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贼人将盛烟四个围成一团,眼神皆是狠戾。
那贼人头头抹了一把脸上被树枝划出来的血迹,冲着中间四人道:“呵,我说怎么能跑这么快,原来是多了个人!”说着他目光直视那谛听,半是威胁半是引诱道,“小子,你可知这三个小崽子是什么人?你若护着他们,只会让你万劫不复!你这么年轻,还没娶媳妇儿吧?别担心,哥哥替你寻一个!行了,别挡在那里了,你一个人挡不住的,赶紧闪开!”
那谛听听着他的话一声不吭,只是紧紧盯着面前人,一脸警惕。
那头头见状直接骂道:“你他娘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好啊,好,既如此,”那头头嘴角猛地向上一扯,“小的们!今儿我们只要人头不留命!谁若能拿下一个,不论大小,老子赏他银子一百两!”
那些贼人刚欲应是,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却是沈归喊道:“你们若能弃暗投明,拿下此人,本公子每人赏银二百两!”
贼人头头:“!!”
众人:“……”
许是对方反应实在太快,他们更是从未遇到这等情况,一时间竟是呆愣当场。
“这……”
“啪!”回过神来的头头猛地一巴掌拍在那说话人头顶,直接骂道,“怎么着,你还真想过去?”
那贼人急忙缩了脖子,捂着脑袋申辩:“大哥,我就是被他这话说愣了,从来没想过要过去啊!真的大哥,你相信我!”
那头头狠狠瞪他一眼,也不知是否信了他的话,只是目光快速扫了遍自己手下人,提醒道:“这小子有多奸诈你们应该知道!别被人给骗了,还帮人数钱!”
一句话惊醒众人,回想他们这一路,贼人们再不敢有多余心思。
沈归见此不由叹息,只道可惜。还以为能制造一下分裂,这下是没戏了。
言辞不成,接下来便只能靠武力。
阿苻不会武,那谛听恰好有两个匕首,便将其中一个交给他,嘱咐道:“小公子,一会儿打起来可能没办法护着你,你定要护好你自己!”
阿苻用力点头,视线看向三人,咬牙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母后说过,他的身份放在外面就是一桶火药,一说就得炸。原本他还有些怀疑,但此刻他已经明悟,若是当真将他身份说出来,那他们……将必死无疑!
盛烟动了动自己小剑,突然扭头对沈归道:“弟弟,若是能打败他们,我再也不往你书里头放虫子了!”
沈归下意识要点头,但旋即瞪大了眼睛:“姐姐,你竟然污蔑大春!”
盛烟大大的黑眼珠心虚地转了转,不再与沈归对视,扭头看向另一侧,小声哼唧:“没办法呀,谁让你和大春一样笨呢!”
沈归:“……”
若非眼下不是内讧的时候,沈归就要同盛烟好好“理论”一番了!实在太可恶了,姐姐怎么能让大春顶锅呢!
心里头火气太盛,快要压不住,沈归当即将那些火气转移到了对面的贼人头上,小小的人儿竟是摆出成人都不曾有的气势,看得对面的贼人头头忍不住嘴角抽搐,心中只道:“臭小子!你再有气势又如何!等下老子就灭了你!”
这贼人头头如今坚定了不留活口的心思,一声令下,只见那原本围着他们的七个贼人,竟是同一时间冲了上去。
双方对战,一触即发。
尽管盛烟几人休息了一晚,但对方毕竟是比他们都要大,且都是在刀尖上舔血之人。直面对抗,没过多久,他们便落了下风。
那谛听胳膊上被划了一道,眼见着终于打开一个突破口,急忙冲沈归喊道:“少爷,你们赶紧走啊!我来挡!”
沈归不敢多呆,闻言当即一把扯住阿苻,令对盛烟大声道:“姐姐,走啊!”
盛烟虽还有力气,但眼前局势她不是不清楚,登即干脆利落地收手,直接冲向那突破口。
三个孩子好不容易冲了出去,再回头却见那谛听竟是一人挡住全部贼人,只是眨眼,其身上便多了十数刀!
“啊!”阿苻惊叫出声,沈归亦是瞪圆了眼睛,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说话,一旁一道影子便如同风一般冲了出去。
“姐姐!”沈归大喊。
盛烟头都没回地对他说:“弟弟,带着阿苻哥哥快走!别管我呀!”
“姐姐!”沈归急急向前,却直接跌倒在地。
也是这么一会儿功夫,盛烟便与那些贼人再次兵刃相接,堪堪挡下贼人头头对那谛听的致命一刀。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快走啊!”那谛听得了喘息,但却是惊慌,眼见好不容易送走的人又跑回来,他恨不得直接拎起对方耳朵要骂。
然而盛烟却不管他,在一剑刺伤其中一贼人后,脆生道:“我爹爹说过,做任何事一定要对得起自己良心!你救我们,我就要来救你,这样才能对得起良心!”
那谛听闻言万分感动,但危急形势却容不得他感动:“小姐,赶紧走吧!快走吧!我不用你来救啊!真不用啊!”
且不说他原本的命就是谛听救回来的,就算不为报答,相处这么两日,他也被这位小小姐的灵动可爱俘获,救他们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