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奚瑶过来的路人见她认识伤者,赶紧叫住了她,“你认识她呀?她是天桥上跳下来的,刚好砸我车上了,好像是想不开,我也不认识她,你赶紧联系她家人吧!”
“我知道了。”范汐汐一边回答,一边握住了奚瑶的手,给她把了脉。
在发现她身上骨骼多处断裂,颅内还有些出血时,她赶紧拿出最近随身携带的银针扎了奚瑶的数十个穴位。
她这一通操作太迅速,以至于完全没有人反应过来。
等其他人和旁边的医生反应过来时,全都吓住了。
“小姑娘,你……”
范锦程忙拉住了要上前阻止汐汐的医生,“别打扰她,她是在救人。”
范汐汐一边施针,一边说道:“颅内有出血,手臂、胸椎、腿骨有断裂,失血有点严重。身上被重力暴击过,不完全是跳天桥受的伤。锦程哥哥,你拿我手机给云老太太打电话。”
“好。”范锦程没多问,立即去办公室,从汐汐的包里取出了手机,给云老太太打了电话。
可电话拨了几次都没有人接电话,范锦程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突然就想起了云老太太过大寿时发生的事。
如今奚瑶突然又遭难,会不会也跟云家这事有关系?
电话没人接,他也就不打了。
范汐汐尽力为奚瑶做过急救后,也特地请了急诊科的张主任过来,将奚瑶送去了重症监护室。
因为没联系到云家和奚家的人,范汐汐便亲自守在了监护室外面。
……
第二天早上六点,范汐汐终于接到了云城打来的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奚瑶的父亲奚实,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哽咽,一听就知道很不好。
而他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便让范汐汐心惊。
“是范汐汐吗?你能来云城见我母亲最后一面吗?她快不行了。”
“你们那边出什么事了?”范汐汐迅速问道。
“昨天家里出了些变故,有人抢走了我们奚家的灵犀药炉,打伤了我母亲。经过一夜的抢救,她老人家不行了。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范汐汐深吸了一口气,迅速说了奚瑶的事,“我可以现在去云城,但你们要安排人过来照看奚瑶……我尽力为她做了急救,但她到现在还没有醒……”
电话那端的奚实整个人都呆住了,反应过来后,他一个大男人不禁哭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马上让她妈妈先过去,麻烦你找人帮我照看一下奚瑶。我说我昨天晚上打她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的……范汐汐,谢谢你,谢谢你……”
范汐汐挂断电话后,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头,然后给林仙乐和葛剖剖打了电话。
她简单地说了下奚瑶的事,并请她们过来医院一趟。
安顿好奚瑶,她进了一趟重症监控室,查看了一下奚瑶的情况,这才去找还在急诊上班的锦程哥哥。
范锦程其实早就可以下班了,不过因为汐汐没走,所以他便主动留了下来。
“锦程哥哥,我要去一趟云城,云老太太也快不行了。奚瑶的爸爸说,云老太太想见我最后一面。”
范锦程立即拿了自己的东西,“我陪你一起去吧!刚好我昨天连上两个班了,主任让我今天休息的。”
“嗯。那一起去,我们晚上就回来。”
范汐汐等林仙乐和葛剖剖过来后,就和锦程哥哥先离开了。
两人回了一趟景福路,稍微换洗了一下。
范汐汐则又往自己的背包里放了一些瓶瓶罐罐,这才和锦程哥哥去机场。
……
云城医院。
范汐汐在医院的病房里见到了脸上毫无血色,身上生机濒临灭绝的云老太太。
那么精致有气质的一个老太太,如今已经全身上下瘦得没有几两肉。
范汐汐刚靠近的时候,之前一直闭着眼睛的云老太太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
范汐汐走到床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极轻地说道:“云奶奶,我来了。”
云老太太听到她的称呼,无神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欣慰。
“来了就好。我知道我不行了……我有个东西送给你,就在我奚家祖宅的香炉里,里面有个黑色的小纸包,里面的东西送……送给你……我只有……只有一个要求,尽力救治我的瑶儿,她还小,还没有长大……”
“好。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会做。”范汐汐一边说话,一边取出银针,给云老太太头上和手上施了几针。
云老太太摇了摇头,“傻丫头,你不用费功夫了,你该看得出来,我的全身骨骼碎了,筋脉也断了,五脏也碎了……我……活不了的。就像你师父一样……”
范汐汐忍住心底窜起的厉气,问道:“是谁?对您下手的人是谁?”
云老太太现在的情况,跟师父去世时的情况几乎是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云老太太还吊着一口气,但她也支撑不了多久的。
就是她,也没有办法。
云老太太呼吸急促地道:“我不知道你师父有没有跟你提过墨香门和烟山……你们……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