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的路上,她还气急败坏地对着苏松屹大吼:“我不管你啦!再管你,我就是狗!”
方知嬅将曲奇饼掰成了两半,去了郑雨婷的位置。
“B、E、R、E...”
郑雨婷像往常一样背记着英语单词。
“婷宝,吃饼干。”
“哦,谢谢!”
郑雨婷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曲奇饼,道了谢,伸手接过。
饼干很脆,带着蛋黄的香气,蔓越莓干也很甜。
她张了张嘴,又忘了自己要记的是哪一个单词,眨了眨眼,思索了一会儿。
“be reciled!”
方知嬅提醒了一句,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郑雨婷蓦然回过神来,看向单词本。
be reciled(和好)
很好记的一个词组。
很多事情,命运早已做出了最好的安排。
郑雨婷欣然一笑。
第一场考试是英语,监考老师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到了退休的年纪,但还是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
“把资料什么的,都主动放到台上来啊!别搞小动作,孩子们,临时抱佛脚也没用,得靠平时的努力和积累。当你想临时抱佛脚的时候,佛就会给你一脚。”
老人戴着厚厚的老花镜,和蔼地道。
考场里扬起一片欢笑,学生们陆续将自己用来复习的资料放在了讲台上。
万一考试里的题,正好有自己复习过的呢?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
而苏松屹进考场只会带两支笔。
试卷发下来之后,老师总是会不厌其烦地叮嘱一句“填上姓名、班级、考号!”
不知道这些学生们,以后步入了社会,再次听到这句话,会不会觉得怀念。
英语考试的听力播放之前,广播里放着一段千与千寻的音乐,给学生们放松心情。
“1 2 3 1 5 3 2 5 2 1 6 3 1…”
苏松屹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一边听,一边用钢笔在纸上列出来一段数字,小声哼唱起来。
“do re mi do sol~mi re sol re do la mi~do...”
他的歌声夹杂在广播里的和声里,微不可查。
但是坐在他背后的方知嬅能听得很清楚。
放了没一会儿,广播里的音乐戛然而止,方知嬅一阵难受。
这时候,苏松屹却仍旧哼唱着,少年的歌声在安静的教室里回响着,连带着监考老师和其他同学都看了过来。
苏松屹对那些聚集过来的视线置若罔闻,坚持着将整首曲子唱完。
方知嬅听完了整首曲子,心情又变得舒畅起来。
“哼~臭狗!”
她小声嘀咕着,抬起脚踢了踢苏松屹的屁股。
随着那一段“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听力考试正式开始。
苏松屹觉得英语本身没什么难度。
很多人觉得英语难,其实只是不想去学而已,思维形成了一种惰性。
真要是想用心学,不存在学不会。
无非就是主谓宾,定状补,汉语里也有这些。
搞清了几种语法知识和从句的组成,再积累词汇量就好。
阅读题是一篇节选自《小王子》的对白,也是苏松屹很喜欢的一段。
“I ought to have judged by deeds and not by words. She cast her fragrand her radiane.”
(我应该根据她的行为来判断她,而不是用语言。她给了我芳香,给了我光彩。)
“I ought o have run away frht to have guessed all the affe that lay behind her poor little strategems.”
(我真不该逃走,我本该猜她那小小花招背后的一片柔情缱绻。)
“Flowers are so i I was too young to know how to love her...”
(花儿总是这么表里不一,可我当时太年轻了,还不懂得该如何去爱她。)
玫瑰总是带着骄傲的刺,她不太会表达自己,既傲娇又毒舌,言语还会伤人,但她是爱着小王子的。
苏松屹放下钢笔,回过头去看方知嬅。
这个女孩子,就和玫瑰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