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佳偶。”沈蝶意抚摸着怀中人偶冰冷的脸庞,在大火中肆意笑着。
从青山回家的路上,本是平静的街道被一个大婶的哭声打破。
绵绵三人看向大婶的方向,只见大婶抱着县衙捕头的大腿哭着说:“大哥,你一定要还我家大壮一个公道啊,他被那戏台里的鬼吓到高烧不退,一直到现在都没醒啊!”
“鬼?你们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萧凌说道。
“这事确实奇怪。”虽然是第一次真正听见鬼这个字,秉持着不想惹事上身的想法,绵绵只想视而不见,快点到家。
“江昼,我们去看看呗。”萧凌碰了碰江昼的肩膀。
江昼知晓绵绵的想法,直接往家的地方走了。萧凌一看,立马拉着江昼的手耍赖:“我好不容易来仙府镇一趟,你就这样对我,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绵绵只好停留下来,说:“不然,就去看看吧。”
江昼这才停下脚步,萧凌见到他这样,叉着腰一副要生气的样子:“喂,你这个重色轻友的人。怎么绵绵说走你就走啊!”
“你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江昼反击道。
“喂!”萧凌滋着牙,像小狗要对陌生人发起攻击的样子。
“好了好了二位,再不去问问,人家都要走了。”绵绵拉了拉江昼的衣角,示意他往前走。
萧凌叫住正要走的捕头,问道:“大哥,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刚听那位大婶说什么鬼啊什么的东西。”
三位在仙府镇的家底都算是不错的,捕头自然也认识他们,连连说道:“是萧公子啊,哎,这事说来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呗。”萧凌抱着手。
“这旁边有一茶馆,三位要是不介意,随我到茶馆,我慢慢说。”
“行吧,正好去吃桂花糕!”
到了茶馆,捕头喝了口茶,叹了口气,说道:“那王大婶家的大壮,前日傍晚和伙伴玩捉迷藏,躲到那荒废的戏台里去了。回来就开始胡言乱语,说里面有鬼要抓他。也经常有人说半夜听见戏台里传出唱戏的声音。”
“那戏台早就没有戏班在演戏了,班主老沈被那掉下来的横梁砸死了,她的妻子又早死,留下一个小女儿。”
“啊,那那个小女孩现在怎么样了。”萧凌皱眉头,对这样的事件感到惋惜。
“那个小女孩前几年突然开始卖人偶,那人偶惟妙惟肖,引得那些达官贵人大老远来买呢。”
捕头又神秘兮兮的小声说着:“可惜啊,前一年,戏台一场大火,那姑娘就在里头,被烧死了。”
听到这,绵绵不免有些惊讶害怕,她轻轻抓了下衣角。江昼看着她,想要拍拍她的肩,却又不敢。
他又说:“我们县衙的兄弟们也去看过,就昨天,老张突然跑出来说遇见鬼了,咻的一下就跑了家,我们怎么叫都叫不出来。”
“我们这也不敢轻举妄动啊,这鬼神之说的,假假真真的。我们不好办呐。”
“真的假的,听起来好好玩啊。”萧凌放下手里的桂花糕,大大的眼睛看着捕头。
“小的怎么敢骗公子啊。”
“你别着急,这事儿,交给我们来查,我倒要看看谁在装神弄鬼!”萧凌装作一副正经的样子,他从小就喜欢探险,人家说什么奇怪的事情他都要去看一眼,这热闹他可凑定了。
江昼看着绵绵,询问她的意思。绵绵自然是不想趟这浑水的,可看着萧凌的样子,不禁让她想起了前几年被毒死的大黄狗,她便心软答应了他。
“那我们就跟着萧大人一探究竟了。”绵绵说道。
“江昼你个跟屁虫!”萧凌看他这样听绵绵的话,不禁想起小时二人江昼也是这样跟着他去玩,没想到这个江昼马上就换了个人跟。
“我不是,这种事情多少危险。绵绵她跟过来的话不安全。”
“没事的,我会跟着你们,不给你们添乱。”
“还是绵绵通情达理。”萧凌说着就要往绵绵身边靠,被江昼眼疾手快的拦住了。
三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茶馆逗留了一会后,马上就到了时间。
下午去的时候天气还是晴朗的,傍晚却灰暗起来,月亮隐隐约约的挂在天上,一些人已经归家关窗。
江昼还是担心绵绵会有危险:“绵绵,不然我先送你回去。”
“没事的,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你们在我身边,我不会有事的。”
萧凌大手一搭在江昼肩上:“放心,我萧爷苦练武功,一个打十个,咻咻咻~”
江昼看着他轻笑:“那就仰仗萧爷了。”
戏台不大,因为一场大火,已经摇摇欲坠了。烧了一半的帘子,已经成碳了的木梯,发出了腐烂难闻的霉味。
没有灯,整个场景都是黑的,只有微弱的一束光打在台正中央。绵绵走在中间,江昼在最前面,萧凌拉着绵绵的衣袖走在后面。萧凌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每走动一步都能听见废木料断裂的声音。
突然,戏台中央传来幽怨缠绵的戏腔:“情之所至,生可以死,死可以复生,生不可以死,死不可以复生,皆非情之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