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喉咙滚动,充血的眼底之下惊涛骇浪狂乱着理智,不疾不徐胳膊上被血浸透的衣裳抚平,从容不迫道:“与你无关。”
“呵……”
男人气极反笑,“如果真和小王无关,那千岁爷何须找小王寻忘忧草,也省得小王知道这么多!”
秦灼面不改色,“交易。”
好一个狠心的男人,认识十二年,不是朋友也就罢了,竟然只是交易对象!
不愧是秦灼!
男人气到一拳打断了一棵树,“千岁爷,咱们这交易时间真够长的,都不知道多少年了,铁树都快开花了,你倒是给点反应,心也热一热,别这么无情。”
秦灼淡漠道:“是你没用。”
每次都被嫌弃,换谁心情都不会好。
“老子给你找到忘忧草,你敢给她吃吗?她只要吃了,一口,她就会永远忘记你!”
秦灼心口突然钝痛,一下又一下,比控心蛊发作还要痛。
“你这个狠心的男人!”
看他面不改色,气息却越来越弱,男人气的将药瓶砸向秦灼的脸。
“老子真是瞎了眼才找你做交易,万一你死了,老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秦灼偏身,药瓶砸进了三丈外的兽粪里。
眼看见自己真心被糟践,男人怒了。
“操,老子专门从天竺给你带回来的神药,你还不要!”
他烦躁的抓抓脑袋,没出息的去捡药瓶。
“先说好,小王不是关心你,是怕你死了,咱们的交易不能完成。”
半身鲜血,一般人早就没命了。
秦灼活着是因为功法特殊,能在濒死时吊着一口气,也只是一口气。
他如今看上去没什么,身体被是不堪一击。
这些年,男人是第一次听秦灼嘶喊出生。
要多痛啊,他才会忍不住。
他亲眼看过秦灼被控心蛊折磨七天七夜,他痛到神志不清都没吭一声,可是刚才,他痛苦地惨叫,他这一生恐怕都忘不掉。
他实在想不出,到底是怎样的疼痛才会让这个骄傲的男人如此狼狈。
他一定又做了什么,为了慕清折磨了自己。
男人翘着手指头,将药瓶从兽粪里捏了出来,挪到了秦灼面前,“你不想死,就把这药吃了,能止血。”
秦灼坐着的地方,全是血,他精美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在月亮之下透着死亡的光辉。
男人觉得,秦灼随时会死,他很慌,又无可奈何。
“你现在算什么?”
男人烦躁,“你折腾自己,真觉得身上疼点心上能少疼点?”
秦灼连眉头都没动一下,男人气到没了脾气。
“你要是打定主意把她给别人,你就彻底消失,别给她希望,让她这么离不开你。”
男人完全看不懂秦灼,嘴毒了,“你把人姑娘的魂勾了、心撩了、清白都占完了就跑,你要脸吗?”
秦灼抬手就是杀招,男人立刻笑了。
“怎么,小王说中你的心思,你这是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了?”
男人这几天一直都在他们周围,化身欢色的秦灼根本就没半点掩饰自己的欲望,他盯着慕清的眼睛里带着钩子,慕清那点能耐哪里是他的对手。
“秦灼,承认吧,你只想自私地将她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