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月伸长脖子呼吸,脸色青白摇头。
红绸新衣被撕得粉碎,赵景辰沉迷荷色。
“他碰你哪里了?”他哑声亲吻。
陆清月蜷缩身子,极力躲避,“我与他刚认识,清清白白。”
荷尖晕染,赵景辰加重力度,“清清白白?像你我一样清白吗?”
陆清月耳珠熟透,死死咬唇。
赵景辰哪肯放过她,侵占仅剩最后半寸空间,“你喜欢他什么?我看见他摸过你腰腹,双肩和背……”
陆清月鼻腔带哭音,“赵景辰,我与他真的没有。”
“颜儿,是我太纵容你了。”
逆霜驾驶车停在僻静无人的空巷,飞身跃上屋顶让主子和陆姑娘独处。
高空冷风瑟瑟,她握剑的手激动颤抖。
来了终于来了,主子硬气,快上!
陆清月忍住翻白眼冲动,出言提醒,“殿下,林姑娘尚在东邺。”
整日颜儿颜儿叫她,真是受够了。
赵景辰气息紊乱,目光死死咬着她,“颜儿,别逼我。”
陆清月猛咽口水贴紧车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赵景辰欺来狂吻,双手不安分,搅动车内温度熏热两人。
恍惚中她听到松雀鸣叫。
陆清月娇躯一僵,艰涩发话,“殿下停手,松雀至杀手到,此地有危险。”
赵景辰要将她揉进身体嘶哑发话,“逆霜,射杀所有松雀。”
“是!”逆霜举起袖中弩箭。
松雀还未靠近突然爆发悲鸣。
来一只掉一只,来一群死一群。
逆霜平躺屋脊,闭眸举箭射杀最后一只松雀。
陆清月凝神闻听雀鸟簌簌坠地,这也行?
两相对比,白白听寒的土法子真是……
“想什么呢?”赵景辰湿热追吻。
陆清月别过头,闭紧双唇。
“你喜欢这些浮华俗物?”他拔下五花八门的珠钗。
陆清月低垂杏眸,看不见眼底情绪。
赵景辰搂紧她,想起六年前的腊月十三,心团被丝弦细细密密切割。
“颜儿,今年生辰可想放风筝?”他轻声问。
生辰?
陆清月隐约想起一个日期,腊月十三,太后寿诞九皇子献礼,影妃托梦陛下狂喜,秋桐楼化为火海坍塌,双影殿惨遭反贼血洗。
林朝颜重伤失踪。
那日起赵景辰深受陛下宠爱,摇身一变成为最尊贵的皇子,得以出宫自建府邸入朝主政。不过十三岁的少年睿智超群力压百官,铁血手腕收服三公九卿,短短几年时间只手遮天甚至可以主宰大柯命运。
谁还能想起,当初他不过是冷宫里的吃老鼠尸骸的凶煞弃婴,大字不识连榆钱有没有毒都不知。
幼年赵景辰比乞丐指甲缝的黑污还要脏,比挑夫脚底的泥垢还要臭,他深陷泥沼垂死挣扎,直到林朝颜推开双影殿的门,一点点将他拉出让其沐浴阳光。
可他重见光明荣耀加身那日,同时失去了林朝颜。
陆清月记得书里有一段话,林朝颜说镇国公是她仇人,赵景辰夺回身份后要帮她。
赵景辰一口应承必杀外祖父,可六年过去他们祖孙感情愈发浓厚,恐怕九皇子早将承诺抛至九霄云外。
“我不想放风筝。”她语气冰冷。
放风筝会死人的,那次死了很多很多人。
“颜儿想要什么?”赵景辰语喃,摩挲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我知道了,颜儿最想复仇。”
陆清月嗤之以鼻,她林朝颜的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颜儿生气了?我并非有意食言,杀外祖父容易但处理江家军麻烦,我要彻底收复兵权,外祖父暂时还有用。”
他握住陆清月的手,以指化剑刺向窗外,“等江家军收入囊中,你亲手杀了老匹夫可好?”
陆清月像一尊石头,连眼睛都未曾眨。
“颜儿莫气,再等等我,很快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他埋头继续深吻,渐渐美人全身显出浅红印记。
陆清月又踢又打无济于事,最后困到睡着,狗男人竟还搂着她各种闹腾。
逆霜在屋顶吹冷风,太阳从东边挪至西边,而后一枚极淡极浅的新月悄然升起。
她双目灼灼望向马车,动啊快动起来,让我看你们摇晃!
马车稳如老狗。
逆霜持剑横膝越挫越勇,势要等到他们云朝雨暮。
终于——马车动了!
她“噌”一下站起,兴奋盯住前方。
陆清月睡眼朦胧挣扎坐起。
她刚要张嘴问时辰,赵景辰瞅准时机疾速吻落。
“砰!”她被用力推到车壁。
唇齿鼻间全是他清幽雅淡的气息。
陆清月身上披风滑落,冷意骤袭,她低头发现自己居然赤裸。
……
男人手掌贴上肌肤,陆清月一阵颤栗气愤填膺。
真当她是物件!随意玩弄!
她手快捡起竹棍,趁变态吻得情难自抑,对准脊背猛抽而下。
“啪!”
清脆结实,重重一击。
逆霜竖起耳朵,磨掌擦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