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娇帮苏硕辞扎完银针,又帮他挂药水,因为苏父苏母都还在忙活。
所以夫妻俩也没进空间里,苏硕辞就坐在轮椅上挂药水,顾娇娇则是靠在床头看医书。
“大哥,嫂子,你们睡了没?盛时武他妈来我们家门口寻死,门口来了好多人看热闹。”
“我们还没睡呢,她为什么要寻死?”顾娇娇立即下床去开门。
“她哭喊着不愿意离婚,如果盛伯伯硬要跟她离婚,她就死在我们家门口。”
“媳妇儿,你别管她,盛时武他妈有什么资格跑到我们门口来寻死,她们母女就不能消停点。
再说,娇娇早就跟盛家断绝关系了,要离婚也是她们自己作孽太多!”
苏硕辞的声音冰凉还夹杂着熊熊怒火,他实在不想他媳妇儿出去。
“是啊是啊,谁叫她女儿平时那么缺德呢,嫂子,我大哥说的对,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让她去死呗。”
苏勤春幸灾乐祸的附和着她大哥,她刚才在压水井边洗葱,听到了几句,都是骂她嫂子的。
“我还是出去瞧瞧,苏硕辞你在挂药水就不要出去了。”顾娇娇吩咐一声就出去了。
苏硕辞有心想跟出去,但吊瓶里的药水才输一半,他也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家随时可以挂吊瓶。
苏父和苏勤春自动站到顾娇娇两侧想保护她,苏母则是早就去外面对骂去了。
“顾娇娇给我出来,你爸说要跟我离婚,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你这个害人精,扫把星,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留在盛家,我白养了你十八年。”
盛母歇斯底里的哭嚎,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一点都没有往日的优雅。
苏母毫不客气的骂回去,“你男人要跟你离婚,管我们家娇娇什么事?说的好像顾家没帮你养女儿似的。”
看热闹的人群没有出声,但她们内心也是跟苏母一样的想法。
“怎么不管她的事了,她二哥被人打断了腿,我想喊她去医院看看时文,他爸就要跟我离婚。”
盛母越说越激动,哭声颤抖,“娇娇,我知道你讨厌月亮,不喜欢月亮,你爸已经把月亮送回宋家了,你就不愿意去医院看看二哥吗?”
看热闹的人跳出来说公道话,“顾娇娇,就算再多的怨,你也应该去医院看看你二哥。”
见有人出头,其他人也纷纷偏向盛母:“既然盛时文的腿断了住院,顾娇娇作为养妹是应该去医院看他。”
“对啊,你二哥以前是真的对你很好,我们有目共睹,这次就看在你二哥以前对你好的份上,应该去。”
“你二哥腿都断了,你还怪他什么呢?不去就真的是心太狠了。”
“……”
顾娇娇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话,脸色难看到极点,一双眸子都怒的快喷火了。
但她强压着怒火,咬着牙冷声道:“你们盛家曾经单方面登报跟我断亲了。
那报纸我还保留着呢,相信大家都看过那天的报纸,如果有人没看过,我们家有。
既然断亲了,何来我二哥,我爸一说?我们先抛开这些关系与称呼不说。
就单说,盛同志真的是因为我没去医院看盛时文就要跟你离婚?
大家都是知道我跟帝都贺神医去外地学医,昨晚才回来。
就算你不来闹腾,我和硕辞哥也打算明天早上去医院看盛时文同志。
既然你跑到我们家门口来闹事找茬,我们现在马上去医院看他。
那你们明天是否离婚就不关我事了哈,请问你还要在这里寻死吗?”
盛母:……这个养女变了,看她的眼神再也没有孺慕。
她现在去医院有何用?月亮和宋子衿都已经没有在医院里。
何况她爱人根本就不是因为顾娇娇没去看小文,才跟她离婚。
这养女说的话虽然不多,可是字字珠玑,句句见血,直接将她推到风口浪尖。
无奈之下盛母只能继续撒泼:“你这个白眼狼,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请问任领队,我要怎样回报你?”顾娇娇蛮有耐心的问道。
她觉得盛父要离婚的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你现在就去跟你爸说,让他不要跟我离婚。”
“这可要让你失望了,我跟盛同志没有关系了,他不会听我的。”
“会的,他一定会听你的,他一直都对你很愧疚,所以你说什么他都会听。”盛母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恐怕更要让你失望了,从断亲那天起,我就发誓再也不去盛家了,在场的各位都出来评评理,我不去盛家是不是对的?”
顾娇娇声音空灵,月光混着路灯光洒在她笑得温婉的脸上。
双眼亮晶晶的,看向谁时就像温暖你的一束阳光,只温暖你,不会刺痛你。
看瓜人群沉默了,有句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片刻之后大家风向就偏了,“依我看顾娇娇去医院看看盛时文就行了,离婚的事你就不要管。”
“依我看呀,盛时文都不要去看了,他是帮盛月亮挡住两棍子,管我们娇娇什么事。”宋二婶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