将苏玉玲拉下去,云韶用团扇挡着脸,见差不多了,便开口道:“等一下!让她把话说完,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让我救她的命。”
封溪亭见此情形,便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也扑通一声,面容死灰地跪在了父亲面前。
封阳有些莫名其妙道:“亭儿,你这是干什么?”
封溪亭把头都快低到地上了,他眼一闭 ,心一横道:“玲儿怀了我的孩子!
“什么?”封阳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是刚站起来,他就觉得头晕眼花险些栽倒。
徐氏见状,赶忙上前去扶住封阳,封阳定了定神,才缓和了些。
而大堂内的人,此时已经炸了锅,无垢山庄的少庄主,居然与人有了孩子,还在大婚当日闹了出来,这简直就是在打夏川王的脸啊!
也有人同情云韶,大婚当日就被人这样羞辱,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苏玉玲的父母听到女儿有了身孕,大骂其不知羞耻,给家里丢了人,但他们也清楚,此事如果封溪亭不负责任,那他们女儿就真的没脸活在世上了,现在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封家能让自己女儿过门,就算做妾也好,毕竟封家家大势大,要是能傍上封家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见议论之声太多,封阳只能抱拳禀手道:“外面已经备好酒席,请诸位到外面就坐吧!”
山庄的下人赶忙将宾客都请了出去,又将大厅的门关上,厅内只剩下几位当事人,毕竟当着宾客的面,实在不好处置此事。
看着跪在地上的封溪亭,封阳上去就重重的给了一脚,封溪亭被这一脚踹出老远,他倒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苏玉玲和徐氏夫人见封溪亭受了伤,赶忙跑到他身前去查看情况。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逆子!今天我就打死你!”
封阳又要上前去打封溪亭,徐氏赶忙护在儿子身前:“你要再打他,就先打死我吧!”
封阳怒不可遏地指着母子二人道:“你给我让开!都是你护着他,才让他干出如此伤风败德的丑事,你让我如何向贺兰家交代!”
云韶放下团扇,走到封阳跟前,叹了口气说道:“封伯父,此时不是处置溪亭哥的时候,如今外面宾朋满座,大家都等着看笑话呢!还是想想该如何处理此事吧!”
封阳满脸愧疚地看向云韶,长长地叹了口气:“欣儿,是我们封家对不住你,你说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吧!”
欣儿是云韶的乳名,两家又要好,封阳待云韶如亲生女儿一般,所以一直唤云韶的乳名。
“封家于我们贺兰氏有恩,溪亭哥又是伯父的独子,岂能为了此事,就要打死他。”云韶沉思片刻,又对封阳说道:“伯父可否让我问溪亭哥几句话?”
封阳点了点头,“你尽管问吧!”
得到答复后,云韶转身问封溪亭:“溪亭哥,今日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让苏玉玲打掉腹中孩子,我在让人给她在夏川找个婆家,以后你与她再也不要见面,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
“不行!”封溪亭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他看向泪眼婆娑的苏玉玲,一时心如刀绞,他不想失去苏玉玲,尤其是她还怀着自己的骨肉呢。
云韶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第二条路,我们和离,我成全你们两个。”
封溪亭不敢置信地看向云韶,她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了。
没等封溪亭说同意,一旁的封阳立刻表示反对,他对云韶说道:“不行!你们才刚拜完堂,怎么能和离呢!这让我如何面对你祖父!”
云韶苦笑道:“伯父,你也看见了,他们两个连孩子都有了,如何愿意分开,而我是绝对不会与人共侍一夫的,当初我愿意嫁过来,就是因为封家承诺日后绝不纳妾,可如今……他们已经难舍难离,难道伯父就能狠心不要自己的孙子吗?”
徐氏赶忙说道:“就是!我看不如和离算了,反正玲儿连孩子都有了,凭着云韶的相貌,以后再嫁不是难事,可玲儿就不一样了,她不嫁过来,他们整个苏家都会抬不起头的。”
云韶就知道徐氏一定会同意,从小徐氏就讨厌她,主要是封溪亭对云韶言听计从,封阳对云韶也很好,这让徐氏有种危机感,再加上云韶身份地位,想都不用想,以后云韶一进门,她这个庄主夫人就得靠边站了。
比起云韶徐氏更喜欢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