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风向来骄横霸道,在府城就被人取了个“魏家小霸王”的名号,谁人见了他不都得乖乖讨好,生怕惹的这位少爷不满就会遭到魏家的报复!
正是因为如此,跟他一起来的那几个人,都不敢多劝,只能由着他胡闹,反正到最后也有魏家收场。
不过,这里是周青山未婚妻的开的茶楼,魏风想必不会这么不讲情面,当真把茶楼砸了吧?
跟随魏风一起来的几个人,略有些忐忑的等着看这位少爷要闹哪一出。
周青山只淡淡的瞥了魏风一眼,声音浸了几分凉意,“斯年,这里可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
魏风撇撇嘴,“致远,我只是想看看你那未婚妻罢了,怎么就这么难呢?这会儿她也在吧?叫她上来见个面你都要拦着,你这人太无趣了!”
“该让你见的时候自然会见到,你何必这般心急?究竟是我娶妻,还是你娶妻啊?”周青山微微眯着眼睛,探究的朝魏风看去,“斯年,我现在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你是想抢我未婚妻么?”
魏风刚端着茶喝一口,忽然听到周青山这话,一口茶当即喷了出来,呛得他咳了好一会儿,咳得脸都红了。多亏坐在他们的人轻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这才缓过劲儿来。
“周致远!你胡说八道什么!小爷我是有多不堪,才会抢好兄弟的未婚妻?”
周青山一脸严肃的道:“既然不是想抢我未婚妻,你这么着急想见她做什么?我都说了,等我大婚之时,你来喝喜酒,肯定就能见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魏风自然不好再提。
经过他俩这么一闹,下面弹唱的也退场了。
魏风被这两个姑娘闹的心里不痛快,便没有掏银子打赏。
可就在这时,一道轻浮的声音传出来。
“二位姑娘,不妨上来雅间陪本少爷坐坐!”
话音落,一个荷包从楼上雅间扔了下去,激起一楼众位客人的议论。
“楼上雅间的是什么人?”
“这也太无礼了,竟然要清越姑娘和梦瑶姑娘上去陪他?他当这里是勾栏院不成?”
“瞧那荷包轻飘飘的,怕是五两银子都没有,竟然敢让要姑娘上楼,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逍遥楼开业有两个多月,乐师和歌姬也来了有一个月了,每日都有贵客来捧场,可大家都很尊重上台演出的人,即便是打赏银子也是让伙计送过去,像这样直接从楼上雅间扔下去的,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并且,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竟然来茶楼找姑娘作陪的。
见下面议论纷纷,赵不凡便探出脑袋往下看,笑着道:“二位姑娘收下荷包,就当是本少爷给你们的赏银。刚才一曲弹唱甚是动听,本少爷还没听够,还想再听。”
清越和梦瑶便是乐师和歌姬。
两人在府城的乐馆里,经常会被管事的嬷嬷推出去陪客人,像这样轻佻的客人她们见多了。
可自从来了逍遥楼之后,她们每天只需上台表演一曲,既不用陪客人,又能得到客人的喜爱和尊重,如此轻松便有不低的酬劳,甚至比她们在府城乐馆拿的银子还多。她们还庆幸找对了门路,以后再也不用服侍男客,靠自己得技艺所长本能养活自己。
此时抬眼看到从雅间探出来的半张脸,才觉得是她们妄想了。
两人垂下眼眸,抱着琴的手不自觉得捏紧成拳。
忽然听到孟夫人道:“楼上雅间的这位公子恐怕是第一次来逍遥楼,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清越姑娘和梦瑶姑娘是我们花费重金请来的乐师和歌姬,恕不能让她们去陪公子。”
孟夫人话音刚落,其他客人也纷纷点头道:“说得对!清越姑娘和梦瑶姑娘是音律大家,是给咱们弹琴唱曲,带着咱们领略音律神韵,怎么能去陪客?还懂不懂尊重二字?忒没教养了些!这人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随便丢几两银子下来就想请两位姑娘上楼,真是好大的口气!断不能让他得逞!”
清越和梦瑶心中忐忑,不知道东家是不是真心要护她们,更不知道她能不能护得住。
赵不凡顿时羞恼的扫了一眼楼下众人,而后对孟夫人道:“这茶楼是陆家开的吧?陆驰是我表弟的同窗,之前还说会尽地主之谊好生招待咱们,这便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不过是两个卖艺的姑娘,有什么不能作陪的?银子我已经给了,今日说什么也得把人给我送上来的,否则就别怪我不给陆驰留情面。”
陆驰此时就站在沈玥娇旁边,闻言拧着眉朝楼上雅间看去。
这人便是柳书杰的大表兄?
可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用同窗的情谊相要挟,未免也太可笑了。
先不说自己只跟柳书杰认识才一个月,同窗情谊也没有多深厚,今日即便是柳书杰站在这里,陆驰也绝不会卖他这个面子!
让乐师个歌姬上去作陪?好大的脸!
陆驰眸光透着寒意,道:“这位便是赵公子吧?你刚才说的那位柳公子,他离开茶楼前特意叮嘱过,之前的账他已经结了,若是赵公子没银子付账,便请离开吧!”
刚才扔下来得那荷包,陆驰看的清楚,只怕连一块儿碎银都没有,只有几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