葑晚点点头,“可以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问出了心中问题。
“有人告诉我,来这有惊喜。”
离岁靠在墙边,低头给颜末发消息,让她赶紧回去,不用等她。
颜末回的很快,她没有同意,固执的让离岁二选一。
要么她进去,要么她等在外面。
离岁简单想了想,然后回了她一句,‘进来吧,你早晚都要看到’。
很快,颜末一点一点的挪了进来,像个小仓鼠探出了脑袋,“岁,岁岁,我过来了哦。”
“小心,看路。”
“知道了岁岁。”
颜末一边应声,一边往她身边靠,等站稳后才发现,一手捂着腹部,满身鲜血的葑晚,愣了许久。
“学,学神?”
“学神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
离岁摇了摇头,“救护车快到了,这件事等以后再问。”
说时迟那时快,救护车的‘滴滴’声由远而近。
护士医生从车上蜂拥而下,看见躺了七八人时,也不由得倒吸口冷气,更何况有两个娇滴滴的女生站在中央,瑟缩的抱在一起,难免不让人多想。
离岁和颜末也被带上了车,医生怕两位小姑娘吓出心理阴影,强硬的让她们也上了车。
铭忆医院。
离岁和博元修面对面坐着,他手持钢笔,低头去写她的报告,“什么时候岁岁也怕这种事了?”
“你指的是什么事?”离岁面无表情的反问。
“岁岁,别告诉我,你害怕这些。”博元修拿起桌上的笔盖,盖上钢笔,掀起眼皮看她。
“不啊,但是他们觉得我应该害怕。”
离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道,“去看末末吧,她更需要心理师。”
“她那边已经有人去了,你最近状态很好,安眠药还需要吗?”
离岁目光微滞,片刻后,“不用。”
“我感觉现在很好。”
“嗯。”博元修又和她聊了几句,就挥手让她离开。
“你的心也不在我这,去吧,看看你的小姐妹有没有被吓到。”
离岁抬手顺走他桌上的奶糖,应了声。
另一个心理室外。
心理医生不停的安抚和开导眼里的小姑娘,小姑娘眼圈泛红,眼泪却倔强的不肯留下,真是又坚强又让人心疼。
心理医生余光瞥见站在室外的女孩,顿了顿,“那位是你的朋友吗?她看起来很担忧你。”
颜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看清是离岁的那一瞬间,蓦地站起身,拉开椅子和门,冲到她面前,猛的抱住她。
“岁岁,别怕别怕,我在我在。”
离岁抬手揉了揉她的墨发,“是你不要害怕,是不是吓坏了?”
“嗯。”
颜末小声抽泣了一会,情绪才缓慢恢复,但依旧萎靡不振的靠在离岁肩上。
葑晚还在手术中,据中途出来的护士说,伤的很重,肋骨都断了几根,让他们赶紧找家长来。
离岁手下的小弟很快就查到了葑墨的联系方式,打去电话,接了,但听说什么事后,就推脱自己忙,没空,说什么‘小孩子小打小闹很正常,没死就行’,听的离岁是一肚子火。
“是吗,您不过来对吗?”
葑墨轻轻皱眉,“我说了,我很忙的,小孩子小打小闹很正常的,没死就行。”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独留在医院的离岁和颜末两两相望,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满满的无语。
“岁岁,葑晚爸爸不来,葑晚怎么办?”
“病人家属还没来吗?”护士在一旁急切的询问。
“没有。”
新来的护士不认识离岁,只能催促道,“那再打,手术需要家长签名和缴费。”
离岁想了想,给葑余打去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电话那边一片寂静,听不出来是在哪。
“葑晚受伤,做手术需要家长签字。”
“离大小姐会查不出我爸的电话?”
“看在离小姐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的份上,我已经让我爸来了。”
离岁握紧手机,淡声道,“那就谢谢葑少了。”
…
等葑墨来医院的路途中,颜末和离岁轻声聊起了天。
“岁岁,明明两个都是孩子,葑晚肋骨断了都不来,可…”
“那位只是给他发了条消息,他就来了,正常家长不是更喜欢葑晚这样的吗?”
这样‘别人的孩子’,竟会被亲生父亲不喜,可悲可叹。
离岁第一次没有接话茬,她静静的看着手机,上面跳出一条又一条的消息,都来自同一人——雪花。
“或许觉得私生子上不得台面吧。”
已经开始接手公司事务的颜末自然能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但还是为葑晚打抱不平道,“葑晚是私生子不也是他的锅?”
“说得对。”
离岁冷眼看着被一群保镖簇拥着走进的葑墨,勾起一抹微笑,“你好,我是葑晚的同桌离岁。”
“刚刚给您打电话的那个。”
葑墨脚步一乱,慌忙的看着她,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