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马车?这是要做什么?
盛兮骑马靠近,还未下马,便看到沈安和站在马车另一侧,竟是看着那些人将马车上箱子一个接一个卸下来。
听见动静的沈安和扭头,见是她,便朝其笑着招了招手。
盛兮下马,将缰绳丢给身后人,走近沈安和,问道:“相公,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家何时有过这种情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安和是在受贿。
沈安和牵住她手,笑意浅浅地解释:“诚郡王让人来送歉意了。”
“哈?”盛兮愣住,“诚郡王?可这……”
会不会太多?
盛兮眼神说明一切,沈安和却摇头:“放心,这是他们当送的。”
盛兮歪头看向沈安和:“相公,你……”
“你本就是苻红淑的救命恩人,对方欠你一条命,这些东西收着不亏心。”沈安和道。
既不亏心,谁也无法指摘。
盛兮明白了沈安和话中意,对他这话莫名有些心虚。救命恩人吗?苻红淑能活下来,实则是捎带的。
不过她没想到沉默了两天的诚郡王府,不但没找茬,竟然还送东西过来。啧啧,着实令人意外。
盛兮歪头看了眼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意的沈安和,眉梢微动,心说,这份礼怕是她这位相公的功劳了。
来送礼的人是诚郡王府的大管家,见到盛兮当即当前表达了番谢意:“……我家王爷和王妃皆嘱咐我,一定要代他们好好谢谢郡主!若非郡主,我家小姐也不会保下一条命。郡主,我家王爷和王妃一直担心小姐,不能亲自前来,还请您见谅!”
大管家一番话说得极为客气,盛兮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原则,还之对方以微笑:“王爷和王妃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大虫也是不长眼,什么地儿都乱钻,苻小姐也是受了无妄之灾。”
大管家听着讪讪一笑,不去想盛兮后面两节话是不是在暗讽。
而盛兮则似是忽然想到什么,问那大管家说:“对了,苻小姐如何了?太医们怎么说?”
说到这里,大管家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多谢郡主挂怀。我家小姐这次是遭了大罪,听屋里嬷嬷说,小姐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脊椎受了伤,想要再站起来,还不知猴年马月。”
盛兮道:“是吗?太医们下结论了?”
“是。”大管家倒也没隐瞒,因为这事儿也瞒不住,“卢院使亲口说的。郡主知道的,卢院使是洛神医的大弟子,又是太医院院使,他说的话岂能会错?”
“那真是可惜。”
“不过我家王爷和王妃也不会放弃,那卢院使也说了,小姐还年轻,还有机会,只要细心调养,说不定哪天就能好了!”
“那我便祝苻小姐早日康复吧!”
“多谢郡主!”大管家说着见东西都卸完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便朝沈安和与盛兮拜别。
盛兮本想再同他说句话,但见对方脸上讪意始终没退,便没有再为难这位大管家。
而待他们离开,沈安和捏了捏她的手,问她道:“你刚想说什么?”
盛兮“啊”了一声,将视线收回,看着沈安和忽地一笑,露出一丝狡黠:“我其实想跟他说,让他回去提醒一下诚郡王和王妃,我这里开了一家盈安堂,若是他们有什么需要尽管来,一定给他们打个九八折!”
沈安和:“……你真若说了,我想这位管家大概也不会说。”
“是吗?”盛兮撇了下嘴,“是怕听了后吐三升血吗?”
沈安和:“……原来你知道。”
盛兮嘿嘿一笑,拽住沈安和的手便将人往家带:“走吧相公,今儿一天没跟俩孩子玩儿了,怪想的。”
沈安和挑眉:“对了,还没问你,你去哪儿了?”
盛兮说:“去了趟永安。先进去,一会儿有事要跟你说。”
沈安和“嗯”了一声:“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同你说。”
之后,二人默契的没再说话,牵着彼此的手进了府。
俩奶娃彼时正在吃奶,夫妻二人索性直奔书房。
待落座,盛兮率先道:“你说吧,你先来。”
沈安和道了声“好”,遂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推给盛兮:“看看。”
盛兮疑惑,看了眼沈安和,之后将目光落在那张之上,只是一眼,她便明白过来这是什么。
“果然是金矿?”
见她兴奋,沈安和也跟着笑了起来:“嗯,查实了,就是金矿!”
“哇,那皇上这次可是赚大发了!”盛兮发出一声感慨。
沈安和附和着点头:“的确,这次皇上赚了。”顿了一下他又道,“不过,这些金子挖出来绝大多数都要用到社稷上。不管怎样,皇上还是勤政爱民的。”
“嗯嗯,勤政爱民,是位好皇帝!”盛兮不吝夸赞。
“不说皇上。”沈安和将话题打住。
“那说说这金矿?如何?”盛兮问。
“可以。”沈安和伸手按在那画着简易金矿的纸上,“这座金矿体量很大,至少从外围观测不会小。走向长,延深广,厚度宽,而且品位也高。”
“唔,竟这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