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翊带人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看到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走进了隔壁的雅间,他朝雅间内看了一眼,里面坐着一个穿青黑色衣服的女子,但脸正好被来人挡住了,没看清,他并没有太在意,便匆匆离开了。
而屋内的云韶一见到进来的女子,便放下手中碗筷,皱着眉道:“你如今身怀有孕,大晚上的怎么还跑出来?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封溪亭的红颜知己苏玉玲,苏玉玲是封溪亭表姨母家的女儿,偶尔会去无垢山庄做客,两人一来二去,就暗生情愫了。
她朝云韶福了福身,哭诉道:“我也不想出来,可我实在害怕,我怕明日之事不会善了。”
看着苏玉玲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云韶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做下这种丑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呢?”
虽然,无垢山庄属于江湖势力,并没有世家大族的规矩多,但未婚先孕这种事,也够江湖中人茶余饭后说笑一段时间了,可苏玉玲一个闺阁女子,若是封溪亭不肯负责,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其实,他们两人的事,云韶早就知道,甚至还为两人创造机会,让两人走到了一起。
本来,云韶以为两人在一起后,封溪亭就会主动提退婚了,结果两人都珠胎暗结了,还妄想让云韶先提,真是把云韶气够呛。
他们两个的婚事,本来就是为了弥补当年封溪亭的爹被贺兰家退婚的遗憾,才定下的,若是贺兰家再退婚,那就当真要被人天下人戳脊梁骨了,所以云韶一直没有提退婚,她想等封溪亭先提,这样就不会有人指摘贺兰家了。
结果,封溪亭就是个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最后还得她帮忙收拾烂摊子。
“当时我们喝多了,不知怎么就……”苏玉玲说不下去了,只羞得满脸通红,头都抬不起来了。
云韶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让苏玉玲坐下,“行了!说这些都没用了,只要明天你能顶住压力,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就赖定他了,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苏玉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王姬的大恩大德,我苏玉玲来世定当结草衔环。”
“你起来吧!最受不了你们这一套了,以后你别把我供出来就行。”云韶扶了苏玉玲一把,让她坐下。
这件事,云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尤其不能让她祖父知道。
“也不知你看上他什么了,遇到这种事,但凡他敢豁出去,还用得着你跑前跑后吗?”提到封溪亭,云韶就一肚子火,心中对封溪亭的行径,更加的不耻。
苏玉玲不以为意,“亭哥哥对我很好,他只是不想让姨父姨母伤心而已。”
云韶心中暗自叹息,反正她是不想嫁人了,天下的男人没几个靠得住的,凡事还得靠自己。
“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将帷帽带好后,云韶就送苏玉玲回无垢山庄,能看到山庄后,云韶就对苏玉玲说:“我只能送你到这了,被人看到会起疑的。”
苏玉玲又行了个福礼,“多谢王姬!”
云韶摆了摆手道:“回去吧!”
看着苏玉玲走后,云韶也往临时住处走去。
因为,夏川封地离无垢山庄所在的齐州有三天的路程,所以,送亲队伍提前来到齐州的府邸,齐州的府邸离无垢山庄并不算太远,当初就是为了方便迎亲,才置办的。
一大早,喜娘就开始给云韶打扮,云韶就像木偶一样,任由她们摆弄,这喜服是提前两个月就由百位绣娘开始缝制了,喜服从里到外共有七层,最外面的长袍,光上面珍珠就有近千颗,喜服上的凤凰也是用金丝银线所绣,被阳光一照,甚是晃眼,这样华丽的喜服,整个天下也找不出几件。
云韶看着这身喜服,心中暗道:可惜了这件喜服了,今天的婚事注定成不了。
梳头的喜娘将一个纯金的凤凰头冠给云韶戴好,喜娘看着云韶装扮,赞叹不已,“奴婢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美的新娘呢!”
云韶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母亲当年可是名动天下的美人,而她那个父亲也是凭着自己英俊的外表,俘获她母亲的芳心,云韶的相貌自然不会差。
外面传来一阵鼓乐声和鞭炮声,人声也嘈杂起来,喜娘将团扇递给云韶挡在面前,然后扶着云韶走了出去。
到了大厅,封溪亭已经等在那了,虽然,云韶用团扇遮面,但也能依稀看到封溪亭一脸郁闷的表情,喜娘将红绸递给二人,两人各持一端,走了出去。
封溪亭将云韶迎入花轿,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绵延十数里,周围看热闹的人站满了整条街,而封溪亭骑在马上,一点喜色都没有。
因为迎亲队伍太长,看热闹的人又多,正准备离开齐州的慕容翊一行人,直接被挡住了去路,他们只能停在路边被迫看着迎亲队伍过去,才能离开。
护卫莫川看着新郎封溪亭说道:“看来这个贺兰氏的王姬一定长得不怎么样,不然新郎怎么一副死了爹的表情呢!”
另一个侍卫莫生,看着后面送亲队伍抬得嫁妆,感慨道:“不过,贺兰定远对这个孙女也够宠爱的,这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