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锋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小宋氏的身上。
但是小宋氏此时已经浑身发软。
如果不是身边伺候的人扶着,估计这会儿已经坐地上了。
“人呢?把人证都给我找出来!”
程锋抓着小宋氏的衣领。
跟刚刚在书房温柔缱绻的样子完全不同。
“人,人证……”
小宋氏被勒住了脖子话都说不出来了。
“父亲,您在勒下去可就是杀人凶手了。”
“罢了,什么人证和账本,不过都是托词而已。”
“父亲,难道这些身外之物比你我之间的父女感情还要更加重要吗?”
芝芝戴着帷帽,声音哽咽。
“我,我,我没有想要强占你母亲的嫁妆。”
程锋松开了手,小宋氏像是破麻袋一样被扔在了地上。
“没有想要?呵,程锋,那我妹妹的嫁妆呢?”
“为何不见一物?”
楚舅舅冷笑着嘲讽。
“你不是说有人证吗?”
“那很好,那我就要请京兆尹来主持公道了。”
楚舅舅早就做了准备,京兆尹的人只一刻钟就到了。
后面跟着来的当然少不了魏焱。
“殿下不便前来,让我过来看看。”
“殿下说了,勋爵世家若是连脸面都不要了,这爵位不要也罢!”
魏焱板着一张脸,说出来的话,直接让程锋脑子嗡嗡作响。
“小王爷,这,这不至于吧。”
“这不过是家事而已。”
“舅兄,你跟小王爷和京兆尹都说说,咱们自家的事,自家处理就行了。”
“何须劳动京兆尹和小王爷呢。”
程锋现在一万个后悔不该听小宋氏的。
他也是自作聪明,以为楚舅舅看不出来。
实际上只能糊弄他这个傻子罢了。
“芝娘,难道你也要跟家里头翻脸不成?”
“你可别忘了那日在庙里头发生的事。”
“芝娘,你可得掂量掂量,有些事发生了,可就瞒不住了。”
他还重点在芝芝的肚子上看了两眼。
那暗示的意思非常明显了。
他想要以此事为要挟,逼迫芝芝就范。
“为父也不想大动干戈,到时候伤了你的脸面,也让你母亲魂魄不宁。”
“楚舅舅,你也不想让你唯一的外甥女,名声扫地吧。”
程锋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低,还特意靠近了楚舅舅和芝芝。
所以其他的人听不大清楚。
只是觉得程锋的动作可能有些奇怪罢了。
魏焱压着刀柄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
没想到,这个人渣,竟然用这件事情来威胁芝芝!
魏焱刚刚想走上前去,芝芝用身体把他给挡住了。
“父亲,你到底在说什么?”
“女儿听不明白?”
“那日在寺庙的事情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
“女儿并未做出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情啊?”
“父亲就算是想要掩饰霸占母亲嫁妆的事实。”
“到底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能够如此对我呢?”
芝芝微微摇着头,好像是不敢相信事实一样。
“姓程的,你少顾左右而言他。”
“今天不管你如何狡辩,该是我妹妹的嫁妆,我也要一文不少的讨回来!”
楚舅舅回头冲着京兆尹府尹深施一礼。
“麻烦大人了,这些都是我私底下搜集的证据。”
“请大人过目,还希望大人为我已故的妹妹还有我这可怜的外甥女做主。”
楚舅舅当然是有备而来的。
他已经派人把程锋如何处置属于芝芝母亲嫁妆的证据都拿到手了。
有的是当铺的当票,有的是银楼融了金银首饰的票据底单。
也有程锋和小宋氏左手买右手卖,换过了的地契凭证。
更有买卖铺面的一些文书。
每件事情都是证据确凿,他们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可能。
这些东西都有楚舅舅手里的嫁妆单子做为凭证。
“大人,当初我楚家给妹妹的嫁妆,都是有凭有据的。”
“嫁妆的单子也是在衙门做过备案的。”
“这些东西确确实实的是我妹妹的嫁妆。”
“刚刚安宁侯所说的这些嫁妆都用在了我外甥女的身上。”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外甥女住在最靠近外院的角落。”
“那院子就跟勋爵人家下人住的通铺没有什么区别。”
“我所言是否属实,大人一查便知。”
楚舅舅这一次是想要直接把程锋和小宋氏给咬死的。
不能再给他们翻身的可能。
甚至楚舅舅怀疑,当初妹妹早逝,都有可能是这两个人做的手脚。
只是苦于一直都没有证据而已。
不过,这一切都不着急,天理昭彰,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侯爷,刚刚南安伯所言,你可有什么辩驳的?”
京兆尹其实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