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红淑本意是想说盛兮坏话,让方瑾记住自己所说,对盛兮产生厌恶,却不想,她不过说了一句,方瑾竟是维护起对方来!
苻红淑瞪圆了眼睛心有不甘:“方大人,你怎可这般对我?我不过说了句实话,你怎能,怎能……你这分明就是偏袒!”
“苻小姐,”方瑾冷眼看着她,“你所说实话是什么?”
“她……”
“盛兮嚣张?”方瑾直接打断她,“我不曾从那话中听出任何嚣张。再说不配,监国郡主称号是皇上亲赐,你是在质疑皇上吗?”
“我,我没有!”方瑾的后面一句话令苻红淑顿时发慌。
方瑾只当看不到,继续说:“还有偏袒。我自认所说皆为事实,而非偏袒,且我也只说了一句话。所以苻小姐,你究竟从哪个字里听出来了偏袒?”
苻红淑张了张嘴,她想说“你所言皆是偏袒”,可对上方瑾那冷冷的眼神,她到嘴边的话愣是变成:“你,你威胁我!你说要送我去漠北!我,我告诉我父王!”
“呵!”方瑾轻呵一声,扯动缰绳调转马头,对苻红淑要告状之语丝毫不放心上,“若苻小姐想说,那还是要尽快。我想,诚郡王不但不会说我威胁,反而会感激我的。”
说完,方瑾再不看苻红淑一眼,鞭子一甩,驾马离开,留给苻红淑一脸一嘴的土!
“呸!呸呸!”苻红淑不知是在吐吃进嘴里的土,还是在喷方瑾。她恨恨地瞪着方瑾离开的背影用力磨牙,发狠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告诉父王,让父王参你!”
一直跟着她的其中一个丫鬟受诚郡王妃嘱托,让她看紧了苻红淑,切忌她再惹事,眼见小姐竟真的打算回头,那丫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劝道:“小姐,其实,其实方大人说得对,不能找王爷啊!”
“什么?”苻红淑倏地回头,盯着说话之人怒气冲天。
那丫鬟心中叫苦不迭,却不得不继续道:“您忘了出门前,王爷和王妃是如何嘱咐您的了吗?不能再高调了。而且,而且您刚才真不该同方大人说那些话,若是让王爷听到,说不定真的会如方大人所言,不认为他威胁,反而会感激他的!”
“啪!”那丫鬟的话刚落,苻红淑愤怒的巴掌便甩了过来。
丫鬟被甩得直接倒地,预料到这一结果她只能默默承受,不敢有半句反驳。
而苻红淑虽然心中依旧愤怒,但也正是因为丫鬟的话提醒了她,折回去的步子收回来,握紧的拳头恨不得再扇那丫鬟一巴掌。
“该死!”她骂道,手中的鞭子被其扯了起来,眼睛用力眯了眯,随后忽然看向其中一个方向,“你不是要得头筹吗?哼,我偏不让你得!”
便是我得不了,也不会让你得!
苻红淑心中主意打定,再不提回去之事,登即上马,指着盛兮离开的方向喝道:“走!去那边!本小姐今日倒要看看,那姓盛的贱人要如何得头筹!”
盛兮不知自己身后很快便会跟上来一个尾巴,不过便是知晓她也不在意。而既然决定要赢下那永昌棋,再打酱油就不合适了。她没有带任何一随从,一人进林只因为还有其他帮手。
一声哨起,没多久,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躁动,却是旺财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
而旺财一出来,盛兮身下的马便因为害怕想要尥蹶子。盛兮死死抓着僵硬,与那马儿角力。没多久,那马儿不敌盛兮,终于安静了下来。
但即便如此,面对一匹凶猛的大白狼,那马儿还是忍不住浑身打哆嗦,脚下是不是蹦跶一下。
盛兮有些后悔没骑自家马了,那些都是被旺财霍霍过的,如今已然对其免疫。
待稳定下来,盛兮问旺财:“进宝呢?”
旺财朝其摇了摇尾巴,扭了扭屁股,又晃了晃脑袋,一番解释后,盛兮……嗯,盛兮还是没明白。
“既然进宝不在,那找猎物的活儿就靠你了。”盛兮冲旺财道,四下看了看,她忽然指向了山林最深处说,“走吧,去里头,猎物越多越好!”
“嗷呜!”旺财领命,伴着一声嗷叫,噌地一下便窜出去老远。
盛兮身下的马:“!!”
要命啊!这是狼!这是狼!这是狼哇哇哇!
被差点甩下马的盛兮:“……”
她是不是该提醒一下旺财,在这马面前该换个语言?
有旺财带路,盛兮很快便进了林子深处。等苻红淑带人追过来时,哪里还看得到半个人影。
而陪着她的自有诚郡王妃为其准备的好猎手,但当这些好猎手在看到盛兮前进的方向时,不禁纷纷摇头,领头的直接上前对苻红淑道:“小姐,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这里已经入了内林,再往里走危险重重,不可继续了!”
“什么?不走了?”苻红淑闻言眼睛顿时瞪圆,声音尖刻道,“可那姓盛的女人进去了!你们竟然不走了?我郡王府白养的你们吗!连个女人都不如!”
那猎手被骂得脸红,但考虑到苻红淑的安全,不得不指着面前几棵树上的划痕道:“小姐,非我们不走,是,是这里面的确危险!您看,寻常狩猎,都不会过了这条线的!”
苻红淑自然早就看到了