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在河边折腾了两个多时辰,看到沈玥娇背着猪草带着孩子回家去了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于是继续把笼子放河里。
今天就耗在这里了!就不信捉不到鱼!
抱着这样的决心,大约又等了大半个时辰,眼见着到午时,是该做午饭的点儿了,张氏连忙把笼子收上来。
只希望这次能多少捉到几斤鱼,这样拿回家也不会因为耽搁家务活而被婆婆骂。
可天不遂人愿,这次笼子收上来依旧没有一条鱼。别说鱼,就连水草都没缠上来一根,仿佛所有生物都避着这笼子走一样,这也太邪乎了吧?
张氏满脸写着绝望,心里又是深深的不甘心。凭啥沈玥娇轻轻松松就能捉到几十斤上百斤鱼,而自己耗了一上午却一条鱼都捉不到,更别说龟了。
陆家不是转运了吗?自己身为陆家长媳,更应该好运加身才对,为哈这好运气却被沈氏占了?
张氏越想越觉得愤愤不平,心里的愤懑快要压不住了,恨不得将这几个笼子扔了。
一条鱼都捉不到,要来何用?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两个孩子的声音:“娘!娘你在干啥!奶回来了,买了肉,让你回家做饭呢!”
张氏听这声音有像是自己两儿子,连忙转身看去,果然看到他们兄弟俩跑着过来。
“你们咋来了?”张氏等他们跑到跟前了,才没好气的问。
“奶从镇上买了肉回来,到家没见着你在,便叫我俩来河边找你回去。”张氏的大儿子大娃凑近了笼子看了一眼,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来,而后叹气道:“娘,奶说的没错,你果然一条鱼都没捉到。奶还说了,让你把笼子都完好的拿回去,不能弄丢了。”
张氏的小儿子二娃也用力的点着头,一脸认真的道:“对,笼子不能弄坏,更不能弄丢,要原样拿回去,改明儿小婶婶还要用来捉鱼的。”
张氏听了这话,努力压在心头的不甘和愤懑瞬间就炸了,抬手就揪住大娃的耳朵,骂道:“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啥时候轮到你来管老娘的事情?啥叫果然一条鱼都没捉到?敢情你奶一开始就不盼着我能捉到鱼啊?”
大娃被揪得痛喊了出声:“娘啊痛痛痛!这话是奶说的,又不是我们说的,你揪我耳朵干啥?”
“你跟你奶站一边儿的,一起来挖苦我,我不揪你揪谁?”张氏气得脸色铁青,眼睛瞟见小儿子在旁边站着,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也一把揪住二娃的耳朵,骂道:“老娘辛辛苦苦生养你们,没想到你们兄弟二人是白眼狼,都瞧不起老娘是吧?站你奶那边也就算了,竟然还帮着沈氏……”
越说越来气,尤其是二娃的说沈氏要用笼子捉鱼,这话简直成了点燃她怒气的火引子。
于是张氏手上的力道就不自觉的加重了,恨不得把二娃耳朵都给揪下来。
二娃没忍住,直接哭了,扯着嗓子放声嚎:“啊——奶,救命啊!”
二娃是吓坏了,真害怕娘把他耳朵揪下来,以后就变成聋子听不见说话了。她想着娘最怕的是奶奶,以为把奶奶搬出来,娘就能松手,不揪他耳朵了。
万万没想到张氏彻底被他二娃这一声触怒了,她松开了大娃,抬手狠狠的打在了二娃屁股上,连续打了好几下,一边打一边骂:“你再喊一句?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你以为叫你奶我就怕?今天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这一顿打别说是二娃,就连大娃也吓坏了,急得大哭起来,扑上去抱住张氏的手,想拦住她,“娘!娘别打弟弟了!我们知错了……”
“你们知错了?”张氏问:“哪里错了?既知道做错了,就该受一顿打,不打你们不长记性。”
二娃的屁股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狠的,要是拉下裤子下来,肯定能看到小屁股又红消肿。
大娃因为去劝,也被张氏打了几下,不止屁股上,脸上也被打了一记耳光,半个脸都红了起来。
张氏打累了才停手,发泄了一通也终于消气了。此时看到两个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都嘶哑了,她又觉得心疼起来。
“行了,别哭了!去河边洗把脸。”张氏一手拽了一个,将他们带到河边洗脸。
大娃脸被打红肿了,张氏帮他洗脸的时候动作重了一些便疼得他又要哭起来,被他娘眼睛一瞪,便硬生生忍住了。
“等会儿回到家,他们若是问起,你们便说是不小心摔倒了。”张氏想着等会儿回去家人看到两个孩子的伤不免被盘问,她有些心虚,便对他们兄弟二人道:“大娃,你就说你这脸是被石头蹭到的,还有二娃,你摔了个屁股墩。要是敢乱说,害我被你们爹骂,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两兄弟刚才挨了一顿狠打,都被打出心理阴影了,这会儿听到娘这么恐吓,两人瑟缩了一下,连忙小声应道:“娘放心吧,我们不会跟爹告状的,也不会跟奶说娘你打了我们。”
“量你们也不敢告状。”张氏把兄弟俩脸上洗干净,说:“来把笼子拿回去。”
一共五个笼子,兄弟俩一人拿了一个,剩下的三个张氏放在桶里挑回去。
没错,她还挑了一对大木桶来。
她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