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了客厅,纷纷落座,有保镖送来了茶水。
江念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喝茶,只是目光望向李大师,等待李大师解惑。
李大师见江念盯着自己,目光与张之维交汇,高耸佛号,开口诉说。
“小僧学艺不精,那一日昏迷后醒来,江施主已经离去,未能见到江施主大发神威,深感遗憾。”
“江施主,你一定很疑惑,那一日明明你除掉了张少体内的邪祟,为何张少还会变成这样。”
“那一日江施主离去,小僧利用法器,替张少清除着邪祟离去后,体内沉淀的浊气。”
“那个时候的张少确实已经与正常人无异,这件事小僧便以为过去了,回归寺院。”
“就在一个星期前,小僧接到了张施主的电话,说张少又犯病了,便急匆匆的赶来。”
“当小僧赶来之后,便见到张少现在的模样。”
“小僧本想替张少除煞,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能解决,我们根本无法治好张少的病!”
李大师话说了一半,望向张之维,张之维一脸的沉重,接过话茬。
“江大师,我这小儿子张烨,自从被二位治好了之后,确实乖了一段时间。”
“都怪我平时疏于管教,这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见自己没事了,又出去鬼混。”
“还是上次那间酒吧,他遇见了上次跟他起了冲突的那波人,双方再次起了冲突。”
“等我的人赶过去之后,带回了张烨,没过多久,他就变成这样了。”
张之维一边说一边叹气,见江念在聆听,便继续开口。
“我张之维虽然是个生意人,可张烨两次被人祸害成这样,我不能忍!”
“我通过关系,把那家酒吧的老板抓来吊打,也没能查到害我儿子的人到底是谁!”
“这是我搜集到的录像,您看一下。”
张之维拍了拍手,立马有保镖拿过来一个笔记本电脑,恭敬的放在了江念的面前。
江念盯着电脑中播放的两段视频,不断快进,反复看了两遍,微微皱眉。
两个视频很奇怪,视频中张少的确跟人起了冲突,但冲突的对象是空气!
没错,视频中,张少就是在对着空气发火。
他不仅对着空气发火,还被空气不断击打到口吐鲜血。
奇怪的是,明明在酒吧里打闹,身边的人却仿佛视而不见,极度可疑。
张之维见江念看完了视频,继续开口。
“江大师,你一定很奇怪,我张之维的的儿子,好歹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了。”
“为什么在酒吧被揍,身边不仅没有一个人帮忙,甚至连报警的人都没有!”
“当时我反复查看了这两段视频,派人找来了那天酒吧中的所有顾客。”
“他们竟然都跟我说,他们那天,根本没有见到张烨出现!”
“如果是一个人这么说可以,两个人我当做串供。”
“可所有人都这么说,甚至我还动用了测谎仪,发现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为此,我请来了李大师。”
张之维目光望向李大师,李大师继续补充。
“小僧来了之后,看了这段视频,很明显张少是招惹了邪祟,才变成这样。”
“小僧便尝试以视频为媒介,做法找到谋害张少的始作俑者,为此小僧还去酒吧外蹲了两天,都一无所获。”
“小僧学艺不精,只能请来寺中前辈过来除煞,可即便是寺中前辈,对此也束手无策。”
“倒并不是说张少体内的邪祟有多难除,但解铃还须系铃人。”
“张少体内的邪祟,只是万千蛊虫的一种,名为噬心蛊,噬心蛊杀之不尽,除之难除。”
“如果我们不能找到噬心蛊的源头,就算能救张少千次万次,都改变不了张少最后的结局!”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僧想到了江施主你,或许江施主的以德服人,才是最好的解铃人。”
江念一直听着张之维和李大师相互补充,点了点头。
“所以呢,你们想让我怎么做?”
“阿弥陀佛,江施主慈悲为怀,与我佛有缘!”
“这件事情说难很难,说简单也很简单,江施主请听我慢慢道来。”
李大师对着江年双手合十,念诵佛号,手捻珠串,递给江念几根装在无菌口袋里的头发,继续开口。
“这是小僧在张少身上找到的头发,不属于张少,甚至不属于那一日酒吧顾客的任一人!”
“小僧怀疑,这根头发的主人,就是谋害张少的凶手,我希望江施主可以找到它!”
江念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露出尴尬的笑容,对着李大师和张之维摇了摇头。
“李大师,我觉得这种活,你更应该去找私家侦探,而不是我。”
“张先生,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我没能力仅凭几根头发,就找出凶手。”
“这样,我把佣金退还给你,然后给你推荐其他人来接这个任务。”
“这,江大师,您也没办法?”
张之维闻言一愣,立马站了起来,江念可是他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