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灭人性,此法有伤天合!”
姚池负着一只手,神色异常冷漠。
人各有命,自有其性,哪怕是再怎么相似的双胞胎都有所不同,但血隐身后这十八人气机一体,就连精神意志也极度统一这绝非正常情况可以出现的。
血隐眼睛弯成了一双月,满是自豪得意的说道:“泯灭人性,这评价很好,我很喜欢,多谢女皇陛下夸奖。”
“这十八人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将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身的幼童在百天内抹去神智,而后放在血池内精心培养。”
“人体就像是杯子,而真气如水,精神则是水中之味,不同的人,杯不同,水不同,味道自然也不一样,但用血池培养的魔傀便能最大程度将杯子变得一模一样。”
“而后每隔一段时间又将这些人的血液交换,使得杯中之水也变得一样,最后我在以自己的精神意志为其调味,最终历经一系列复杂的程序,方能得到这终究的艺术。”
“如何,我这登峰造极的作品是不是极具艺术,这简直就是最完美的杰作!”
血隐魅眼如丝,痴迷的抚摸着魔魁的脸庞,一张精致的脸庞也写满了癫狂。
听到了这里迟仲奎和尉迟祚延都不由心头一紧,心中暗骂变态。
傀儡之术并不罕见,东南有蛊,大夏那边也有赶尸之术,可二者本质都是一样,无论是用蛊虫还是赶尸其实就是用某种特色手段影响人体的神经,从而达到操纵的目的。
而血隐的魔魁之术不同,这是一门匪夷所思的邪术。
说他们是死人,可这十八人一个个气血翻腾,生命力十分强盛,说他们是活人,然而他们却没有半点神智。
这简直就是一门玩弄人类肉体与精神的邪术。
哪怕他们为了突破先天,浑身上下都被罪与血浇灌,可在看向血隐之时还是心惊胆颤。
这就是天魔教吗,居然如此残忍,杀入不过头点地,玩弄精神与灵魂,使其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这简直与魔鬼何异?
而他们东南诸国正在与这样的魔鬼合作,未来又将走向何方?
一种迷茫的情绪油然而生,迟仲奎和尉迟祚心中莫名浮现出一丝悔意。
但仅仅是一丝,也仅仅是一瞬,面对东夷与大夏的入侵,东南诸国已经别无他法,哪怕天魔教是魔鬼,他们也只能与魔共舞了。
击杀这些人,活捉姚池是东南唯一的出路!
姚池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一双眼眸似乎有火焰飞溅:“老巫婆,看样子你应该不小了啊,皮肤怎么保养的,比起你的魔魁,我对这个更感兴趣!”
姚池那略带调侃的言语,犹如一柄利剑直刺血隐心底,轰的一声,滔天真气狂涌,血隐那妩媚的脸庞也因愤怒变得急剧扭曲。
每个人都有心中的禁忌,血隐也不例外,而年龄便是她挥之不去的痛,哪怕她用了血祭之术来维持年轻,那日益衰老的肉体与萎靡的精神每天都在提醒她衰老的事实。
每到夜间她甚至都不敢入睡,生怕第二天醒来自己就会变成一个白发苍苍,面容枯槁的老太婆。
“据说你身上留着人皇之血吧,很好,很好......我决定不杀你了,我要用你的鲜血来维持我的绝世容颜,人皇之血想想就让人期待!”
血隐舔了舔嘴,露出一脸邪魅的笑容,十八位魔魁瞬间将姚池包围,精神意志也瞬间生出莫名联系在周围形成一股特殊的场域。
这一瞬禁锢天地,镇压虚空,天地之力也逐渐被抽离。
“这就是你敢于挑战先天的底气吗?”
“有点意思!”
十八人一体,以特殊的武道意志镇压天地,没有了天地之力的加持,先天也就等于失去了手中之剑,实力大损。
姚池眼中依旧带着一些轻蔑,以高傲的目光扫向四周,然后又看向迟仲奎和尉迟祚延二人冷笑一声道:
“有何能为尽展无妨,姚池可赐尔等一败!”
轻蔑之语,高傲的姿态,姚池这一刻犹如高高在上的九天之凰连先天都不放在眼中,仿佛能与她一战便是莫大的殊荣。
“年轻人莫要张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老夫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敬畏!”
“哪怕东夷有人皇传承下来的宝物那又如何,仅仅凭你一人便妄想击败我等吗,痴人说梦!”
迟仲奎和尉迟祚延也是瞬间勃然大怒,他们可是东南诸国的皇族,自幼高高在上,什么时候有人敢如此藐视她们,而且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
哪怕是东夷姚池,哪怕是人皇之血那又如何,这里可是东南大地,而他们更是先天。
“三人齐上吧,省的浪费我时间!”
姚池眼神睥睨四方,立身在众人的中心一动不动,一手负背,另一只手朝三人勾了勾示意三人出手、这是王者之姿,这是一种真正无敌的姿态。
哪怕姚池还未出手,可空气却逐渐燥热,凛冽的气势震人心魄,众人仿佛听见了凤鸣之音。
“此人有古怪,一起出手!”
迟仲奎和尉迟祚延对视一眼,顿时心生不好的预感,先天除了真气的异于常人外,更是能冥冥之中沟通天地,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